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疫症爆发(2/2)
女子羞愤’之类云云的粗衣妇女,无非是指责宁朝夕失贞,要将她架起来烧死什么的,搅得相府外每日都有一大批围观的群众,也搅得他不甚烦扰。本以为春暖阁那位会听到流言蜚语受不了而特地叮嘱了府中封锁消息,且日日驱逐这些闹事之人,但时日久了总归会有闲言碎语的传出去,他本也无意替她处理这些事,也绝非闲得慌,但那日闻听府中的丫鬟说溜嘴让春暖阁的大婢芷澜听了去,既是芷澜听了岂有不说给宁朝夕听的理,而那丫鬟不是别人正是伺候甄儿和秀怜的如珠和如意,两人状是无意说起,实则是算准了芷澜经过的时间路线,府中这点争宠的小把戏还逃不过他的眼,只是他懒得计较所以一贯的纵容他们放肆。他撩起眼皮翻了页纸,提笔头也不抬的继续在纸上写着批注,指骨分明的指尖笔锋遒劲的镌拓着,示意流锦继续说下去。流锦倒不敢有所隐瞒,言词间颇有丝揶揄的笑意,道:“那位主子同您一样,正喝着茶嗑着瓜子,闲暇间翻翻话本子,忙的很,哪有闲功夫听人说自己的流言,怕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呢,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倒是累得大婢芷澜说得半天口渴,喝了好几盅水,她却是嘴里一直忙着嗑瓜子,难得能空出几个哦字。”
这时司夜离倒是有些看不过去了,她怎能同自己比,她那是闲得慌,可自己这是忙得没时间,居然还被属下给调侃了,司夜离眉头微皱,彼时对朝夕尚未改观,搁了笔抬头认真道:“她就没有别的话说?”对于她的反应他无不惊讶,似乎也是太过淡定了,要有怎样强大的内心才能做到全然不在意呢。
“确然只是这么个态度,还说了一句。”想起芷澜在院中学宁朝夕样子给其他丫鬟看,那模样估计也该是半分不差了,只有那样从容的女子才能做出如此的举动。只见芷澜佯装将话本子往桌上一搁,丢下最后一颗瓜子皮,撩了眼窗外漫不经心道:“你若走在路上被一只疯狗给咬了,难不成还要咬回去不成!”至此芷澜只得灰溜溜的再不提此事,这事在春暖阁倒是传开了去,引得院中小婢人人拍手称好,就是说与府中其他婢女听时据说惹得甄儿和秀怜脸色颇为难看。估摸着那位心中是知晓怎么回事的,也实在是懒,借着丫鬟的口将话传出去,既拐着弯骂了人还不脏了自己嘴,如此一来也折损了甄儿和秀怜两位主子的面子,毕竟话是丫鬟说的,他们被个丫鬟给侮辱了却不能侮辱回去,心里别提多憋得慌了。至于府外之人她也确然没将人家放在心上,别说没那份心思,就是有这点容人的肚量她还是有的,大约也只有别人将她放在心上的份。且她这般心思的人又哪里会看不透这府中哪有什么秘密是密不透中每日装聋作哑,不代表府中人人都会如此,自是有人会受不了烦扰去处理府外叫嚣的民众,她不过就在躲懒时趴在院中的菩提树下,稀疏的枝叶挡着冬日的暖阳,照得人身上暖烘烘的,小榻旁铜炉中冒着热气的水滋滋滚着,烹上一盏茶,与院中的丫鬟有一句没一句浅聊着,眼看着眼皮都要耷上。他们虽面上不敢再说与她听,私底下还是对府外聚集的人颇有言词的,朝夕耳尖,就拐着弯的安抚了他们一下,这种事不用他们着急,总有人比他们还会上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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