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彩云之南(2/3)

其中会否生出意外。想着，索性起身，往后院走去，借着月光，滑出隐在袖中的纤云，轻轻扶上剑身，起剑高高跃起，挥洒自如。“ 公子！”红袖关切声音远远转来，小乔收了剑势寻声望去，见红袖执剑倚在院口，仍是黑纱遮面，不见容颜。红袖见小乔凝神端详自己，略显意外便慢慢走近道：“公子，神都入夜霜重，不益练功。”想想又道：“公子不必担心少主，少主回门里，太晚，常常不会回来。这剑，纤云？” 小乔见红袖吃惊的盯着自己手中的剑，微微笑道：“伊蓝初见此剑时，也是这般惊骇。”

“公子，能让我看看吗？” 小乔见红袖并不理会自己忙将剑递了过去。红袖如获珍宝般抚摸着剑身，将耳际一缕长发轻轻划过剑身，随着一声轻叹，青丝漂洒一地。

小乔有些不解的注视着红袖问道:“这剑是有什么来历吗？”

红袖将剑静静归于小乔轻道：“丰谷山庄，公子可听说过？”见小乔摇头又道：“丰谷山庄历代以铸剑闻名，百年前傅老庄主夫妻以身殉剑终铸成绝世名剑，飞星与纤云！丰谷山庄也因此剑深陷江湖纷争，几经起落最终毀于一旦。江湖传言，君子剑赵越偶得飞星，半月门黑狐狸从别派手中夺了纤云，但至此两剑便失了踪迹，如今，江湖上窥视此剑的人恐怕不少。”

红袖见小乔低头沉思便又道:“这剑不可轻易示人，否则……恐无宁日。”

小乔微点了点头，轻抚剑身道：“不过一柄剑而已。”

红袖身有所感般叹道：“江湖本就如此。掠夺，杀戮，周而复始，从不停歇。”两人各有所思，一时竟也无话。

“少主。”红袖见伊蓝不知几时已静静立在门廊边，冷不丁的一叫，小乔随即转身，见伊蓝颓然的望着自己，落莫，沉寂的身影惹的皎洁月光也黯然失色，一阵微风袭来，院中残花，摇摇欲坠，伊蓝疲惫不堪的瘫软在地，红袖盈盈的走上前将伊蓝环在怀里，面纱已然湿透，慢慢摇晃着身体，伊蓝如同婴儿般依偎在红袖怀抱里，体会这女人特有的温柔。记不起从何时已习惯依在这女人怀里，嗅着丝丝槐香，仿佛年少时失去的母亲怀抱又久违的包裹自己。小乔静静端详着眼前相偎的人，白日里狂放，热情的伊蓝在夜的掩饰下是如此脆弱，敏感，夜总是如此寂静，深邃的嘲弄着世人。

耳际传来阵阵湿润的呼吸，小乔慢慢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不知几时已斜倚在廊边沉沉睡去，抬眼与伊蓝四目相对，两人都不曾躲闪，固执的看着对方，良久，小乔轻轻扶上伊蓝额间满眼的怜惜溢出水雾，轻道：“好些了吗？”

伊蓝却直直看向小乔，呼吸越来越急促，心中某种情愫正挣扎着喷涌而出，没来由的情绪，没来由的汹涌，一切显得不可思议，身体仿佛不受控制般，重重的吻上小乔，两唇相遇时，理智如同被剑贯穿般疼痛，身体轻颤着，慢慢试探着，才发现小乔即没有拒绝，也不曾回应，只微睁着双眼直直的看着自己，仍由自己摆布着，伊蓝伸手抚上小乔双眼，哀求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害怕。”

小乔听着将伊蓝双手抚去长叹道：“是因为我生的好看？”伊蓝颓废的摇摇头，过了良久才道：“我独自一人时，总会忆起你，你的一切都是我不曾见的，只要想着你便觉得温暖、安定。”小乔听着，低头莞然轻笑，不动声色的拉开彼此的距离，起身将纤云收于袖中背对着伊蓝道：“你与我来说自然也不同。如今与我有些关系的也只有伊蓝了！”说完不等伊蓝回答便欲往房内走去，伊蓝一惊忙拦住小乔去路道：“先生们？难道……”

小乔不待伊蓝问完便轻声打断道：“是。”话语未落，眼角一滴眼泪已滑出眼眶，滴进伊蓝心头，如同一剂毒药浇得伊蓝心悸,懊恼道：“我真是愚钝，竟没细思你为何突然来神都，你遭此变故，我却未能为你分担一二，真是有负你我情义。”

小乔摇头道：“我本想着了却母亲心愿，去铜锣镇看看花儿，再去各处寻你。如今到是反了顺序，先遇见你，冥冥之中，皆有定数。我入世不深，这一路行来，也算长了些见识，可难免惶恐，如今有你在，心里踏实多了！”

小乔突如其来的依赖，让伊蓝心里一阵雀跃，两人相视而立，久久都不愿移步。

清晨朝雾刚起，小乔幽幽转醒，人还混沌，外间便有人推门而入，小乔隔着缦纱见伊蓝蹑手蹑脚往床边走来，了然轻笑，微微将脸侧了过去，静卧假寐。床边的人轻轻撩起缦纱，侧身坐了上来。过了良久小乔不见来人动静，悄悄睁开眼，看向床边的人，伊蓝灿烂的笑容随即绽放开来道：“几时学会赖床了？”

小乔被人逮个正着，满脸羞涩不知如何应答，再抬头时才发现伊蓝有些恍惚的将视线落在自己唇间，有些难堪的愣在那里。

门外一声鞭响，伊蓝才回神突的叫道:“快起来，都忘了正事。”

见伊蓝催促小乔忙起身问道：“什么事？”

伊蓝指了指纤云剑道：“这剑你用的顺手可也太招摇了，我让紫衣再给你加个外仞，用起顺手也不易被人发现。”两人边说边收拾着出了房门。

与伊蓝朝夕相处不觉已过半月，伊蓝自那夜后与自己独处时总刻意保持着距离，不像在幽情谷那般挽肩轻语，搂搂抱抱。自己性冷也不计较这些，两人相处的还算和睦。只是这几日不知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