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绝世音容绝世狂20(1/2)
哐的一声,一个身影正单手撑地,勉强在她的身上支起一段距离。“滚出去,小鬼。”东陵裳连看都不用看,那一股月麟香就知道是阿七。
眼前的少年,一身墨色打扮,青色长发束于脑后,星眸流转生辉,fēng_liú俊逸,果然刚才的斗篷是为了遮掩自己那张稚嫩的脸。“裳姐姐,你方才对那茉香柔声细语,为何偏偏对我这般?”阿七忽闪忽闪的双眸,有凑近了些,在我见犹怜般的羞怯中透露着几分狡黠。
“你竟然能在牢房偷听,还能全身而退,小鬼,你的功夫也不赖。”东陵裳似乎每次遇到他都没有好事,她转身坐到了另一侧,尽量与他保持距离。
少年见她如此,撇了撇嘴,道:“你看窗外,我们已经出了行宫禁军的管辖范围,不用担心了。”东陵裳听了,转首看相车窗外,果然,这条正是回皇甫钰那的路。
收回视线,转身打算坐正,却正凑上耳垂间的一阵鼻息,阿七正打算迎上,东陵裳反手袭去,射出羽针,阿七一个下腰闪躲,而后翻身反锁东陵裳的右臂,东陵裳左腿顺势一个后勾,横扫下盘,阿七左腿一个吃痛,这才收手,东陵裳借势大力,一个劈掌直击他后背,阿七躲避不及,倒吸一口气,只能倒地横卧在软垫上。
骏马疾驰,车厢内震天斗地。
“你这个女人是白痴吗,我那日帮你火烧槐树林,身上还有旧伤,你竟然恩将仇报!”阿七气咽,东陵裳知道刚才那一掌也是用了不少力气,却又怕他使诈,提防着问道:“即使火烧树林,后背怎会有伤?”
“不信你看,”阿七自顾自地解下上衣的绳结,将长发拨拢到前肩,少年浅麦色的后背露了出来,脊椎两侧的肌肉纹理张弛明显,挺括有力,右方深紫色的红痕正是刚才东陵裳用的六分力道。东陵裳的目光往下扫去,脊椎末端便是收拢的腰际,阿七侧首:“我这身姿可入的了东陵小姐的眼?”
东陵裳这才明白这小鬼又是骗她有伤,故意为之,她也笑自己怎么会把这个自恋到不行的臭小子和侯门绯氏联系在一起,简直是八杆子打不着,东陵裳正声问道:“小鬼,为何帮我?”
“你先回答方才你是如何识破我的?”阿七仰首问道。东陵裳反笑,这少年可真是费尽心思,皇甫钰的马车都能弄到手,可偏偏让她发现了一些鲜为人知的细节,“你是如何把这辆马车搞到手的?”“我夜里进了皇甫钰的马厩,仔细看过他的车厢、马匹,而后画在图纸上,重金让人重新打造了一辆,那马儿也是照着皇甫钰的寻得的。”
东陵裳坐正,“你若看见过皇甫家在路上行车,便也知道了,他的马儿久经训练,自通人性,凡是皇甫家的马儿都不需奴仆赶马,只需得牵引方向即可,以口哨暗语示意行车快慢,你方才扬鞭驾车,才是破绽。”阿七听完,半拢着上衣笑道:“那酒肉和尚竟然如此讲究?!哈哈哈哈。”如果此刻那马儿能说话,绝对是围着阿七笑他无知。
一旁的东陵裳不又问:“牢房之中,你听到了多少?”阿七见她肃然,不免有些顾左右而言他,“不就是你那老相好早就托付的吗?我去的是王妃那儿打探,果然那二人说的正是茉香所言,王妃也坦白了,如今怕是那姬琰要好好想想该如何谋生了?”
“你意在王府?”
“毫无疑问啊,我······”阿七笑道:“好歹我也曾与朝郎相识一场······”听到此处,东陵裳的鸡皮疙瘩早就掉了一地,“你竟然如此钟情,倒是出乎我意料。”阿七暗笑,这傻丫头怕是真的信以为真呢,“只可惜,那平硕王府估计是要反叛了。”
“何出此言?”东陵裳估摸着姬琰必会求生,可一想若是平硕王府反叛,后果必回引起轩然大波。“因为刚才在行宫,我看见那薛公公可是已经准备好三尺白绫,前往牢房了。”阿七看到东陵裳略显惊愕的神情,又换了个姿势,身体仰卧,右臂支起脑袋,“你出来时必然也发现绯侯爷的人手已经被高亦明取而代之了,姬琰能够进出地牢,是借了当年战场上一同与绯侯爷铁马金戈的情谊,可他也是愚钝之极,绯庆昌放他进去,自然也是得了皇帝老儿的意思,他可是自己忘火坑里跳。倘若他不去,平硕王府怕是还有一线生机。”
东陵裳道:“所以那薛德不仅得了楚太后的懿旨,也是得了皇帝的默许。姬琰曾作为太昭帝鹰犬,陷我于危难之中,此仇今日得报。来日他的性命,可能不在你我运筹之中,而今看来,你觉得姬琰此人与皇帝关系如何?”
阿七看眼东陵裳,直言:“乱世能臣,他虽是太昭帝的亲弟弟,可文治武功没有一样差的,但如今太平盛世,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杯酒释兵权这种历朝历代都有,这几年朝政的权力被皇帝削了些给凤沉璟,功勋不如元崇侯府,可这血亲的关系可是抹杀不掉的。当年娶了楚宜兰,不知是福是祸。”
东陵裳皱眉,“这皇亲国戚是道保命符,可惜也是道催命符。”阿七笑言:“那是自然,若是平硕亲王被莫须有的罪名赐死,这难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倘若他不死,又如何?”
想到此处,二人相视,阿七又问“你可知这一局天家如何收场?”
东陵裳思忖了一会,提起茶几上的玉壶,倒了一盅香茗,纤纤素指沾了下水,在几案上写下三个字,阿七看了笑得似是而非。
车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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