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一个吻(1/2)

陆萍萍有些呆愣地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克里斯。

从塔科马到纽约，几乎要横跨整个美国。

“克里斯，我真的没想到……你不是在塔科马么？”陆萍萍有些呆呆地说道。

克里斯笑了一下，笑容里带着宠溺。上前两步将陆萍萍抱入怀中。

“这个时候不应该先拥抱么？”少年变声后略带低哑的嗓音在陆萍萍耳边响起。

这个拥抱持续时间有点长，陆萍萍略微用力想离开克里斯的怀里，却被他更紧地拥入怀中。

最后，她感到克里斯吻了吻她的头顶，然后松开了她。

“你还没吃午餐对么？”克里斯笑着问到。

陆萍萍点点头，她觉得大半年未见，克里斯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变得更从容，之前少年锐利的性格似乎又不见了，但是气势却反而更强。

克里斯轻轻揽着陆萍萍的背，拿起挂衣架上陆萍萍的外套和帽子，边带着她向外走，边说道：“我也没有。和我一起去吃午餐吧。”

出了办公室，楼梯间已经很冷，克里斯将外套给她穿上，戴好帽子，然后解下自己的围巾，系在陆萍萍的颈间。

他们一起走到克里斯事先订好的饭店，一家中餐厅。

“先说好，这餐请让我买单。”陆萍萍说道。

克里斯笑了笑，没说话。拿起菜单开始点菜，陆萍萍发现居然都是上次吃饭她觉得味道不错的菜。

“你最近过得好吗？”克里斯看着陆萍萍的眼睛问到。

“还不错，可能工作学业有点多。不过能应付过来。”

“你已经做的很出色了。”克里斯说道，声音低沉，仿佛低喃着说出这句话。

“不，我做的还不够好。我怕让周围的人失望。”陆萍萍略带苦笑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容易对着克里斯说出心里话。也许在不知不觉间，克里斯在她心里是一个安全区。

“夏天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姑娘。”克里斯突然说到。

然后呢？是发现喜欢上了这个姑娘了么？陆萍萍在心里想着，虽然理智上知道拒绝克里斯，让他找到真正喜欢的人是正确的。但是要说听到这话完全不会影响到自己也是骗人的。陆萍萍在内心里对自己的感觉妥协，但是表面很冷静，她的理智一向强大。

“这个姑娘对我表示了好感，我问她为什么会喜欢我。她说因为我和她那些不怎么喜欢努力工作，爱酗酒，遇到困难只知道逃避的父兄不一样。聪明，勤奋，上进，这是她对我的评价。嗯，也许还要加上外表。”克里斯微笑着说。

陆萍萍默不作声，她不知道克里斯说这些话的用意是什么。总不至于是来炫耀女友，顺便骂她眼瞎吧？

“我拒绝了她。”克里斯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陆萍萍。

“理由你知道。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个瞬间我明白了我为什么喜欢你，以及你和其他女人的区别。”

“你以前说我不懂，我承认你说的是对的。但是，现在我懂得了。”克里斯的臂肘撑在桌子上，上本身慢慢靠近陆萍萍。隔着桌子，陆萍萍知道他不会过来，但是还是感受到了压力。

“那个姑娘想改变自己的生活，更多是想找一个靠得住的丈夫，而不是靠她自己。莉莉，你一直在靠自己的努力改变你自己的生活，以及其他人的命运。我们认识的很早，比你知道的更早，但是那时候，我对你只有感激，没有爱。你开始靠自己的努力帮助我和我兄弟们，以及后来的流浪儿童，远东战争的幸存者，我被你吸引。我说不出吸引我的是什么。但是我觉得你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在发光。我只能看到你，无法自拔。”克里斯牢牢锁住陆萍萍的眼睛。面无表情，冷静地说着这些话。

像冰下面流动着熔岩。让陆萍萍动弹不得。

克里斯突然笑了一下。手抬起来又放下。似乎想抓住陆萍萍的手，又放弃了。

“我这么说，不是表白，让你给我答复。不要有压力。你已经非常出色。像以前一样尽力而为，做你自己就好了。”在我足够强大之前，不会再让你给我答复，克里斯想着。他要和她站在同样的高度，再得到她。他不会再给她拒绝他的机会。

克里斯的话缓解了陆萍萍的紧张。她举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侍者刚好上菜了。他们结束了这个话题，专心用餐，不时聊聊天。但克里斯的话像一滴水，滴进了陆萍萍的心里。

吃完饭，陆萍萍发现克里斯又提前买了单。对他的大男子主义简直没有办法。

“下午你打算做什么？”克里斯问道。

“我原本计划要去几家商店，为家人选些礼物。”

“那么让我陪你一起去吧。”克里斯为她系好围巾说道。

他们一起去了附近的一些商店。陆萍萍买东西很快，完全没有很多女性犹豫不定的特点。她为柯林斯先生选了个烟斗，为柯林斯夫人买了瓶香水，给奥斯顿买了对袖扣。

最后，给克里斯买了一只手表。

这个时代都是机械表，很多是纯手工或半手工完成，制作精美，价值不菲，不过不会像后世奢品手表那样贵的离谱。

陆萍萍觉得克里斯应该会喜欢这样实用的东西。

陆萍萍买完东西，克里斯买来两杯热饮。他们喝着热饮，走出了商店林立的街区，来到了街边的公园。

看着被雪覆盖的树木和灰败的草坪，陆萍萍觉得很长一段时间困扰着她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