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现身(1/2)

灵犀跑的正起劲，没曾想脚下绊了一下，来的太突然，体力又消耗的厉害，趔趄了几下，没站住，甩了出去，满嘴污泥，犀角撞在了树上，四脚朝天，满眼星光，蒙蒙的。

这东西生的笨重，最怕摔跤了，四条短粗腿，屈伸摆动，晃动身子，想要立起来。

“套索，赶快”，男子呼喊着，只见十几条套索，分成几组，漫天下来，正好套在四条腿上、头上、脖子上。

抓住套索的人赶紧把绳子就近绑在了树干上。犀牛被套，奋起挣扎，无奈绳子太多，动弹不得，急的哇哇叫。

族人们围了上来，大声庆贺，这犀终究做了刀板上的鱼肉，两眼瞪着，还要行凶，却是没了能耐。

“我们怎么办，少头领”，有人问到，这犀牛不安分怎么取下犀角，万一栓不住它，可就危险了。

“先让它睡一会，我们的草还有多少”，那男子问到，“药师呢？”

“没有了，上次都用完了，曼陀罗花倒是有，不过要通过血液催眠”，远处的药师跑过来，手里拿着干瘪的花团。

“那就它了，你赶紧做成浓汁，涂抹到矛尖上”，男子吩咐着，走向犀牛，他在看它的破绽。

牛背上倒是有两点血痕，好像受过伤，但是太小，牛背又宽，躺在那就是高啊，背上的皮厚的很，一般的武器根本插不进去，即便能插进去，离着脑袋太远，这药效什么时候能起作用呢？

男子思索着，从后面转到了前面，那犀盯着他，喘着粗气，无奈“英雄气短”，逃脱不得。男子突然眼前一亮，计上心来，“就是这了，拿矛来”。

那药师捧着刚浸过曼陀罗花汁的长矛，快速跑过去。

“长矛在手，灵犀我有”，男子自语，掂量着矛试了试重，看了看矛，丈量着长度，为了接下来的一击必中，做好准备，手里的家伙，必须熟悉，要不然就没了准头。

这男子看准了犀牛鼻子，那是它的薄弱之处，皮质较薄，血管又密，是个容易得手的去处。

只见他握紧矛杆，极速出手，那老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戳了一下，矛头插在了鼻子上，鲜血顺着矛锋流出来，犀牛吃疼，脑袋乱甩，想把那矛弄下来，可是着不上力，矛还是稳稳的插在上面。

“让它再折腾一会吧，待会药效来了，我们就割角”，男子吩咐道，他站在一边等着。

那牛渐渐地迟缓了，只是晃着脑袋，也不叫唤了，嘴里留着哈喇子，眼睛慢慢闭上了。

“动手”，男子吩咐一旁的药师，这可不是谁都能上手的，既要割下足够的犀角，又不能伤到灵犀。他们不是来杀戮的，没必要把犀角连根挖出来，那样太残忍，这灵兽就被整死了。

犀角割掉后还会再生，十年后还能成材，当然它这段时间就消停了，想找伴侣是不可能了。若是竭泽而渔，到时候就真的没有进贡的东西了。

药师拿着割犀刀，晃了晃，这刀乌黑发亮，刃薄背宽，是把好刀，就是短了些，当把厨刀绰绰有余，若说格斗，只能当暗器使用了。

见那药师，小心翼翼的来到犀牛旁，走近脑袋，用脚跺跺地面，又用木杆捅了捅这犀，冒顿和乔鞮心里骂道：“真是个胆小鬼”。

药师见犀牛没有动静，舒了一口气，站在牛头旁，那犀的头比他矮，到他胸膛的位置，站着割角，姿势正好。

只见他用手丈量着犀角的长度，又用手抚摸着犀角的周遭，好像是感受犀角的质地，那犀角根部粗约人腰，长约半丈，药师心里说道：“好角，天生的，还没有被割过，起码有四十年材龄，要是让我留下，作药材就好了”。

药师看好位置，不再迟疑，手里小刀快速飞转，在那角的根部往上一指之地，出现了一个凹陷的轮环，这环极细，周围有研磨出来的角质，药师快速收集起来，这可是灵犀角粉，作用大着呢。

药师一边割角一边收粉，轮环逐渐变深，开始透出亮光，“过来俩人，准备接角”，药师低声呼喊。

两个人扶着犀角，药师的小刀在犀角内来回出没，好像伐木，这角终于要断开了，“扶好了”，药师吩咐道。

最后几刀，格外仔细，药师割的可不是单单的一个横切面，犀角的内部被割成了弧形，手段越精，工具越好，割出的的弧面越光滑。

两个人用劲往上一抬，犀角取了下来，只见牛头上还留着一个小凸起，像个光滑的瘤子。

犀角取下后，慢慢放倒，药师看着犀角根部的内面，像个大碗，很是满意，可以交差了。

“这角是个上品啊，头领”，药师跟那男人说道：“你看这纹路，密集有序，形似蜂窝，又如鱼子”。

“确实是个好货”，男子说道：“可也只是人家的玩物了”，它也无奈，这几年灵犀减少，月氏王的胃口却是越来越大，一般的品相根本看不上。

“干得不错，药师家族的鬼刀果然名不虚传”，男子夸赞道。

“全是刀好，这次行动，家父特意让我带上了他这把黑曜石磨成的小片刀”，那药师说道，“这还多亏了头领想的法子，让这厮睡得安稳，我才有机会下手”

“谦虚了”，男子笑道，这家伙好歹是有个笑脸了，自打上次失手后，一直自责，做事真不能胃口太大，他上次想一块割上两个角，还能自己留下一个，斩获归自己，即便是父亲也不能要去，这是牧民风俗，也是草原风俗，地域不同，风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