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拜祭故人(1/3)
俘虏睁开眼睛,看到是个瘦高的老头,大声说道:“你是什么人,我在什么地方,你们想把我怎么样。”
老呼衍说道:“你已经身在月氏王的管辖之地,你抢了边地属民的财货,自然要受到惩罚。鉴于你们没有杀伤民众,乌谭统领可以饶你不死,但是你要把事情交代清楚。”
俘虏说道:“哈哈哈,你让我交代什么,我被俘虏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但是那个俘虏我的将领着实厉害,我倒是可以跟他谈谈。”
老呼衍笑道:“乌谭首领是从那个将领手里把你赢回来的,他要在族人面前处罚你,他现在是你的主人,我代表你的主人来问你话。”
俘虏说道:“我们就是一伙草原上的流民,过来抢些东西,我们不想杀伤人众。”
老呼衍笑道:“可怜的东胡人,死到临头,还要编瞎话。乌谭头领见过你们的武器和马匹,那些精良的武器可不是流民所能拥有的,你们的马匹是优良的山地马种,草原马可不是这个样子。”
俘虏说道:“我是东胡人,我们抢了东西,对外称是匈奴人,这样可以嫁祸给他们。我们东胡想要向西扩张,匈奴人是劲敌,我们就是想要让其他族落的人与匈奴人产生仇隙。”
老呼衍说道:“东胡这几年向西不断扩张,在漠南时常与匈奴产生边界摩擦;在阴山南麓已经渗透进匈奴故地,东胡和匈奴的恩怨人所共知,你说的这些我们都已经知道了。”
老呼衍笑了笑,感觉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好歹来,浪费时间不说,干跟着生气。于是老呼衍开始看着俘虏,俘虏没防备,也打量着老头。一来二去,两个人的眼睛开始对视在一起,俘虏感觉有异样,想要把目光移开,却好像有种魔力在引诱着他,怎么也动不了,他的眼光被吸入了无尽的黑洞之中。俘虏的眼睛开始变得迷茫,黯淡无光,睁着眼却又好像睡着了一样。
过了一段时间,老呼衍把目光移开了,自说道:“还真不简单,被洗脑了,这小子缺失了一些记忆。费这么大周折,看来我猜的没错。”老呼衍吩咐侍卫进来,说道:“给他泼些冷水,弄醒他,等着明天发落吧。”
老呼衍离开木屋的时候,宴会还在继续,今天的月亮很亮,他看着月亮,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突然一声夜枭的叫声传过来。老头看向远处的一棵老槐树,向那里伸出手来,一只夜枭从树上飞了下来,轻飘飘的滑翔着,一点声音都没有,它落在老头的手臂上,眨动着圆圆的大眼睛,呜呜咕咕的叫了几声,老呼衍轻轻抬动手臂,它又无声无息的飞走了,消失在夜色当中。
清晨的林间,空气格外新鲜,老呼衍早早的起床了,年龄大了觉少了,他拄着拐杖,慢慢爬到山坡的高处,深深的呼吸着,感受着山间的气息。他看到那三个孩子也起来了,正在草地上嬉戏,这片林间的草地不算宽广,南面是一条小溪,是从对面的高坡上流下来的,到了这里就流不动了,洼地上形成了几个小水塘。老头扭扭腰身,转转脑袋,活动了活动四肢,慢慢的走下来,待会要去拜见一下故人,一代人走了,又有一代人来过,物还是,人已非。
阳光穿透树叶间的空隙,撒满草地,圆润的露水闪耀着璀璨的光芒,早起的林雀已经抓到了草丛里跳动的昆虫。鸟儿开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有的欢快,有的急躁,吃到虫子的自然要夸赞一番,没有赶上的自然急红了眼,它们在树枝上来回跳动,抖擞着羽毛,感受着光照;露珠太美丽,挂在树叶上的,如玛瑙,沾在草上的,像珍珠,晨风吹过,它们带着美丽慢慢消失不见了。阳光逐渐变的温暖,大地在沉睡中醒来,人们开始了新一天的劳作。
老呼衍整理着包裹,里面有马奶酒,奶酪,肉干,餐刀,酒樽,马蹄金,玉璧,风铃,灵幡等,零零碎碎真不少,把包裹塞的鼓鼓的。老呼衍吩咐呼兰,让大伙整理好行装,在草地上待命,他骑上老驯鹿,由乌谭领着,向着老林深处走去。
乌谭在前面带路,肩上背着包裹,本来在老头手里看着挺大的一个,在他身上突然变得小了。这家伙跑的很快,林间没有道路,地上全是杂草、苔藓和低矮的灌木丛。乌谭看到鹿角宽大,选了一些树木稀疏的路径,这些路上灌木较多,在乌谭和驯鹿眼里,这算不得阻碍,一个跨步就可以越过去。乌谭的这双大脚,很适合在林间行走,落地无声,踏草无痕,无论是追踪猎物还是躲避危险,都能很好的隐藏住自己的行踪。
他们穿过这片林子,眼前出现了一个山坡,坡上树木较少,但是很粗壮,树冠很大,看样子有些岁月了;坡下是一条小河,宽的地方有一丈,眼前的地方略窄,在这里被弯曲了,能听到流水的挣扎声,河岸上长满了鲜艳的滴血兰。
乌谭跳过了小河,驯鹿也跟着跳了过去,这段坡路很长,但是灌木少了许多,地上裸露出很多山岩,他们的行进速度要比在林间快了一些。驯鹿的弹跳力很好,在裸露的岩石上,奔腾跳跃,时不时的窜到乌谭的前面去,他们很快来到了山脊上。
乌谭指着西边的一颗老柏树,说道:“那棵树的后面,有一道断崖,崖壁上有个洞穴,我祖父就葬在里面。”
老呼衍望向那棵柏树,只见它长的低矮粗壮,树冠展开,像一条倒挂的大船;树叶却不茂密,树冠上的深绿色和灰白色相间分布,倒像是破落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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