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章 浸染回到泰南城2(1/2)
路子仪又在浸染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浸染惦起脚尖,回吻一下路子仪,哄着路子仪道:“相思枫叶丹,若天天在一起,哪里还知相思苦?若不知道相思苦,哪里还能珍惜在一起?”
路子仪拽过浸染,走到躺椅上,又给浸染倒了杯法国干红,递给浸染道:“浸染,你真的不能告诉我,你突然回老家是啥事吗?是你老家父母出了啥事还是别人出了啥事了?”
浸染逃避地转过头,指着对面新央视大楼的灯光道:“子仪你看,看那束流星。”
“流星?”路子仪看着央视灯光如束束流星转眼滑过,心中飘过一丝不安,他曾经听人说过流星是个不吉之物,只有通过许愿,才能把秽气带走。
这些稍纵即逝的灯光,预示着什么?难道是浸染家真的出什么事了吗?要怎么许愿才会摆脱内心的惶恐和不安?
“浸染——”
路子仪的话音还未落,浸染就用手捂住了路子仪的嘴,低沉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是,我是碰到比较棘手的事,但此事到现在我还未理清头绪,原谅我,等着我回来,等着我弄清此事的来龙去脉,我必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看着夜色下浸染的那份单薄,仿佛臂膀再也支撑不住黑暗的啃噬,可依旧在顽强地撑在那里。
路子仪看了只觉得阵阵心痛,轻轻把浸染揽入怀中道:“你回去,所有的事都别硬撑着,了解到什么,一定要让我第一知道,即使我不在你身边,凭着我的人脉和地位,我也会想方设法帮助你,你的身边有我顶力相助,心才会温暖,爱才会永恒。必要时,我会第一时间赶过去,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拥你在我的怀里听我平稳的心跳,那时的你也是幸福的。”
听了此话,浸染的泪在夜色中狂奔、肆流,体内的那份软弱和依赖让她想对眼前人全盘托出,可惜,话到嘴边想起以前,想起以前经历了四年刻骨铭心的感情,却在自己全盘托出后,那人在第二天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怕这一份温暖在她全盘托出后也会消失无影,她就象个即将溺水的女人,这份温暖就是她的救生圈。
拒绝再拒绝,现在的她,这点骄傲和自尊就是她的拐杖,她知道谁都帮不了自己,坚强就是自己未来要走的路。
浸染在路子仪再三的阻止和哀求下,仍然坚持回到了自己南四环外租的家。
回家既是逃避,也是恢复。
逃避路子仪的追问,恢复已经麻痹的思想。
好久不去想家乡,亦不去想爸爸妈妈,这些都堆积自己内心深处,仿佛自己已经把他们埋葬,不敢思,不能想,不敢碰。
而这两日这些事却全部被激活。
激活,便被无限复制,放大再放大,放得无穷大。
浸染进屋就锁上门栓保险,后背靠在门上,在黑暗里呆了好长时间才打开灯,灯光耀耀,浸染好一会才适应这虚伪的灯光。
浸染坐到桌前,打开手机,从各大网站截屏下来的照片,虽然只有短短几句话,但足以让她崩溃。
“在这次猎狐行动中,青山城洛水集团老总楚逸晨和其下属洛水集团副总钟宣……公安机关随即对他们进行网上追踪,几人终于在各国被当地的警方依法扣留,公安部立即启动引渡条约,各国法院最终裁决同意将他们引渡回国。此次别国批准向我国引渡外逃经济嫌疑人,也体现了国际执法部门共同打击犯罪的坚决态度,必将有力震慑外逃的犯罪嫌疑人。”
“楚逸晨?父亲?经济犯?外逃犯?”
浸染仍然不能相信,那个儒雅谦和,清高自许,目下无尘的父亲怎能成为跨国追踪的通辑犯?
直到接到家乡公安机关的电话,楚浸染才相信网上的事实。
心里有太多的疑问,还有太多的不解?眼前总浮现出父亲母亲携手恩爱时的情景,可为什么母亲会躺在那冰冷的太平间?为什么家会被查封?家里的老阿姨为什么会带着烙烙躲回她的老家?烙烙到底是谁的孩子?
这些原本都不知道的问题,随着父亲的回归,这些问题终会一一解开。
人前瞒瞒瞒,路子仪并不知道自己家曾经发生了什么,亦不知道即将发生了什么,浸染一真希望自己父亲还是那正人君子,虽失踪,只停留在一方,做那清山绿水的钓客,或者做那深山禅寺敲着木鱼入定的老僧。
可未想到,父亲回来啦!还如此屈辱地回来,这篇小小的报道把浸染的梦击个粉碎。
“楚逸晨,不要让我恨你,不要让唯一的女儿恨你。”
楚浸染的泪沿着面颊一滴一滴滑下。
“是唯一吗?烙烙呢?”
烙烙是谁?
问题从终点又回到原点,烙烙是谁?老阿姨说的话可是真话?
马不停蹄,从北京南站坐高铁,直达青山城,自己的家乡。
青山古城是一座有着2000多年历史的江南文化名城,地处四省交界,是江南地区的鱼米之乡。
浸染看着古城内还是那般熙熙攘攘,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过。
浸染找到青山城的公安局,说明来意,并报上姓名,青山城的警官听完说:“对,是我们给您打的电话,请疑犯家属协助我们调查,早日弄清此案。”
青山城的警官一边翻阅电脑中的消息,一边对楚浸染说:“为了保证此案的公平性,此案的嫌疑犯楚逸晨已经被押到邻市受审。”
“邻市?请问警官,是泰北还是泰南?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