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器(1/2)
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谷乐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冰凉的石壁上,感觉到身体内有一股无形的漩涡乱流沿着经脉中四处乱窜。
就在此时,光滑的石壁沿出现了一道道浅浅的一样延伸到了整块墙壁。很快的,那道裂痕渐渐扩大了面积,成块成块的墙皮扑簌簌地剥落了下来,露出身后藏着的一条笔直蜿蜒的通道。
别无他法,谷乐便试探着往前走。
只是迈了一步,周围的黑暗像是洪水一样迅速地褪去,一转眼,便又置身于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里。
说是空荡荡的,只因为屋里的陈设十分简单,仅有一张破旧缺角的桌子和两个陈木矮凳。唯一光鲜亮丽的也只有正中心的一张软床,被单和被子都是崭新的,柔和度适中,床上四件套也是一应俱全。
然而如今,这屋子里面挂满了红色的缎带,还有几个古旧却精巧的金饰品悬挂在床帷上面。
不难看出,这是一间喜房。
但屋里的布置再好,却不如屋里站着的那人更具有吸引力。
锦绣纹袍,霞姿月韵,再加上那俊美出尘的好相貌,什么叫君子如玉,端雅彼方。
只一眼,谷乐便觉得万景万物都入不了眼,唯有一人长身玉立于灯火阑珊处,自成一道绝美的风景。
而他恰巧一回眸,便如阳春三月染满了盛世的桃花,连空气中都散发着恋爱是香甜……腐臭气息。
谷乐刚才被这美色晃花了眼睛,这定睛一看,才发现眼前之人居然是刚刚才见过面的白漠。
两天三面,可是够凑巧的了。
白漠见她迟迟没有动静,便主动朝她伸出一只手来。
谷乐有点摸不清头脑,伸手指着自己:“……我吗?”
她心说,难道是自己单身久了,开始梦遇和美男结亲了吗?
新郎官依旧没有说话,朝她笑着点了点头。
森冷的眉眼在这一刹那如坚冰开化,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便被染上了三分凡尘的俗气,一双眼睛里更是潋滟如水,溺得能掐出水来。也正是这股强烈矛盾差,才能更显得他更加深情迷人。
谷乐克制不住地朝前走了一步,便见那人将手中的红盖头朝着自己递了过来。
谷乐心中大汗:这鬼难道是想让她配合来完成这个结亲仪式?
一想到自己被卖去白家结的那门阴亲,心里不由地神不思蜀地在想着,这不会是给自己那个地底下见阎罗王的丈夫扣了一顶不大不小的绿帽子吧……
那人似乎格外没有耐心,看到谷乐犹豫不决,便伸手强硬地将手中的红盖头塞到了她的手里面,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似乎在催促着她快点盖上。
然而就当谷乐接过盖头第一秒,突然觉察到了身后一股冷冽如冰的杀气直直地朝着这个方向刺了过来。
谷乐对这种杀气的敏感度颇高,猛得一哆嗦,顿时觉得危机感爆棚,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起来。她连忙偏了偏头,只见一只尖细的指甲从身后穿了过来,便后退一步,转头警惕地看着来此不善的敌人。
等看清楚了那张脸,谷乐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原来自己被拉入鬼新娘设计的癔境里了啊。
不少鬼怪都有一些邪门歪法的路子,往往修炼成功后就像报复阳间曾经欺辱过自己的人,然而又不想惹上了什么杀生的因果,因此就相处了一个法子,将人拉入噩梦循环的梦境里面,将自己的痛苦经历一遍之后,心智不那么坚定的人便会经受不了心中折磨而痛苦的自杀死去。
这么看来,这鬼新娘是突如其来的想来玩个coy,上演一出二女争一夫,原配虐大小三的戏码啊?
谷乐有点哭笑不得了,真想对着鬼新娘小姐姐拜上三拜,您真的认错人了……
看到这鬼新娘心中戾气难消,面目扭曲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红盖头。
谷乐一阵头皮发麻,如抱着一块烫手山芋一样,挑起手中的红盖头便是随手一抛,正巧盖在了那位新郎官头上。
一个体型修长的青年,线条匀称,肌劲有力,然而此时此刻他身穿这一条红色绸布袍子,头上盖着一个红色的盖头,这此情此景显得格外诡异。
白漠沉默不言地扯下盖头,一股尴尬的氛围在两人面前蔓延。
谷乐不敢去看这位煞神脸上的表情,默默地退到了阴影处。
那鬼新娘像是重新有了目标一样,双眼死死的盯在那个盖头上。她的指甲开始无限拉长,眼神凌厉地喊到:“还给我!那是我的!”
白漠将红盖头捏在手里。他移动一寸,那鬼新娘的眼睛便也跟着移动一寸。
谷乐心里一阵无语,这俩人是在斗法啊还是斗牛啊,还都是有模有样的。
然而白漠的性子并没有那么不靠谱,也没有耐心陪着这个鬼新娘继续玩下去,他手指猛得一收紧,便有一团蓝色的火焰从红绸上自燃而起。
鬼新娘的脸色大变,尖细的声音几欲冲破房顶:“那是我的!是我的!”
说着,她朝着那个方向扑了过去,只是白漠错了一步,她便扑了个空。一招不济,那鬼新娘如捕猎的豹子一样弓起身体,四肢着地,红色的瞳孔已经紧张的缩成了一条细线,随机而发。
危险的气氛在这个空间里面不断蔓延开来,就在谷乐以为避免不了这一场凶战的时候,那鬼新娘却突然收敛了脸上扭曲的表情,一边拿着衣服擦拭着脸上流下来的的血痕,一边泪盈于睫地控诉道:“夫君,你不要奴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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