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抉择(1/2)

小c失踪了，这个注定要和自己结婚、生孩子、过一辈子的男人忽然就从世界伤害消失了。/p

小曹很不解，小c单位的人很冷漠，应该是这家伙一直有些不务正业，又不合群，所以领导、同时都很不待见。/p

他的消失，对他们而言毫无触动，就像经常在墙角出现的一只蟑螂忽然连续几天没有出现。/p

单位的人也许只盼望着小c永远不要再出现，否则他们吃饭的时候会感觉到疑疑惑惑。/p

小c的父母仍然留在老家，那里是江南水乡，虽然口音有些像土匪，很硬、很冷、很葛。/p

小c的父母对未来儿媳妇表现除了某种热情，可惜小曹多数都听不懂。/p

不过意思倒是能猜得到，小c的父亲说，小c从小就喜欢是猪尾，可以红烧了给他吃，只是烧之前要到化工商店买一些火碱，泡一晚上。/p

小曹没有问为什么，她是学财经的，不知道火碱是什么，但总觉着那是一种有毒的化工产品。/p

小c的母亲也和她说了一大串，核心意思应该是，小c的枕芯，好像提到了蚕，就是那种毛茸茸的白虫子。/p

虽然小曹喜欢丝绸，不过对那种虫子还是不太感冒。/p

也许，小c的母亲想要叮嘱她给小c做个丝绸的枕头吧。/p

小曹当然不会去做，因为，她根本不是道缝纫机的线是朝前还是朝后跑，这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她只是学习，然后工作，中间唯一的意外就是和小c谈恋爱。/p

虽然，她是个漂亮的姑娘，也一直被周围的人说有心灵手巧，可是她真的不知道猪尾巴怎么卤，用丝绸怎么能做一个枕头。/p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p

最关键的是，她要结婚了，可是新郎不见了。/p

小曹很细心，她找遍了小c的住处，甚至连蜘蛛网都不放过，在检查废纸篓之前，她总觉着，那个没有蜘蛛的蜘蛛网是小c搞出来的。/p

或许那些奇怪的格子是他留给自己的一些线索，她数过一共二十四个格子，里面十二个，外面十二个。/p

她百度了一下，觉着最大的可能性是蜘蛛网象征着天干地支，只是她真的不懂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找谁去问。/p

好在，卫生间的纸篓解决了她的麻烦。/p

在那个纸篓里有一叠纸，确切的说是一本被扭曲了的病例。/p

于是，她找到了苟文生。/p

“他没有精神病？”/p

苟文生在电话里告诉小曹，经过他的观察和诊断，除了有些焦虑之外，小c的精神状态正常。/p

不过，小曹听到他的判断后似乎并没有高兴起来，担忧反而加重了。/p

“我不担心他有病，只是担心他不在了。”/p

苟文生多问了几句，小曹最担心的似乎是婚纱照和婚礼，他们已经发出了婚宴请帖。/p

小c如果不能如约出现的话，这场结婚礼对于小曹来说将是一生的噩梦。/p

苟文生能够理解这个女孩的想法。/p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最在意的从来不是自己，而是别人眼中的自己。/p

他可以想象，小c如果出现了，哪怕成为植物人，对小曹来说，也比现在的情况好。/p

她可以选择继续和小c结婚，她会觉着众人将把她看成圣女，是一个为了爱情而牺牲自己的人。/p

她也可以选择推迟甚至废止这个婚约，人们会说她自私自利，不过那又怎么样呢？/p

嫁给一块木头，你们不服就自己试试。/p

或许，这个时候的小曹只是需要一个理由，举办婚礼或者不举办婚礼的理由，一个正常的、别人能够理解的理由。/p

苟文生不懂爱情，从未对那个异性或者同性产生过一丝依恋之情，不过他觉着小曹和自己一样，不懂爱情。/p

相比而言，失踪的小c却真的陷入和爱情。/p

不管他对学习是否认真，有没有把工作当回事，甚至放弃了童年时代对猪尾巴的爱好转而痴迷于鸡屁股。/p

苟文生知道，无论如何，这个人是一个痴情的人！/p

他之所以失踪，肯定不是化身为蜘蛛，移民到昆虫多的地方去了。/p

他只是在躲避。/p

躲避一件他认为必然会发生的事情。/p

躲避一个他可能会感到愧疚的结果。/p

一旦，这件事尘埃落定，他肯定会回来，因为他真的爱小曹。/p

想到这里，他提了一个很奇怪的要求，至少在小曹听来是这样。/p

“能否带你父亲来医院一趟，我想和他谈谈。”/p

小曹没有说话，就把电话挂断了。/p

她意识到自己是在给一位精神科大夫打电话，她虽然不知道精神病发病的机理是什么，但模模糊糊地意识到，病是可以传染的。/p

精神科大夫面对的病人都是头脑里装着不合时宜的另类，相处久了，也许他会相信这些东西。/p

小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再和这个医生联系，哪怕他可能是找到小c的唯一线索。/p

她当然不会带老爸去见一个精神病大夫，否则父亲会以为自己的女儿疯了。/p

不过，时间过去四十八小时之后。/p

苟文生再次接到了小曹的电话。/p

对方的声音有些无助。/p

“是苟大夫吗？”/p

“是我，请讲！”/p

“我爸爸……”/p

小曹没有说下去，她哭了，而且她周围还有人在哭，从声音判断有老有少，不过哭的最响的不是女人，而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