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闺中相觑(2/2)

不对，此外还有一点，还是最最重要的一点给漏了。此时房间里只剩他俩孤男寡女，而且更兼肌肤之亲。此时小小的闺房之中竟也有了融融泄泄的风光，两人稍微动作就分开了，背过身子穿好衣裳之后。叶疏云只看了她一眼就不敢看她，只因为那边的女子弯着若软的眉角，目不斜视地盯着他瞧。微微上扬的嘴角和淡淡的妆容都在昭显她的调笑，她的平静似乎是山雨一般倾斜在叶疏云的身上，弄得他满步泥拧，仓皇不堪。

他虽有了这男女之情，但就像从未抓住眼前的流风一样，抓不着、摸不透这世间的情爱之事。更何况今天的沈月儿叫他陌生，像是从湖中游船开过之后又合并的浮萍一般，虽然相似，却又好像全然不同。

她的平淡动人，今夜就像是摆在脸上一般，略施淡妆，显示着她与往日的不同。可他还是那个他，是那个从小无所依靠，受尽欺压，忍受无助，身体孱弱却又心气不高的平凡少年罢了。

他几乎是放弃一般的叹了口气，放弃了解他所不知道的东西，放弃思考，也就失去了疑惑。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都几乎是因为，眼前这个人眼中分明的狂热和爱怜都是由他而起……唯有这一点，他不知为何竟一目了然。

于是他说……

沈月儿，看着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三年的少年，或许不该称他为少年了，他原本干净的有些发亮的嘴唇上方也开始长出细细的绒毛，原本孱弱的身子也渐渐变得结实起来了。他的眉眼愈发俊朗和舒展，她便更心疼一分也更急躁一分。原本准备放开的手不知为何又篡了起来。

那都是因为上一辈的故事了。

都是娘讲给她听的事情，那是景和年间，天下不算太平。

……

注1:声音太小难以分辨（情节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