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乱象(2/3)
极。时若闻瞧着他这幅样子,眉心杀意大作,冷声道:“无妄鬼,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少说半句、多说半句,否则,方才你如何极乐,我就会让你如何痛苦。”
那被称作无妄鬼的怪人脖子顿时又缩回去,一张脸上写满后悔,张嘴吐出舌头来,狠狠扇了自己两个“耳光”,他这舌头真像是双手一般,但却比手令人恶心害怕的多。
时若闻自然不怕,他冷声问道:“消息从哪儿知道的?”
无妄鬼炸了眨眼,眼珠一转,犹豫道:“什……什么消息?”话一出口,却又觉得通体如坠冰窟,打个冷战,连忙改口道:“三天前,秦觉幽亲自告诉下九流的十四个龙头,六月十八,要来长安城中。”
“嗯?”时若闻眉头皱起,看着同属十四龙头之一的无妄鬼,冷声问道:“你敢出卖秦觉幽?”
无妄鬼讪讪地笑了笑,“实在……实在挡不住这寒食散啊。”
对这个回答时若闻只是冷笑,寒食散虽能迷人心智令人成瘾,可无妄鬼这么多年也不是日日靠这东西为生,不至于为了这个就敢出卖那位秦二当家。可无妄鬼却摆出可怜与懊悔的神色,垂头丧气,说道:“时捕头有所不知,寒食散初食尚有抵制的法子,若是就此止步,或许不必成瘾。可一旦有了第二次,越往后越是难捱,我们下九流,自从秦觉幽禁了寒食散的生意后,门路也断了,过去整整一年,我只用过两次,余下的日子,真好比下地狱一般。”
他说着说着,竟又露出欢喜神色,眼神逐渐失去焦点,显然是寒食散又发作的征兆,时若闻运转内力冷哼一声,无妄鬼耳边似有雷震,顿时清醒几分,猛地一咬舌尖,瞳孔又聚拢起来。这寒食散发作,实在有些诡异。时若闻看着他挣扎在幻觉之中,却不相信无妄鬼的理由只单单是这个。
无妄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时若闻满身杀意毫不减弱,只得一咬牙,沉声道:“时捕头,我的的确确需要你身上的这份寒食散,要知道,自从巡捕司彻查之后,这东西比七情谷的回生丹都稀缺。”
时若闻终于不耐烦,缓缓伸手向横刀,掌心内力勃发。
“别别别,”无妄鬼急了,脖子一下子伸地老长,简直快要有他脸那么长了,“时捕头时捕头,我这好歹也算检举有功,您也不必这么大火气不是。您看,我人都在这儿了,还敢骗您不成?”
“检举有功?”
“是啊是啊,太祖他老人家都讲过,坦白从宽,坦白从宽啊。”
时若闻忍着把那匾额连同无妄鬼一刀两断的冲动,厉声喝问道:“你可知抗拒从严?究竟是谁要你来告诉我的,一五一十讲清楚,否则我两刀之内,让下九流变成十三龙头!”
无妄鬼顿时缩回把脖子缩的一寸不漏,只露出一张脸来,惶恐道:“我说我说,我都说,是秦觉幽,是秦觉幽自己让我来的,他还说,有要事与您相商。”
“无妄鬼!”时若闻大怒,厉声呵斥,抬手便要出刀,“你真当我不能杀你!”
无妄鬼霎时消失在匾额后,时若闻抬手一刀,青芒掠过,并不伤及匾额一寸一毫,而是稳稳当当从匾额后穿过,在匾额上头的门楹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但时若闻知道,这一刀要不了无妄鬼的命,眼见着一道黑影仿佛蟒蛇般从墙角窜过,时若闻提刀便要再追,却听得无妄鬼越来越远却清晰无比的声音:
“时捕头,请看匾额。”
时若闻只觉头顶哐当一声,心中一惊,不必抬眼便知道,是那块匾额正朝他掉下来,他抬眼看,鎏金的大理寺三字越来越近,顿时无奈抽回手来,刀身画出一个绝妙的弧度,将匾额的力卸去,随即身子一低,那匾额便稳稳当当落到了地上。
只是匾额并无损害,时若闻却在匾额后看到了一张黑色的纸,就卡在匾额后边的缝隙里,随着匾额一起掉了下来,他心头微动,横刀一挑将匾额倚着门框,俯身拾起那叠成两折的黑纸。
打开来,黑纸白字,字字清晰,字迹粗糙地不像样,简直像小孩子乱涂乱画的成果。
这三点,都是那位秦二当家的风格。
时若闻皱着眉,细细看去,眉头越皱越深。那纸上只潦草写着几行字,抬首是时兄若闻,落款是一个工整的秦字。时若闻一连读了三遍,每读一次,便觉缠绕在心头的疑惑多一分。他用手捻了捻纸张,只觉指尖清凉,如触冰霜。
这种纸,要仿造实在太难。何况冒用秦觉幽的名头,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时若闻深吸一口气,心思沉重。
方才那怪人无妄鬼,真名为焦溟,是掌管下九流生意的十四龙头之一,无妄鬼焦溟,又称盗首,是江湖窃贼之首,做的是见不得人的活儿,练的也是怪异邪门的左道功夫。而秦觉幽,是下九流的实质掌控者,整个江湖的晦暗至少一半是他一手造就。
而秦觉幽之上,是那个近乎非人的叶金若。
时若闻将那纸揉成一团,想要扔掉,却又觉得不妥。犹豫之间,听到一个又惊又怒的声音朝他喊道:“哪里来的贼人,敢拆我大理寺的牌子!”
时若闻一愣,转过头去看到,看到一个年轻书生,腰间没有金玉锦带,身上也不穿官服,瞧着架势却像是大理寺的人,他瞥一眼那牌子,无奈地拱手道:“阁下说笑了,这牌子并非我拆的。”
那书生哪里信,大步走到时若闻身前,俯身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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