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王府秘事(1/2)
上官静儿与上官婉儿相差两岁,在上官婉儿的记忆中,自己的母亲一心想要生个男孩,谁知一连生下两个女孩,其中一个早年夭折了。上官婉儿六岁前是在这个姐姐的庇护下长大的,后来她被许配给了小王爷,也就是刘捷的独子刘言,而上官婉儿也落入自己母亲的算盘里入了宫,之后姐妹两人相见甚少。
上官静儿不是那种轻易袒露心事的人,即便遇到困难也会先自行解决。嫁入王府成为小王爷第一夫人后,更是很少回娘家诉苦。
上官婉儿清楚此次她来见自己,必然有重要事情。
上官静儿一路走来,神情都是慌乱的,开场便说:“是有关先帝的事情。”
“凌哥哥?”
一旁的侍女贴心地带四周宫女太监退出大殿,给姐妹俩一个谈话的空间。
“先帝驾崩,其背后真正的刽子手是刘捷父子!”
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打在上官婉儿的天灵穴上,眼一黑就倒入了一旁来扶她的上官静儿怀中。
“太后,您还好吗?”上官静儿有些懊恼又于心不忍的神情使她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没事,”上官婉儿强撑着自己,说,“姐姐你快起来,坐下慢慢与我道来。”
“求太后恕罪,我作为刘家的儿媳,明知此举是大义灭亲的举动,但是我不忍,我要说,您必须要知道真相,不能蒙在鼓里。”
在上官婉儿印象中,刘兆凌的这位叔叔刘捷一向秉公处事,王府上下简约朴素,据说他平日里的饮食也都清汤寡水,在外人看来的确是个清廉节俭的好王爷,这也是为何先帝驾崩后,大臣们第一时间推他上位的原因。
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朝内朝外,上官婉儿对刘捷这沉沉的心机感到毛骨悚然,恐惧的同时,她又很想知道刘捷究竟是如何落子下了这盘棋。
刘兆凌打小坐上皇位,掐指算算,八岁登上皇位,左右分别由左丞相王德安和廉王爷刘捷扶持,一个是三朝元老德高望重成熟稳重,一个是有血缘关系且刚正不阿年轻有为,当初先皇选了这两个性格迥异的人监管国家辅助小皇帝,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大权被人独吞,希望两人相互监督。
刘兆凌从小就被刘捷嘱咐,每月阴阳至纯时泡药池,对外宣称是为了强身健体。王德安曾质疑过,甚至拿药包让宫中太医检验,并没有得出不好的结论,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药池没有问题,而是每月一日服侍刘兆凌入池的那个人是刘捷派去的,在药池中动了手脚。应了那句不怕贼去偷,就怕贼惦记。
上官婉儿现在听上官静儿这么一说,发现这颗毒种子竟然那么早就埋下了。
“嫁去王府这些年,我并没有见过真正的刘言,就连成亲那日都是请别人出面把我娶进门的,”上官静儿话未落泪先流,“要不是后来在侍卫严密把守的院子里见过他,我真以为和我共度这些年的男人是我丈夫!”
上官婉儿大惊,情不自禁握紧面前人的手。
“刘言是个活死人,衣食住行皆需要旁人照料!”
刘捷夫人当时生刘言时既是早产又是难产,把王妃折腾地死去活来,三四天后才生下刘言。刘言打小就体弱多病,时不时翻白眼背过气去,奶妈必须每时每刻看着他,大夫必须时时跟在他身边以备不时之需。直至八岁还是无法像正常孩子那样活蹦乱跳,除了有心跳外,神经肌肉都是僵死的,每日每夜必须灌米汤才能维持他的生命。
刘捷和王妃苦不堪言,王妃自此搬入佛堂替儿子抄经祈祷,刘捷则封锁有关儿子的一切消息,同时让心腹替他找到一个小王爷的替代品,对外宣称是刘言。
日子在谎言中一天天度过,后来刘捷在外遇上一个奇人,一身褴褛,蓬松头发络腮胡子,那人一双眼是灰色的,看似是个瞎子可偏偏看什么都通透。
“我没看却在看,看似看不见却比谁都看得清楚,我是江湖流浪者,向东流。”
刘捷当时率领大军凯旋回朝,在皇城门外被这么一个乞丐模样的人拦了下来,微有不悦。随行副将上前想要将他赶走,谁知东流的一句话让刘捷把他留下了。
“草木生长,有蓬勃茂盛的,也有稀疏枯败的,有的天生如此,有的却是后天养成。”
刘捷立刻将东流请入了王府。
那时巫族还没有到“街巷有巫,闾里有祝”的时候,巫者隐于市,也许迎面走来一个巫者,但是你压根不会知道对方的身份。
向东流毛遂自荐住进王府。
一般来说,魂魄相合人则生,相散人则亡。二者离散之后,魂升天,魄入地,最后复归于天地之气。然而向东流来了一招移花接木,借巫蛊邪术将刘兆凌护身的龙气引入刘言体内,反之将刘言体内的病魔招入了他的体内。
正如墙角看似柔弱无力的藤蔓,一旦缠上了高大挺拔的树木,就会紧紧贴住对方,用尽气力向上攀爬。树木的枝桠伸向哪里,它就缠向哪里,把自身的命与树木紧紧捆在一起,同进不同退,共荣不共枯,拼命不断地从树木身上吸取养分,直至树木不堪重负被缠死,它才得以生机勃勃地成长然后将邪恶的触手转向另一棵树。
藤蔓似的刘言吸取着刘兆凌身上的天子气运,日复一日,他逐渐由活死人变成了能下床走路的正常人,而刘兆凌却油尽灯枯最终被耗死。
上官婉儿整个人都僵坐在原地,木讷的表情却止不住眼眶里不住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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