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思念成灾(1/2)

拿到手表的李黎，每天就像着了魔一样，时时刻刻都在拧动着发条，他也知道这种希望是多么地渺茫，但是无任如何他都不能放弃哪怕是只有一丝的希望。

他时常去自己的母校，痴痴地坐在校园的一角，像是在等一个人一样发呆，一待可能就是一个下午。

他有时想起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又跟着笑笑，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又哭哭。他要韩克不要跟着他，但是韩克觉得他精神不正常了，怕他想不开，就躲在一个角落里面看着他。

已经是深冬了，外面好冷，他哈着白气，站到曾经的那片湖边，仿佛自己又是那个悔恨的少年，他朝湖中心喊着：“陈子清，陈子清，陈子清……”周围路过的同学都莫名奇妙地看着他，他朝他们笑笑不说话。

从深冬一直等到来年的春季，李黎都是在学校晃悠着的，他时而正常，时而不正常，医生说是患了间歇性的精神分裂，韩克也无可奈何，只能叮嘱他吃药，让他想开一点，有时甚至把他的手表藏起来，他又发疯一样到处找着。

这天他依旧跟往常一样坐在校园的一角发呆，侧边走过来一个女人的身影，她在他的身边坐下来。

“人死不能复生，别想不开了！”说话的人是林欣萍，她得知李黎患病了，过来看看他，虽然她已经不在这里任教了，但是她还是有点牵挂他，毕竟她也爱过他。

李黎沉默着没有说话，他一个人低着头望着地上的树叶。

“这里的花开得很美，陪我走走吧！”李黎似乎处于正常的状态，他让林欣萍陪他走走。

林欣萍早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而他依旧活在曾经的世界回不来。

经过这次的交谈，李黎似乎也放下了很多，他离开了苏州，回到了天津。

正巧今天是礼拜天，一进门童童就跑过来抱着他不放，哭着泪眼婆娑，口里说着：“爸爸，爸爸，别离开我好吗？”

李黎仰着头，也不忍直视童童娇弱的样子，他拉着童童，口里说着：“爸爸不走了！”

保姆过来给他们拿行李，周怡也过来跟他说话：“孩子都快把我俩老折腾坏了，你再不回来，真的要……”周怡大概是最近被童童哭闹给搞得身心力竭，加上自己的女儿又没了，更是苦不堪言。

“刘阿姨怎么没在呀？换保姆了吗？”

“嗯，刘阿姨说家里有事没干了！”周怡答复道。

“哦！”

“爸爸，爸爸，你过来！”刚说完童童就急切地说着，赶紧扯着李黎的衣服，让他跟他走。

“怎么了？童童！”

“你上来就知道了！”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楼。

童童拉着李黎在旁边听着，他坐在钢琴前开始弹奏着最近一直在练习的曲子《父亲》，李黎听着听着，感动得一塌糊涂。

他走过去坐在旁边，搂了搂童童，在他的小脸蛋上面亲了一下，童童转过头来幼稚地问着：“爸爸，我曲子都学会了，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

“妈妈……她去了很远的地方，现在还回不来！”

童童睁大着眼睛流着眼泪说着：“她不要我了吗？”

“不会的，她不会不要童童的，她……”李黎也感觉自己说不下去了，一个孩子说得太清楚怕他难过，说得不清楚，又是一种欺骗。

“杨阿姨，她……没绊倒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你们别怪她了！”也许是对自己说谎的反醒或者是惭愧，年幼的童童依旧无法不去把真相说出来，他哭的很伤心。

“我以后再也……不说谎话了，你们都不要走了！呜呜……”看着童童的样子，李黎心疼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想到自己也活不过几年，让他一个人面对无父无母的命运，真是太残酷了。

“童童，不哭了，爸爸不走了！”李黎帮着他擦着泪水。

虽然高云飞欠的钱已经还上了，但是杨芊芊接管公司的生意却总不见好，顾客不是这不满意，就是那不满意，经常搞得店面狼狈不堪。

还好高云飞在柳品集团越来越游刃有余，工资一直在涨，但是依旧无法承担公司亏损的状况。

3个月后的一天，杨芊芊依旧为了公司的事情忙碌着，高云飞公司今天有个跑腿的事，忙完他就顺道去看了杨芊芊。

他提着一些小吃过去，放在她的桌前说道：“呵呵，休息一会！”

杨芊芊抬头看着他回答道：“怎么今天有空来我这里了？”

“顺道过来看看你！”高云飞把小吃的盖子打开，接着说道：“快凉了，趁热吃吧！”

杨芊芊停下手里的活，笑笑坐下来吃着，她也很久没有吃街边的小吃了，公司的事情总是让她忙的忘记了吃饭，胃有点不好，她吃到一半的时候反了一下胃。

“没事吧？”高云飞帮着递过去一杯水，接着说道：“公司再重要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

“嗯！”

“干脆把公司关了，在家陪着孩子，我养着你。”杨芊芊一听高云飞这话，不但不觉得开心，反而觉得高云飞是在嘲笑他挣不到钱，还把公司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这大概就是典型的女强人心态。

她带着一丝敌意地看着高云飞，高云飞有些不解地望着她。

虽然杨芊芊已经搬回了家里住，但是两个人不在一家公司上班，难免会互相埋怨，她觉得他经常岀差不在家，他觉得她太过忙碌不顾及孩子。

两个人过日子就像越过了恋爱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