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是你干的吗(1/1)

曲陵尧要用另一种方式将能量传递给她，那样能更快速地恢复她的生命力。

他将她更紧的抱在怀里，身体紧紧地贴着。

从未经历过的心动和奇妙感，对他来说陌生而又期待。

风吟已经呼吸微弱，靠在他的怀中一动不能动，手也无意识地触摸在他的身上，冰冷，依然是冰冷。

近千年，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缠绵，一千年前他们已成为夫妻，而他的身份却注定他们根本无法与普通夫妻一样。

“没关系，就算我们不能像其他的夫妻，就算没有这福气生育孩子，我一样爱你。”

尽管风吟一再承诺会永远爱着他，可是曲陵尧却不甘心，或许也是对她的占有欲太强，他想彻底将她变得与自己一样，这样她便永远属于自己，也会永远陪着自己。

于是，他不顾她的身体状态，不顾自己的毫无经验，开始用那吸血鬼的特有方式来对待这个爱情的猎物，最终因为方式不当，让她失血过多而死亡。

他抱着她冰冷的身体，痛苦和自责在体内翻滚，仿佛是在心上划下了一个大大的口子，裂开般的疼痛，让他将近窒息。

那日也是月十五，夜空挂了一轮圆月，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映在曲陵尧的脸色更为惨败。

他抱了她很久，直至她的身体变得冰冷僵硬，也不愿放开。他不肯面对，这个自己发誓要一辈子与她在一起的女人，在自己怀中永远醒不过来的事实。

他最后吻了她一次，她的双唇已如冰寒凉，他再不能感觉到异于自己身体的温度。

曲陵尧轻轻一垂眼，挂在睫毛上的泪便滴落了下来，落在她的脸颊上。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她的身体居然出现了反应。

他定了定神，仔细一看，那不是幻觉，就是真的，她在微微地低吟，鼻翼在翕动。

原来，自己体内的神秘力量可以为她维持性命。

按捺住这惊喜，他重新吻主她，吻得胡乱而急促，想将所有的力量都给她，只要她能平安地活着。

爱一个人是要让她幸福，尽管给她幸福的不是自己。没有逼迫，没有占有，只有包容和理解。

所以，尽管她如今不再愿意回到自己身边，他也不会强求。就算她恨自己，他也理解。

事后，两人躺在床上，曲陵尧枕着自己的双臂，风吟则是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不同于常人的心跳。

“是你干的吗？那四条人命？”她面无表情道。

这个问题她是知道答案的，但是仍然想得到他的亲口确定。

“我没想杀他们，所以选择每个人吸食一点，不至于伤害他们的性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就此死去。”曲陵尧的面容平静得几乎不见感情。

“那今日呢？那些人怎么样了？”风吟能想得到，他体内能量的补充和延续，靠的就是人类的血液。他要救自己，就必须去伤人食血。

“我在那里看着他们醒过来，确保他们没事才回来的，所以耽误了一会儿。”

那四个人死得确实不明不白，他去现场又未感觉到任何其它吸血鬼的痕迹。于是曲陵尧今天多留了一个心眼，在现场等到那些人醒来后才离开的。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不过十四岁，我从未见过你伤人吸血。”

风吟这话，是在感慨如今近千岁的他，明明已经可以控制自己，却要为她而破这戒律。

曲陵尧告诉她：“我的本能，哪里是这么好控制的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人类血统的关系，月圆时，我会变得虚弱，甚至不堪一击，十岁那年，我杀死了家中的一名佣人，被我母亲发现了。”

当时，母亲大发雷霆，将自己捆绑了摁在庭院里的地上，家中的人除了在外忙碌的父亲外全部集中在了院里，母亲下令所有的家丁，一人抽他一鞭。

鞭子狠狠落在他的背上，火辣辣的疼，整个身体好像都要被活生生地劈开，偏偏那时候自己还没有恢复体力，没过多久，曲陵尧已经无力地倒下，后背一片刺目的殷红，汗水湿哒哒地将几缕发沾在他的脸上，与那惨白的脸颊成鲜明对比。

府上家丁达几十人，曲陵尧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过的那些鞭子，好在是因为吸食过血液，身体很快便恢复，伤口也随之愈合了。

告诉风吟这些，曲陵尧也想她别感觉到愧疚，让她明白这不是她的错，而是自己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