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最扭曲的误解(1/2)
秦宇诺一行人,就这样跟着哥舒文宇和荷兰琪,到了邺华山庄暂时居住的别苑。
一行人,具体有秦宇诺,大鸭,素羽,和老乞丐。
秦宇诺怎么看这个团队,都觉得奇怪。
她委实没想到,几日前还高高在上,充满神秘感的素羽,突然就生活在他们身边,且姿态谦逊,直将他们当成恩人。
其实并无人强求素羽跟着,但素羽默默跟着,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况且素羽绝不是个让人讨厌的女子。王城里多少贵公子,为睹佳人芳颜,一掷千金挤破头。
素羽不仅跟着,还竭尽所能地帮秦宇诺和大鸭打下手。
秦宇诺二人一边替安幂瑶疗伤,一边帮老乞丐解毒,过得确实很辛苦——关键是老乞丐的毒,非常古怪且罕见,引起秦宇诺无尽的好奇心和兴趣。至于安幂瑶的毒,大鸭暗中给了秦宇诺一瓶解药,秦宇诺三两下就将其摆平了。
因为二人过得很辛苦,所以素羽就更加温柔、殷勤、关切。大鸭做事,她就主动送上温热毛巾,帮他擦汗;大鸭写药方,她就在一边研墨,再亲自去药堂抓药;大鸭闭目养神,她就默默替他盖好被衾;大鸭吃饭,她就细致地帮大鸭夹菜。
总之,素羽非常细心、温顺、体贴。
秦宇诺很快发现,她细心、温顺、体贴得过了头。
那刁蛮小姐安幂瑶的身体已无大碍,脸上的伤疤褪尽,只是因受了过度惊吓,每天躺在床上哼哼,半死不活。
既然安幂瑶已经好了,她和大鸭也就没有再留下去的理由。秦宇诺做了决定,带上老乞丐,跟大鸭回家。再找个客客气气的托词,拒绝素羽进他们的大院。
入夜,二人往被窝里一钻,大鸭二话不说,翻身一压,就要上下其手。
秦宇诺奋力反抗,越反抗大鸭越有兴致,最后将秦宇诺折磨得比哪一次都惨烈,秦宇诺哼哼道:“你走开!”
大鸭兴致盎然地问:“走哪里去?你舍得我走?”
秦宇诺蹬腿嗔道:“谁舍不得你走?谁舍不得,你去谁那里去!你心里也舍不得那谁吧?”
大鸭笑起来:“有人吃醋了!”
秦宇诺一口咬到大鸭脖颈处,狠声道:“别不知羞!招蜂引蝶。男人就这样,一发达就开始飘浮,什么臭毛病都往外窜,恶心不恶心!”
大鸭垂头,在她娇艳的小嘴上一咬,说:“还不承认,就是吃醋!”
秦宇诺开始又打又闹:“就是吃醋,就是吃醋!明天我们就回去!不许带素羽!”
大鸭笑得双肩直抖:“我没意见。就怕有人有意见!”
秦宇诺觉得大鸭这话奇怪。
第二天,秦宇诺去向哥舒文宇告辞。
秦宇诺留在别苑的这几日,哥舒文宇每天都会过来,呆上一两个时辰,跟秦宇诺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陪秦宇诺逛逛园子,讲讲邺华山庄的奇闻异事。若秦宇诺正好在忙,他就默默守在一边,帮忙打点下手。并且多半会留下用一顿餐。
所以,有很多次午餐和晚餐,其实是秦宇诺、大鸭、素羽、哥舒文宇这几人共用。
不想不知道,细细一想,这组合,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当秦宇诺去向哥舒文宇请辞时,就理解了大鸭昨晚的那句话——“恐怕有人会有意见。”
哥舒文宇一听秦宇诺要走,温润沉着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慌乱,急问:“是否待客不周,让泓公子有所不满?”
秦宇诺急忙摇头,温声解释:“二公子误会。府上尽心款待,一应饮食起居都细致周全。只是叨扰多日,我心里过意不去……”
哥舒文宇立刻打断,说:“泓公子何需过意不去?泓公子每日陪我谈天解闷,若说叨扰,也是我叨扰泓公子。若说过意不去,也该是我过意不去。泓公子一意要离开,是嫌我这人太烦人?”
秦宇诺愣住,一时找不出别的托词。
回到住处,大鸭早候在桌边,似笑非笑地问:“是不是有人不愿让你走?”
秦宇诺看一眼大鸭,蓦地,竟生出心虚之感。
仔细回忆这几天,素羽对大鸭殷勤备至,难道哥舒文宇没对她殷勤备至?素羽帮大鸭递毛巾、研墨、夹菜,难道哥舒文宇没帮她递毛巾、研墨、夹菜?一句话,素羽怎么对大鸭的,其实哥舒文宇就在怎么对她。
问题大了。
大鸭含着一丝得意之色,神秘地问:“到底该谁吃醋?谁招蜂引蝶?”
秦宇诺茫然地说:“望舒哥哥,我现在是男儿身。哥舒文宇他,怎会……”
大鸭不以为然地哼道:“少见多怪!”
秦宇诺回过神来,一揪大鸭的衣襟,愤然道:“无论怎样,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说清楚!你说你的我说我的!今天就去说!”
于是,大鸭去找素羽,秦宇诺去找哥舒文宇。
素羽的小院内,白梅如霜雪铺展。大鸭小口品茶,茶炉静静燃烧,对面的素羽洗茶、冲泡、封壶,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乌发从脸庞一侧如雨丝垂落,映着素羽滢白的侧脸,两种色彩俱到极致,明艳得惊心动魄。
嘴角一抹舒缓的微笑,素羽小声说:“望舒公子说自己以前是乞丐,为何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像?”
大鸭温和地笑道:“还不是被义弟驯过来的?你要是半年以前看到我,可不是这模样。”
素羽掩嘴娇笑,又似不经意地问:“望舒公子,好像和鸿大夫,感情笃深。是否因兄弟之情?”
大鸭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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