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树下一真讲道理,团长带人交了火(1/2)
张一真找到二狗,将黄马放进沟里吃草,俩人并肩坐在一棵大榆树下面。
二狗低着头,手拿一根木棍在地上画着戴屁股帘的鬼子兵,画着画着,突然抬起头来问张一真,“大哥,我都画了仨小鬼子,咱还不走吗?我都饿了。”
张一真扭头看了一眼沟里吃草的小黄马,轻声说:“看到咱的小黄马了吗?只要有大地它总会找到吃的东西,不管是杂草树叶还是秸秆荆棘,都是它们的食物,它们性情平和,很少攻击别的动物,似乎和任何动物都没有仇恨,胆小温顺,可食肉动物却专找它们。”
二狗皱着眉头,呆呆地望着张一真,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意思,轻轻地问了一句:“你说这些有啥用,那食草动物生来就是食肉动物的盘中餐,如果食肉动物不吃它们,自己有没有食草的本能,就会饿死。”
“你说的很对。”张一真点了点头,问二狗,“你见过食草动物打架吗?”
“见过啊,那一年我去一大户人家,他家有两头叫驴,有一头叫驴没拴好,结果两头叫驴又蹄又咬,那头拴着的叫驴围着柱子跑动打斗,结果缰绳绕在柱子上动弹不得,另一头叫驴可找到了机会,狠狠地咬脖子,都咬出了血。”
听到这里张一真笑了,望着二狗说:“同类相争它们似乎有的是办法击败对方,可遇到虎狼它们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却从不想抗争一下。”
二狗似乎明白了什么,不住地点着头,“不团结呗,自顾自,总觉得自己跑得快就可以活命,其实都处在危险中。”
张一真仰起头来,望着天上的星星,自言自语地说:“爱,也只有爱才能战胜恐惧,生过孩子的母性,比如那弱小的母鸡,为了保护孩子它不再惧怕什么,就算是平常最怕的狗儿,只要接近小鸡,对小鸡构成威胁,母鸡也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以自己弱小的力量拚死攻击,可结果往往吓跑强大的对方。”
“你说的对,这样的事情我家里就生过,母鸡只要带了小鸡就敢和猫、狗斗,不计生死,就是为了保护孩子,母性真的好伟大。”
张一真突然站起身来,他木呆呆地站在树下,愣愣地望着德州的方向。
他的眼前朦胧一片,夜的黑似乎把远处的景物拉近。
村庄黑黢黢,偶尔传来几声狗吠。
二狗拉着张一真的衣角,“大哥,你乱说了一通,又是食草又是食肉的,咱到底走还是不走,总不能一晚上呆在这里,等天亮了,行动更不方便,你心里想些什么?”
“我在想,我们不是食草动物,小鬼子也不是食肉动物,我们同属一个字,人。可为什么他们胆敢侵略我们,而我们为啥总是吃亏,是不是我们太过善良,又不团结,他们才敢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
二狗摇了摇头,“大哥,你这问题忒大,我搞不明白,不知道咋回答,可我知道老话:横的怕不要命的,只要把命豁出去,敢把皇帝拉下马,何况小日本鬼子,只要我们不怕死,还有什么可怕的。”
张一真拉起二狗,拍了拍他的肩膀,“要的就是你这个觉悟,我没有白说那么多话,对付小鬼子就要不择手段,杀死他们是目的,在鬼子的枪口下,没有安全的地方,每个人都处在危险中,也只有和他们拚命才会有一线生机,我要组建一支队伍,本不想收你,可……”
“为啥不收俺?”二狗打断张一真的话,不解地望着他。
“你心有点软,心软的人干不成大事,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只有心狠手辣才能让小鬼子害怕。”
二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哥我明白,要知道我当过土匪,虽然没有亲手杀过人,可小鬼子点了我家的房子,对付他们我咋会心软,你就擎好吧!”
张一真突然嘘了一声,他听到了马儿跑动的声音,那哒哒的马蹄声从村庄里传来,他断定高团长出了村。
他和二狗在村西。
张一真之所以没有急着走,只因为他搞不清楚高团长要去哪个方向,怕高团长路上设了暗哨,造成不必要的误会,自己人打了自己人。
他要等高团长离开村庄,再作打算。
俩人支起耳朵仔细听,马蹄声一路向南,越走越远。
张一真皱起了眉头,他知道往南是大马庄,再往南有一个镇子,那里有车站有炮楼,驻扎着一个小队的鬼子兵,高团长要想安全地离开,必须绕过这个镇子。
他担心高团长的安全,望着南面的方向,命令二狗牵马,他要追上高团长,带领高团长绕过那个危险的镇子。
二狗把马牵到张一真面前,只见张一真飞身上马,正要离开,二狗一把抓住马缰绳,“大哥,我还没上马呢,你咋要走,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鬼地方,等日本鬼子来杀我啊!”
张一真扭头对二狗说:“高团长来看他爹高麻子,刚才那队人马就是他的人,我怕他不明情况闯进镇子,吃了小鬼子的亏。”
二狗死抓着缰绳不松手,“高麻子,我听长棍刘说起过他,这老家伙孬的很哟!不就是他雇人杀你,有其父必有其子,这高团长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要胡说,高团长多次参加对鬼子的战斗,死里逃生才升到团长的位置,这次他悄悄回家看望父亲,做好了战死的准备,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踏入危险的境地。”
二狗摇了摇头,“大哥,你甭把自己看得太高明,你要明白人家是团长,行军打仗是职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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