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低调脸盲(1/2)
许青龚对许清荛表现的非常感兴趣,一直在老爷子书房不远处徘徊。看到许清荛出来,立马笑嘻嘻的迎上来。
许清荛看了他一眼,直接绕过他走了,一点都没看出他的跃跃欲试,许清荛只有在关注的事情上才会非常敏锐,在她认为不在意的人身上则表现的非一般的迟钝。
想他许青龚出生名门,长得也是仪表堂堂,俊美非凡,走到哪里都是男男女女追捧奉承的,哪里被这般无视过。可事实上长相神马的对许清荛是一点用处也没用,许清荛见过他之后转身就把他抛到脑后,而且她也实在看不出许青龚这张脸和别人的脸有什么区别(区别很大好吗,跟脸盲是说不清了)。
许青龚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想了想还是追了上去,挡住了许清荛的路,“喂,你怎么不理人啊?”
许清荛抬起头看着许青龚许久还是没有想起这是谁,许清荛看的非常认真,许青龚脸上泛起一层不自然的红晕。
许清荛想了想认不出来就算了,这世上人真多,哪有在山上好,逢人念句佛,道句善哉就好了,许清荛觉得还是佛祖最可爱了,泛起一抹甜笑。
许青龚终于觉得这才有一个女孩子的样儿,要不然咋一看都会觉得是一个名门养出的贵公子。
许青龚在小的时候见过她的姑姑许贞徽,那个出生不好却满身傲气的女子,优雅的举止,脱俗的气质,灵性逼人,比他正经的姑姑们都要出色不少,不过听说后来不知为了什么离家出走,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这位姑姑成了家里的禁忌话题,很少被谈起,小一辈的似乎除了他,也没人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姑姑。
前儿听说来了姑姑的养女,今儿碰巧没出门,现在看起来倒是个逗趣儿的人儿。想着,许青龚也不恼了。
“这位施主有什么见教吗?”许清荛既然没认出来,也就不打算纠结了,纠结多累啊,反正就是施主就是了,而且许清荛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泄露出。
许青龚也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被忘了,他被这个施主打击到了,“你怎么这么说话,叫我名字就好了。”
许清荛眉梢一挑,“这么说话有什么不对吗?主持师傅都是这么说的,我是师傅的记名弟子当然也这么说。”
“这位施主真奇怪,多念念佛吧,佛祖会保佑你的。”
许清荛说着不禁对许青龚满脸同情,果然像姑姑说的,这里的人都不正常。
其实姑姑的原话是,“许家的人没一个简单。”不简单不就是不正常嘛。许清荛听话向来都是只听懂自己想听懂的,至于不想懂的,说到死也还是不懂。
不过许清荛还有一点好处就是,她从不会打断你说话,她会等你说完,然后真诚的告诉你,我不懂呢。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她不喜欢和许家的人再纠缠,不喜欢的事,许清荛从来顺从自己的感受,从不去做。
对着许青龚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脸不可救药的样子转身走了。许青龚久久才满脸菜色的回过神来。
许清荛今年刚满15周岁,她是个弃儿,生下不久之后就被扔在村门口,后来被姑姑看到带回庵里。从小便在成华山的虚月庵长大,从记事起山上只有一位主持师傅和三位师叔,当然还有一些上香的香客施主,在许清荛看来他们就是一施主的代号,没多大差别。
师傅和各位师叔也是一点没发现许清荛这个令人发指的脸盲症了,只当她有礼貌,逢人就叫施主,许清荛也是一点没觉得自己有问题,佛祖说众生平等,许清荛则直接理解为,众生本来就长一样的,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嗯,都一样,许清荛觉得佛祖真贴心,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呢。
主持师傅年岁大,忙着庵里的事物、接待香客,待许清荛挺好,给吃给穿给念经,唯一不好的一点是任许清荛打滚耍赖也不答应收许清荛做正式弟子,非得等到20岁以后,实在磨不过许清荛勉勉强强算是记名弟子。
每每想起这个许清荛就觉得不忿,觉得伤心,瞧她多虔诚啊,时时刻刻不忘佛祖呢,比二师叔诚心多了。
大师叔慧静则负责下山采购之类的,偶尔也会给许清荛带些吃食玩意儿,让许清荛不至于和外界的小孩太脱节,但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许清荛已经成长得离脱节差十万八千里了。
二师叔慧明许清荛觉得她是个得道高僧,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次,每每都在静修,有的时候还会消失不见好久,为人也特别严肃。
许清荛小的时候被狠狠折腾过一段时间,各种格斗技能也不管许清荛这样的年级会不会接受,一股脑的全要许清荛学会,这是许清荛第一次觉得什么是苦和累,不过这些苦和累从知道了姑姑的事情后许清荛一点也不觉得了,吃得很是心甘情愿。
姑姑是小师叔,姑姑这个称谓在许清荛眼里就和母亲差不多了,许清荛除了最听佛祖的话之外,就是最听姑姑的话了。
许清荛从小的时候就觉得姑姑很美,虽然脸色苍白,衣着是灰黑青换着穿,但是许清荛还是觉得好看,也爱和姑姑近亲,所以在姑姑10多年的耳濡目染之下,许清荛的一举一动得其真传多矣。
每每许清荛做错事了,姑姑总是温声细语的和许清荛讲,不过真要以为许清荛的性子和姑姑贞徽像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真要把她当成绵羊看的话,后果不是惨一字可以说的清的。<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