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1/2)
前有琪妃差点小产,后有贵妃落水一事,为了祈福,太后决定前往流云寺。同行的人只有贵妃和贤妃。
贤妃出身京城傅家,父亲是兵部尚书傅淮。与同样出身斐然的贵妃娘娘自幼相识,是林清为数不多的闺中密友之一。
“清姐姐,上次远翠阁我身体不适未去赴宴,听闻你落水的事情担心了好几天,皇上禁止任何人探望,妹妹也有心无力,不知姐姐可好些了没?车马劳顿身体还吃得消吗?”马车上,贤妃担忧的看着林清明显清减了的脸蛋。
“噗,你们都把我当成了纸人不成?落水而已,小时候调皮,不知道落了几回,要不是我太笨差一点就学会凫水了。”林清颇有些遗憾的开口。
贤妃莞尔一笑。“那个时候,姐姐确实是无法无天的性子,我刚进宫做七公主的伴读,被告知的第一条宫规就是决不能招惹定国公家的小小姐。刁蛮任性的七公主都不敢跟你作对呢。”
“说起七公主,我确实许久没见到她了。”林清感慨。
“她去年嫁给了太常寺卿家的小公子,听说夫妻生活不睦,常与夫君大打出手,弄得皇上和太后很是头疼。”
“整个皇宫里能治住小七的怕是只有一人了。”
贤妃打趣的看着林清,“是啊,只有姐姐你一人嘛。”
林清笑笑,不答话。目光移开,似乎飘了很远。
流云寺就坐落在京城以北的旸山之上,红墙黄琉璃瓦,门口的绞龙柱回旋盘绕,气势宏伟,正殿设计精巧,雕造颇佳,独具匠心。一年四季香火不绝,以寺内一月一次的主持讲经和寺内素斋最为出名。林清显然是为了后者而来。
太后和贤妃去了千佛殿听讲经,千佛殿东侧是皇帝的行宫院,院中有两颗巨大的柏树,幽静雅致、碧瓦朱栏、流泉淙淙、修竹丛生,颇有些江南园林的意境。院内有流杯亭一座,名降轩亭。降轩亭内用汉白玉石铺地,石面上刻有一条弯曲盘旋的的石槽。亭后一条弯曲绵延的小路不知通往何处,林清独自一人踏上这条小径,走了许久,不见尽头。
流云寺内极大,林清一路走来几乎迷失了方向,却始终不见素斋堂。好不容易走到一座禅堂,上书缘北堂,求的是姻缘。刚想转身离去,却看见一青衣僧人驻足此地。林清上前问路。
谁知那僧人却不答反问:“施主身上这玉是自己的吗似乎是老衲一俗世小友所佩戴的。”指着林清腰间的流云锦鲤玉佩问道。
林清一愣:“确实不是我自己的,是一故友所赠。”
“是吗那故友可是皇室中人?”
“是。”
“敢问施主那故友如今何在?”
“我已许久不曾见他。”林清的声音有些恍惚。
“原来如此,三年前他曾经此地。命格极贵却颇具慧根,乃老衲平生仅见。他与老衲定下三年之约,却未曾守约。不知如今身在何处。”青衣僧人嘴里连连道着可惜,脚步渐渐远了。
林清静静地站在原地,良久。阳光倾斜,照在缘北堂檐上雕刻的共命鸟上,尽管风化严重,但仍然能看得出它们的姿态、神情,极是逼真。
恍惚间想起有人曾经跟她说过共命鸟的故事。
“愿为共命鸟,永托连理枝。今天太傅讲了这首诗,我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共命鸟,一个身体两个头。一个头叫迦喽茶,一个头叫忧波迦喽茶。当忧波迦喽茶睡着的时候,从树上掉下来一朵花,正落在迦喽茶面前,他想如果他吃了忧波迦喽茶也同样受益,因此没有叫醒忧波迦喽茶就吃了。忧波迦喽茶醒来,对没有叫他一起吃花引起怀恨。过些时候,忧波迦喽茶看见了毒花,等迦喽茶睡着时吃下去,并云:当来所生之处生生世世,共汝相害常共为怨。于是二鸟同归于尽。
“共命鸟,两头一体,一荣俱荣,一死皆死。好比夫妻,没有猜疑,没有怨恨,方能携手走过一生。”记忆中的少年长身玉立,卓尔不凡,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微微带笑,望过来的眼神里有流年旋转的光,是与年龄不相符的温柔和沉稳。
......
日头渐渐落下,最后一丝日光也消失了,林清站在缘北堂外的阴影处,始终不曾踏入一步。姻缘妙会,此时此刻,站在这片土地,心中涌起的不知是悲伤还是旁的什么思绪。
时间不早了,贤妃终于派人寻来。一行人按计划离开流云寺,下山途中突逢暴雨,众人只好停留在半山腰上的青云庵中。
联系好庵主之后,众人决定留宿一晚。青云庵虽然比不上作为皇家寺院的流云寺,却也别有一番风景。这个时节,庵内的含笑花开得正好,象牙黄的花朵开而不放,似笑而不语。气味香醇浓久却不浊腻,在大雨的侵袭之下更显得楚楚动人。
雨渐渐停了,青云庵内的师父们送来了斋饭。林清收回看花的视线,来到了饭桌边上。突然一个身材瘦削的师父打翻了盘子,摔在禅房的地上发出剧烈的响声,吓了林清一跳。林清抬头望去,仿佛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人。
“楼......语宁?”
“贫尼了听,施主认错人了罢。”穿着青色法衣的小师父抬起头来,是一张清秀美丽的脸,这张脸赫然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楼语宁。
林清让其余的人都退下了,禅房里只剩下林清和楼语宁二人。
楼语宁走近问道:“我听说借宿于此的乃当朝的贵妃娘娘,原来说的是你。”
“你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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