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诉(2/2)

“母亲，那就奇怪了，又没短了表妹的一应用具，吃喝用也都跟我的份例一样，怎么叫有人欺负？”莫衣衣转身对金老夫人道，说完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着低头不语的月娘道：“二姨娘，是不是你欺负了表小姐？”

月娘连忙摇手道：“妾身可没有，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哦，那就只有相公和三姨娘了，相公嘛，忙生意根本顾不上，看来是三姨娘了。”莫衣衣道：“表妹，三姨娘在自己院子里抄经书呢，你是怎么去招惹她了？”

所有人都分析了个遍，就是不提自己，赵婷婷气急：“怎么都是别人？分明就是你！你骂我！”“那好，表小姐可否说说我为什么骂你？”莫衣衣走到赵婷婷身前，看着她。

“这，我记不清了，反正，你骂了我，就是骂了老夫人”。赵婷婷磕磕拌拌道。

“那我来帮表小姐回忆一下吧。”说着，莫衣衣拍了拍手，小莫离掀开门帘进来了，只见小丫头满脸通红，眼泪汪汪，一进门，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呜呜的哭了起来，那单薄瘦小的身影，还有脸上清晰分明的指印，看起来格外可怜。

“老夫人，看看只有七岁的丫头，看看这个丫头脸上的伤痕，全是拜表小姐所赐，而原因只不过是摸了几下表小姐养的猫儿。”听到这里，莫离哭的越发声音洪亮。

“表小姐你深受老夫人言传身教，理当贤良淑德，温顺和善，对一个父母早逝，又尚在稚龄的小丫头下得去如此狠手吗？此事若传出去，对老夫人的名声，对整个金府的名声，又会造成何等影响？”莫衣衣说完，转身对老夫人跪下：“如果老夫人觉得衣衣身为表嫂，教训一下不懂贤良为何物的表妹是不应该的话，那衣衣也无话可说，甘愿受罚”。

坐上老夫人动容道：“好孩子，快起来，把那小丫头带下去，赏糖果子一盒，化瘀膏一盒。”莫衣衣站起身来，又附身对老夫人道：“还请老夫人明鉴，衣衣也是要叫老夫人母亲的，如果真那样说，岂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只有那起子刁钻小人，背后专门搬弄是非，若不严惩，只会把表小姐往歪路上带”。

老夫人颔首，肃然道：“来人，表小姐身边乳娘孙妈妈无明辨能力，今罚月俸三月，如再有不尽之力，赶出府去！婷婷，给表嫂赔礼道歉！”

莫衣衣笑着对老夫人道：“母亲，道歉就不必了，让表妹多学学女德吧，总没有坏处的。”老夫人点头道：“说的有道理，婷婷就抄女德十遍，拿给衣衣过目，权当赔礼。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众人鱼贯走出宜德苑，莫衣衣站住，对赵婷婷和月娘二人道：“婷婷，你也不小了，长点心眼吧，别人说的话到底是为你好，还是不好，动动脑筋多想想吧。”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月娘几眼，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