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失窃(上)(2/2)
:“自己查?”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紧随其后离开厅堂。白沐见大堂中只剩下自己与发呆的张师骏,这才离开座位来到他身边,拍了拍肩膀道:“张兄!人都走了!我们也走吧!”
张师骏闻声缓缓回神,叹了口气,无奈道:“哎!是呀!人都走了!我们也走吧!”言罢,摇了摇头,迈步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大堂,回往客房。
张师骏走得很慢,步伐中满是无力,似乎整个人都被抽空了一般。
白沐跟在他身后,一路沉默不语,亦步亦趋,把他送回了房间。看着房门关闭,这才微微叹息道:“最难解是相思苦,化作愁肠泪将出啊!”说完,他推开自己的房门,准备回房休息。
而就在这时,却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没了!怎么回事?不可能!我的‘血玉弥勒’!”紧接着,高卢生的房门猛地打开。只见他满脸怒色地冲出了房间,站在走廊中大声地怒骂。
“哪个丧尽天良的王八蛋,敢偷爷爷的东西?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也不打听打听爷爷是何人?要是让爷爷知道是谁干的?非打断你的狗腿不可!”高卢生的喝骂骤然传开,听到声音的众人都吸引到走廊围观。
听闻这怒骂,李贺年、穆百代和李铭宿率先出了房间,来到走廊。在这他们之后,许伯恩、沈别陵和叶归云也都依次赶到,张师骏与郭东海紧随其后。最后是王姓老者与其他的船客。
仅是眨眼的功夫,走廊内已人满为患,拥挤非常。
许伯恩来到白沐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白沐解释道:“东家还记不记得,高卢生说,他有尊‘血玉弥勒’?”
许伯恩点点头道:“记得!”
一旁的沈别陵听闻此言,立时插口道:“不是被人偷了吧?”
白沐笑着回道:“沈兄聪明!一猜即中。”
沈别陵得到这般回答,顿时脸色一变,连忙朝着许伯恩小声问道:“东家!我们那个不会也出事吧?”
白沐与叶归云听他如此询问,俱是一惊,朝向这边望来。
许伯恩察觉三人望向自己,连忙摇了摇头,示意无事。
白沐三人见其摇头,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高卢生的吵闹已经引来了沪坊的弟子。
殷秀瑾得知消息,连忙叫人去通知谢留音,自己则带着宁家姐妹先一步赶来。她到此一看,正好瞧见高卢生在破口大骂,不由皱眉喝道:“这般吵闹,发生了何事?”
高卢生见沪坊的管事到来,这才停止怒骂,大声道:“我的东西在你这船上被盗!你们得给我个说法?”
殷秀瑾虽看不上眼前之人,却碍于对方是客,不得不耐着性子,朝其问道:“你说你丢了东西,丢了什么东西?什么时候丢的?在哪里丢的?”
高卢生听到这般询问,一时为之愕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刚才只顾骂人,脑海中全是愤怒,并没有想过这些问题。此刻被问,想了很久才讷讷地回道:“是一尊‘血玉弥勒’,就放在床下。我刚刚回来,就发现东西不见!一是有人趁我不在,潜入了房间将其偷走!”
殷秀瑾对高卢生的说辞半信半疑,试探地问道:“血玉弥勒?你是说,这东西是刚刚被偷?”
高卢生点点头道:“对!应该就是我们售拍的时候,有人潜入了我的房间将之盗走!”
殷秀瑾的面色有些难看,沉吟着回道:“可那个时间,我们所有的人都在议会厅中,根本没人离开!”
高卢生一听这话,顿时冷哼一声,讥讽道:“说不定,此事就是你们沪坊所为!”
殷秀瑾见对方口出污蔑,随即秀眉一挑,冷冷地盯着高卢生道:“哼!你在这寒江孤楼丢了东西,我们自然会帮你寻找。可我要奉劝一句,说话前先过过脑子,不要胡乱攀咬。想栽赃我们瀛洲沪坊,你可要掂量好自己的斤两!”
高卢生见对方冷下脸来,一时感到有些害怕。这瀛洲沪坊名声在外,非是易与之辈。眼下又在人家的地盘,莫要找不回东西,再丢了性命!他想到此处,立时转变了嘴脸,赔笑道:“刚才我一时心急,胡言乱语说错了话!还请姑娘莫要见怪!这丢失的血玉弥勒,还请瀛洲沪坊帮忙寻找”
这时,白沐却突然开口,朝其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到‘血玉弥勒’,是在什么时候?”
高卢生被白沐这么一问,又是愣了半晌,许久才不确定地回道:“好像是前天夜里,睡觉之前。”
白沐得到回答,随即心下了然,朝其道:“如此说来,这‘血玉弥勒’并不一定就是刚刚丢失!极有可能在前天晚上就已经丢了!你只是刚刚发现而已。”
高卢生闻言,惊醒道:“对呀!这么说来,你们都有作案的时间!”说完,朝着殷秀瑾大声道:“快!快叫你的人逐间搜查!我的宝贝一定在他们房里!”
白沐一听这话,立时暗道:不好!许伯恩的手里也有一尊‘血玉弥勒’!虽不知被他藏在何处?可若被人从房中搜出,那可真是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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