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集 一喜一忧添一疑(1/2)

上午，李玉和母亲陈氏亲自来到驿馆，拜谢巡按大人。

原来昨天秀秀和景雪迎去上演“引蛇出洞”的大戏，而刘非则来到李玉家中，把自己悟出的造成李玉断案怪癖的原因讲述给了陈氏。

听过刘非的一番分析，陈氏颇为赞同，她诚恳地请教刘非这怪癖可有破解之法。

刘非笑道：“学生也不知该如何破解，不过我家文大人倒有一计，老夫人如愿意，学生认为或可一试。”

“快说来听听。”陈氏惊喜万分。

“老夫人可在黑暗的屋中，用烛光忽明忽暗，代替闪电，用其他敲击之声代替雷鸣。”

“这……这能行吗？”陈氏一听，竟是如此简单，不禁心存疑虑。

刘非镇定地答道：“此法若想成功，必要老夫人亲自出马，不必说破其中缘由，只说是李大人如今已长大成人，且为身居官位，只需一点敲击之声足以镇住任何鬼怪；李大人如今满腹经纶，任何烛光闪动都是他的灵光闪现。”

“他会信吗？”陈氏仍愁眉不展、犹豫不决。

刘非淡淡一笑，折扇轻摇于手，言道：“老夫人信，言之凿凿，则可成；若老夫人疑，言之怯弱，则必败。”

陈氏微微颔首，深思了一阵，才说道：“无论如何，为了玉儿的前程，我都要试一试，这敲鼓点蜡烛总比电闪雷鸣来得容易多了。”

就这样，陈氏准备好了一套说辞，熟记于心，晚上，趁李玉踏进房门之时，突然点亮蜡烛，又立刻熄灭，再亲手轻敲一面小鼓。

毫不知情的李玉吓了一跳，陈氏顺势将儿子揽入怀中，信誓旦旦地将刘非的话复述给了李玉。

“娘，真的吗？”李玉两只小眼睛紧盯着陈氏。

老太太并不慌张，稳如泰山，淡然一笑，坚定地答道：“当然，你看，你方才说话并未口吃，对吧？”

李玉惊诧不已，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孩子，娘相信你，你也要相信你自己呀！”陈氏柔声激励道。

“嗯。”李玉眼含热泪，重重地点了点头，母子俩依偎在一起……

这之后，李玉口吃的毛病大为改善，只要见到烛光闪耀，用拳头敲击桌面，便觉得心情舒畅、思路大开。

今天，陈氏特意带了些礼物来到驿馆，感谢文大人和师爷对李玉的再造之恩。

听说自己的办法果然灵验，秀秀自是心中欢喜，就连刘非都悄悄朝着她竖起了大拇指，这更让秀秀心花怒放。

陈氏拜谢之后就便离开了驿馆，李玉则留下来与巡按大人共商政务。

说到正事，秀秀的欢喜之情一下子消失了，刘非那边的小伎俩是成功了，可自己这边的大计策却失败了。

李玉见巡按大人脸色难看，忙宽慰道：“文大人，胜败乃兵家常事，不……不必太介怀。”

秀秀眼帘一挑，气呼呼地说道：“哼，我才没有那么容易认输呢，一次不行，两次，大不了咱们多试几次！”

一听这话，李玉轻叹了一声，用眼角的余光瞟着刘非。刘非会意，“啪”地一展折扇，言道：“文大人，那刺客知道咱们设计抓他，只怕今后不会再上当了。”

“哦，对噢对噢。”秀秀懊恼地一拍自己的脑门，暗道：哎呀，我怎么总是那么冲动呢，说话不过脑子。她偷眼瞥了一下李玉，暗想：得，这回李玉肯定得笑话我比那刺客还笨了。

李玉果然是微微一笑，这才说道：“虽然引蛇出洞未能成功，但若那刺客因此心生畏惧，从而不敢妄动，或就此打消暗杀文大人之心，那……那也不错啊。”

秀秀见李玉并未奚落自己，忙陪笑附和：“也对，也对。”

而刘非对此却嗤之以鼻，小声撇出一句：“但愿如此。”

其实，一个寻仇来的刺客，在刘非看来不算什么，毕竟秀秀武艺超群，这点他十分信服，他只是顾虑万一这刺客与抢劫赈灾银两之事有所牵连，那案子就复杂了。

李玉见刘师爷心事重重的样子，心知他是在担心巡按大人的安危，而此事自己又无能为力，于是欲言又止。

刘非心细，忙换上一副笑脸，问道：“李大人，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呃……其实我是有……有事想要拜托刘师爷帮忙的。”李玉面带羞涩。

秀秀一听，热心地问道：“什么事呀？”

李玉言道，前几日和巡按大人一起见到的那荒郊白骨，自己已经和仵作验查过了，只能确定其中一人身份，是半年前失踪的一个修筑堤坝的石匠，名叫孙铁柱。

秀秀一惊，讶异地问：“哇，李大人，你好厉害啊，只剩下一堆骨头了，还能辨认出是谁呀？”

李玉恭敬地解释道：“若是换作别人，可能下官也分辨不出，只是那孙铁柱，脚生六趾，十分罕见，下官印象深刻，故尚……尚可识别。”

“哦……”秀秀点点头，好奇地问道：“那能验出他是怎么死的吗？”

李玉摇头答道：“尸骨不全，死因就不得而知了。”

这时，刘非问道：“李大人要学生帮您做什么？”

李玉知道，这话才问到重点，忙客气地答道：“我是想让刘师爷帮我到孙家查……查访一番。”

秀秀直截了当地问道：“咦，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去呢？”

李玉尴尬地言道：“并非下官推卸责任，实在是……是因相貌丑陋，以前曾多次走访孙家村，故而村民大多能认出下官。这一次，下官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