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高考(1/2)

六月的山城，阳光明媚，从清晨开始，便照耀着大地，气温随之不断升高，大街上的人们，已经换上清凉的夏装，帅哥们穿着t恤衬衫，精神抖擞，气宇轩昂；美女们更是迫不及待地找出最爱的长裙，展示着自己优美的身姿。

今天是个大日子，从一早开始，整座城市便忙碌起来，原因只有一个，今天高考。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这句话来形容高考最是贴切。全神州的千万莘莘学子们，都会在今天迎来自己生命中的一个巨大挑战，而挑战的结果，则与他们的一生息息相关。从来都是这样，学子们来了一批，又走了一批，唯一不变的只是那白纸黑字的试卷和它所承载的重量，周而复始。

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十二年的寒窗苦读，浓缩在这最后的两天。不管你付出过多少，又收获了多少；也许你曾彷徨过，也许你一直在坚持，四千多个日日夜夜，无论刮风下雨，无论生病吃上学堂的情形，仍在脑海里徘徊，而在今天，所有的坚持，所有的努力，将会在这里，化作小小的笔尖，书写出属于自己的篇章。

高考，是一道选择题，选择与被选择，尽在其中。而高考的结局，从来便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如果“金榜题名”，你的人生或许迈进了一条康庄大道，从此一片光明，升职、加薪、事业有成。如果“名落孙山”，你的人生或许跌进了一条臭水沟，从此一片灰暗，举步维艰。

高考的份量，已无需多言，至少对大多数人来说。

凡事总有些例外，如同王胖子这一类人，高考便不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大概是从九十年代开始，“出国留学”这四个字，在神州悄然兴起。那一小部分先富起来的人们，为了下一代，不惜花费重金，将之送出国门，为求接受外国先进教育。而时至今日，出国留学早已司空见惯，只要经济条件允许，这何尝不是高考之外的又一出路呢？

世界上的名牌大学不少，剑桥、牛津、哈佛……只要你有那个水平能进去，几年后毕业，“成功人士”这个几个字也许离你就不远了；不过大多数还真没那本事，国外混一圈回来，运气好的，能找个不错的工作，运气不好的，高不成低不就，然后就“海归（海龟）”变“海待（海带）”。海龟虽慢，但仍在不停地游动，海带扎根，却仍会随波逐流，最怕是一不小心变成了“海胆”，把自己深深地隐藏在尖锐的刺内，与世隔绝，几乎每天都呆在原地，混吃等死。

王胖子几乎没考虑过这些，今天一大早被老妈叫起来，吃过早饭，晃晃悠悠地来到了考场，在大门口站了几分钟，就看到了匆匆而来的顾小石。

顾小石所在的社区学校，不具备承办高考的资格，所以班上的几十号人，都必须到大江对面的城区某考场参加考试。跨江对接的大桥还没修好，只能从另外一座大桥绕行，距离确实不近，再加上有点堵车，耗费了不少时间，这才按时赶到。

顾小石今天心情不错，为什么？昨天晚上收到了赵初晴的短信，内容是问他准备得如何，进考场不要紧张之类的话，两人小聊了几句，顾小石睡了个好觉，今天天刚亮就起床了，看来女同学的祝福，对这个年纪的男生，促进作用蛮大的。

王胖子今天居然带上了一幅黑框眼镜，他那双小眼睛透过镜片，不停地扫视着四周，似乎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顾小石走到胖子身旁，胖子仍盯着一个方向，目不转睛。

“别看了，都进去了。”顾小石用手捅了捅王胖子。

“80分以上，85分以下，两个都是！长相清纯，腰也很细，主要扣分点在胸，两个都不够大！”胖子相当专业地说道。

顾小石顺着胖子的目光，看到了两道婀娜的身影，他就知道，胖子站在学校大门口，不为别的，就为看漂亮女生，这么好的机会岂能放过？平时胖子哪敢跑到别人学校门口正大光明地站在那里，审视着每一个进进出出的妹妹，当心被保安当作社会不良青年给赶跑。

“你这是？”顾小石盯着王胖子，圆圆的大脸，黑黑的镜框，小小的眼睛。

“你说这个？”王胖子指着脸上的黑眼镜。

顾小石点点头。

“当然是为了看得更多更清楚啊。”王胖子的眼睛在打转，散发出“智慧”的光芒。

“不错，很有进取心。”顾小石点了个赞，心想这胖子今天真难得，特意带了一幅眼镜，准备在考场里“大干一场”。

胖子顿时“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声惊动了门口执勤的保安，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每个考生都严阵以待，这个胖子笑得那么猖狂，准备干什么？

“你们两个，”在校门巡视的老师走了过来，对胖子和顾小石说道：“是参加考试的？”

胖子瞬间就萎靡了，老实地点头，像一只肥鹌鹑。

在检查了二人的准考证后，老师语重心长地对二人说道：“临场的情绪调整很重要，要平复心态，以一颗平常心去考，这样才能发挥出真实的水平，这位胖同学，你那么大声地笑，容易让自己太亢奋！”

“老师，你叫我同学就好了，能不能别在前面加一个‘胖’字？”这是胖子的通病，自己胖，却不喜欢别人说自己胖。

老师似乎也觉得自己有点欠妥，干咳了两声，连忙转移话题：“时间马上要到了，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