第三卷 第五章 受辱与立志(1/2)
第三卷第五章受辱与立志
一位中医能拉动一方经济,十任镇长却带不富一个小镇。有人可能会这样想,是不是这个小镇地处偏僻、穷山恶水、没有资源、交通不便、信息闭塞。正相反,这里是辽宁苹果的主产地,且紧邻葡萄主产地营口市熊岳镇。这里不仅有山环水过之美,还有星布矿藏的自然之富;有一姓成村的敦厚之风,还有长大铁路之利。然而,在我五十年的关注中,它虽有山水之美,却不为世人所知;有矿藏之富,却未转换成民众之裕;有铁路之便,却无交通之达;有水果之丰,却无民众之润;有河流之柔,却无民众之。在我的观念里,一地之穷富,取决于两个因素,一是资源条件,二是人为条件。资源丰富,加上人的努力,这里的人民就能过上幸福富裕的生活。资源贫乏,人的意识超前,又加倍努力,人民也能过上好日子。只有两个条件都不具备,人们才过穷日子。我的出生地是属于“一有一无一不”,即有资源无意识不努力。所以,从我出生到我离开,这个辽南小镇,三十年中,除了一茬茬的人在变老并变少之外,经济上没有一点改观,甚至变的更穷,我就是在这个风景美丽、资源丰富、经济贫穷、意识落后的地方长大的,一直过着穷的无法再穷的生活。
我们家所在的大院并不是一个正规的院子,只所以叫它院子,是因为它由四幢房子组成。一趟南北走向能住7户、每户两间半的瓦房,一趟与瓦房平行也是南北走向能住7户、每户三间共21的“干打垒”平房,“干打垒”平房的地基因靠近山根而高于瓦房的地基,两者高差在2米左右。在这两趟平行的南北走向的房子南北两端,则是当地人的两幢平顶土房子,各有8间,分别住着两户共四户农业户。在7户“干打垒”的后面还有一趟与之平行且一样的12间“干打垒”。在这幢12间“干打垒”的南端是一处公用旱厕,除了四户农业户自己院子里有自家厕所外,七户瓦房、十一户“干打垒”共18户工业户都要靠这个男厕只有三个蹲位、女厕只有两个蹲位的公共厕所解决排泄问题。
瓦房和“干打垒”是后插入本地农业户的土房之间的。这是一种外来的“入侵”行为,自然遭到四户农民的不满。然而,这又是政府批准了的,四户农民虽然不满,却没办法正当起鼓地反对,于是就只能在他们的能力范围内把他们的不满和维权发泄出来。他们的发泄方法有三条渠道,一是不与工业户来往,二是不把农产品卖给工业户,三是扩建院子。前两点对工业户影响不大,不来往那就鸡犬之声相闻,他们的农产品不卖给工业户,总有肯卖的!唯独第三点,对院子里的工业户影响很大,因为他们只给院子里的工业户留下一条80厘米左右的道,并排无法走两个人,骑自行车稍有不慎握车把的手就会蹭到两侧的墙上,所有的大件想进院子,只能靠人抬,还要高举过墙,才能进到院子里。由于人家是坐地虎,虽然这些外来的工业户数量上占多数,但双方闹了几次都没能把这事解决,因为一闹起来整个屯子的人都来给这四户农民助威,而且村镇两级的相关部门也明显拉偏手,工业户虽然有找单位这条路,但是单位的领导也是以安抚自己的职工家属息事宁人为出发点,所以这个大院就这么定了局:南面一条由南入北的进院小道,北面一条由西入东的进院小道,宽窄都是80厘米,一直到我离开这里!
说了这么多,其实我并不是想为我的父母开脱。因为我家穷除了镇子的带头人和院子被堵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父母主观上的,一是我母亲没念过书,只知道做个贤妻良母以相夫教子为已任,没有别的追求。面对穷的日子,想到的只是如何省吃俭用地克服,而没有想到如何改变。二是父亲虽然念过书,但政治上的挫折,命运里的坎坷,已使他心灰意懒,潜意识里剩下的只有被时间推着过日子了。主客观的因素都是消极的,日子的穷和长时间得不到改变也就很自然了。
我家住的是瓦房对面能住七户人家的那趟干打垒平房,从北数是第三家,从南数是第四家。由于地基高于瓦房,所以自家院子里还有sān_jí台阶。我家的院墙很矮,最初砌的时候大约有一米五左右,是用山边上拣来的拳头大小的石头和黄泥砌起来的。黄泥的粘性有限,由它粘合的石头墙自己不结实。而院子里的人一到晚饭后就会聚在院子中间闲聊,我们家那里是大家喜欢聚聊的地方。一般女人是自己带小板凳,男人是靠墙头。靠墙头的人难免会把由黄泥粘合的石头碰活动,活动的石头难免会被人们用做他用,比如砸杏核、核桃,垫什么东西,甚至打仗时也会顺手操起来吓唬人。于是我们家本来就矮的院墙就越来越矮,直到矮的人们可以随时釜在我们家的院墙上唠嗑。
这事是在时间的推移中慢慢渐渐发生的,就象温水煮青蛙。如果不是一个六岁的熊孩子,我们那时叫调皮捣蛋孩子,恐怕最后我家的院墙会彻底消失。
我家对门是老李家,李叔与我父亲在一个单位工作。他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他在黑龙江老家还有一个弟弟,因为是罗锅背没能娶上媳妇,所以李叔就把自己的大儿子过继给弟弟。这个过继的儿子在我上初中那年,带着自己六岁的儿子来见亲爷爷奶奶。这个六岁的男孩按现在的网络词就是个熊孩子,可能是在黑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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