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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喜忧参半

小黛玉侍奉母亲吃完了药，贾敏自己也觉得今日身体倒是比往日轻快了许多，精神也强了不少，贾敏想着这些日子因自己和幼子生病，难免冷落了些自己的玉儿，今日便将丫鬟们都打发到屋外伺候，屋里只留母女俩聊得开心。

屋中的丫鬟瞧着太太精神比之前有了好转，倒也都算放心，奉了茶过来便也都下去了。黛玉自然是最为开心不过，好些天也没能跟母亲这样说话了，小脸上带着笑，跟母亲说个不停。

萤草待在屋里左右无事，便抱着自己的蒲公英在屋中转悠着，左瞧瞧右看看，时而对着个东西闻一闻，或者对什么东西又是歪着头看上好一会儿。

黛玉瞥见萤草如此，微微有点吃惊，毕竟自己不知道萤草在做些什么，但是偷眼瞧着萤草的面色并不佳。可此时偏生又不便发问，黛玉无奈也只得将心中的疑惑暂且都压抑住了，只等着一会儿去了抄经房内左右无人了才能问个究竟。

“玉儿，你说这倒也是奇了，怎么门窗都闭着，我倒是能觉得这屋中竟有了凉风。”贾敏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黛玉心中一惊，自己倒是很清楚自己母亲说的风的来源，应该是萤草在屋中走动，挥动蒲公英所造成的。黛玉自然是不想跟自己母亲说谎话，只得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许是真有风吧。”

萤草听黛玉开口，便转过脸对着黛玉摇摇头，“小黛玉，一会儿我跟你细说，这屋子里是不大好，不过你母亲的病我应该能帮你治好。”

听见萤草这么说，黛玉倒是放了心，自己也体验过萤草的治愈之力，自然是那些普通汤药无法比拟的，而且自己也瞧着只今日一次母亲的气色也比之前好些，自然是治疗有了效用。况且自己陪着母亲说了这么久的话，母亲的咳喘之症也没有再犯。萤草姐姐既然说了能治愈自己母亲，自然是让黛玉开心不已。

“她刚好了一点，还要多多休息。小黛玉，记着别说太久了。”萤草在一旁叮嘱着。

黛玉听着萤草这么说，也怕自己如此缠着母亲不好，正琢磨着该如何起身告辞，便有丫鬟挑开帘子进来回事，说是京城那边来了人送来了信。

贾敏听闻笑笑道：“我估摸着是你外祖母你那边来了信，我先瞧瞧。如今我这身上抱恙，虽说今日稍强了些，但玉儿你也别总守着我才好。”贾敏又转头看向一旁的丫鬟：“给老太太的寿礼准备的如何了？”

“这个云绮已经替太太想着了，按照先前的规矩先备着了。一会儿便将礼单拿来给太太过目。”

贾敏听了点点头，“玉儿你先自去吧，我看看是不是你外祖母那边来了信。”

黛玉听了起身别过母亲领着丫鬟们出了屋，原想顺路去瞧瞧自己弟弟，但又被弟弟的乳母拦在门外，说是少爷刚才咳了好一阵，才勉强吃了药睡下了，姑娘若是想看弟弟，还是再等些时候再来瞧吧。黛玉听了也是无奈，只得返回自己屋里去。

萤草此时皱着眉头，在黛玉屋中转了一圈，便牵起黛玉的手，示意其跟自己出去。黛玉自然知晓萤草定是有话要与自己讲，应此处应是不便。

黛玉去了抄经小屋，嘱咐丫鬟今日自己要安心祈福抄经，让她们不必在跟前伺候着。丫鬟们按吩咐端来茶水点心，又将桌上纸笔铺陈得当，这才都掩上门都退了出去。

黛玉见屋中没人，忙拉住萤草的衣袖道：“萤草姐姐我母亲的病真能治愈？要多久能治愈？今日可是谢谢你了！姐姐快请受我一礼。”

萤草忙摆了摆手，伸手指了指桌上的茶点道：“不必那么麻烦，这个我能吃吗？”

小黛玉连连点头：“自是当然。萤草姐姐太客气了，这些不过是些平常的茶点罢了。只可惜萤草姐姐不许我与外人提及此事，否则又岂会只有这点茶点，萤草姐姐能救治我母亲，我都不知该如何能答谢萤草姐姐呢？”

萤草叼着块红豆桂花糕：“这个就很好了，而且我们妖怪本来也可不吃东西的，只是这些点心样子好看又好吃，我才喜欢的。”

萤草将点心吃完拍了拍手又开口，“你母亲病疫之气重却不危，也没有染上妖气，如此倒也好治，我出手治愈不出五日便能好啦。”萤草的语气倒是欢快。

黛玉听了心里自然是开心地很，忙小声念了声佛，对着萤草说：“萤草姐姐你还喜欢什么点心，但凡姐姐能说出个名字来，我便想法子让人给你做了端来。”

萤草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不过你母亲屋中香气太重，对于她的病可没什么好处。而且我还看见窗外有几株新栽种花，花香太重，倒是不好，不如拔了吧。”

黛玉听了连连点头，自己刚才也觉得自己母亲屋中香气馥郁，原本还以为是新熏了被褥，如此细想来倒不全是。既然萤草说是让拔了，那就一会儿回禀了母亲移栽到别处吧。黛玉想了想又忙问道：“萤草姐姐，那药如何？是否对症？要不要改了方子？”

萤草歪头瞧着黛玉：“我只是妖怪，可不是大夫，能觉察出疫病乃是我凭妖力而得，所以药方的是我不懂，不过有我在小黛玉你就放心吧，但吃药倒是个好借口，也方便施法。”

黛玉听得似懂非懂，点点头看着萤草又问：“萤草姐姐，那我弟弟的病如何？需要多少时日能好？”

听了这话，萤草抱着肩膀摇了摇头：“你弟弟的病症似乎不是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