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1/2)
陆言立刻挂下脸:“你什么意思?”
陶青也靠拢了过来。
百里旗无意引起他们两个的恐慌,只能走开远处,随即转身对他们道:“你们根本不了解他。”
陶青冷下脸,陆言道:“你要说就别只说半句。”
“我怕打击你们,”百里旗走回头,“他是这个世界上最遵守规则的人,甚至可以用生命去维护稳定,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我去改变规则,绝对有阴谋。”
陆言:“可是他的确救了你。”
百里旗忍不住摆出讥讽的表情:“谁知道他是救我还是操控我,我爹娘好好的,却因为他随意编造的故事生死不明,留下一个我,一个有污点的我,随时可以被他翻旧账的我,不是很好操控吗,我看他早就存了要灭我们全家的心,现在还来假惺惺地出主意,我呸!”
百里旗越说越激动,想到爹娘走之前的模样,他忍不住狂吼着踢草垛子。
“你冷静点。”陆言限制他。
“怎么冷静?”百里旗双目欲裂,“爹娘不见的不是你!”
陆言:“我们不见了所有的亲人,爹娘,朋友,同事,所有认识的人统统不见了!”
陶青鼻尖通红地仰起了头。
时间一时陷入静止。
打破僵局的是百里旗,他说:“对不起,我们都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
陆言前所未有地激动:“不,我们不可怜,机会来了,你爹娘和我爹娘都在那一面,只要我们跨过去,就能和他们团聚,还想什么。”
百里旗遥遥望着村庄的方向,眼里浸润着回忆的光:“我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原以为可以在这里一辈子活着,和爹娘平安到老,为什么上天非要让我长这两只耳朵呢。”
“我没有时间陪你回忆过去!”陶青爆发了一声怒吼,“如果你不相信明大师,那我和陆言就自己去,你留在这儿,随你爹娘在哪儿,反正把他们想象成在身边,你也可以活下去。”
“你无脑就要别人也陪你无脑吗!”百里旗狰狞着着脸和陶青争锋相对,“我说了我比你们更了解所谓的明大师,他要是害人,你们这辈子也见不了爹娘了!”
“你们吵什么!” 陆言劝架,“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
两人同时“哼”了一声,各自转身。
这件事,陆言完全站在陶青这边,他对百里旗道:“我们一直在同你摆事实,你却只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不觉得很没道理吗。”
百里旗道:“说不过你们,反正你俩是熟人,我是陌生人,熟人只帮熟人。”
陆言:“对,所以你要相信明大师肯定是帮你的,你现在除了信任,别无他法,为了爹娘,你还在乎这一条命吗。”
不得不说,陆言这一套又劝又激的说词起了很大的作用,当然最重要的后面那句,百里旗现在就是拿着这条爹娘保下来的命无所适从,只要为了爹娘能用起来,他无所不惜。
只是刚闹过,还是不太抹得开面子,生硬地对陆言道:“把药水给我。”
陶青差点要抓住机会嘲讽他几句,被陆言察觉了,他悄声道:“别闹。”然后掏出药水瓶直接递给了百里旗。
百里旗接过药水,随意往眼皮上一抹,不满道:“以后我们就是同盟了,有什么话敞开了说,不要老是两个人嘀嘀咕咕。”
接着把药水往陆言手里一抛。
陆言先给陶青,然后再自己抹上,药水正好用完,不仅暗自佩服,随后对百里旗道:“知道了,以后有什么事,大家都一起商量。”
闹了这么一出,天显见地黑了,不看不知道,一消停下来,才发现,月亮已经在天边冒头了。
银白色的冰轮从漆黑的夜幕中渐渐升起,清冷孤傲,泄下瀑布一样的光辉。
那段光辉连接了天与地之间的空白,浩然壮大,波光粼粼,似乎能看见织女一针一线地在里面嵌上银丝,微风拂过,柔柔跳耀。
陶青被眼前的美景看呆了:“这就是屏障吗?”
没人回答,所有人都被这旷世奇观骇的无法言语。
他们像不小心闯入仙界的凡夫俗子,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唯恐惊扰了神仙的安宁。
终于明白捅破这片盛景为什么要遮住眼睛,两只眼睛看着,就只剩一颗心还能跳动了。
“真美啊。”陶青此时已经想不出任何其他的形容词。
就在三人呆望的时刻,一匹小马驹乘着夜色从他们的背后飞奔而来。
它通体雪白,只在四脚上沾了一团黑,眼上蒙着一块尺长的黑布,随着它奔跑的姿态,黑布在夜空中飘然飞舞。
它没有目的,也不等人,只轻快地往前奔跑,很快便跑离了他们身边。
三人情不自禁地跑在了它身后,百里旗跑在前面,陆言在中间,陶青跟在最后,三人一马,一起在月色底下驰骋。
风吹着发,夜藏着美,身体没有累,反倒轻得要飘起来,百里旗抓住了它的尾,陆言抓住了他的衣,再加上陶青,三人浮浮浅浅地穿过了月亮。
桂树搬家,月兔放假,只剩嫦娥一个人唱啊唱啊,满腹心酸唱给谁听。
无暇同情,他们已经落到了屏障前方。
虚无的天幕可以说它有,可以说它无,梦里都没有这么轻盈的身体,轻柔地像一片羽毛像一阵风,被小马驹轻轻一顶,就穿了进去。
他们穿过一处逼死人的狭窄,脸往前拼命挤压,气都喘不上来,像在过一处密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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