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学艺(1/2)
两个人从房间中出来的时候,余小刚和邢天正在院子里聊的开心。
邢文顺看着两个徒弟的背影,有些怅然的对冉迎秋说:
“年轻人嘛,在经历大喜大悲的时候,难免会做出一些荒诞的事情,没有人天生就是圣人,圣人都他妈的是被人吹捧出来的!”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竟然冒出了脏话,冉迎秋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她只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乡下女人,对于这些“文艺界”人士,根本一点儿都不了解。
邢文顺这么说,在她看来,就代表着文艺界的人全都是。
她之希望自己的儿子不会学成这样就好。
其实刚刚和邢文顺谈了半天,除了把余小刚生病的原因向他坦言之外,邢文顺所说的那些有关相声的一切,他都完全不了解。
对于相声,他的理解仅限于每年三十儿晚上在电视里出来的那几个人,穿西装打领带,梳个油光锃亮的大背头,就跟让牛犊子舔了似的,扯着嗓门儿喊着:
“我们给大伙儿说段儿相声……”
除此之外,她对相声这个到底算是行业还是“东西”的东西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用很多年之后余小刚的话说:
“那孙子之所以扯着脖子喊,是因为透着亏心呢……”
的确,在老一辈儿的相声大师相继隐退之后,相声的确陷入了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
甚至“青黄不接”四个字根本就不足以准确的形容相声界的颓废。
而邢文顺之所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也并不是一个巧合。
要说巧合,那就只有他和余小刚的相识。
原本,邢文顺是想碰碰运气,希望找到一个人,把自己的本事传下去,至于能不能重新振兴相声,他倒是没有想的那么远。
或许,他这样做的主要原因,还是为了自己心里那个解不开的结……
当天晚上,余小刚就搬进了邢文顺的四合院儿,也从此开始了他转变人生的道路。
邢天对他的态度大为改变,这样他在这个四合院儿里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
冉迎秋陪着他住了几天就回了老家,毕竟为了给余小刚治病,家里欠下了不少钱,她要回去和丈夫一起赚钱还债。
一周之后,余小刚开始了他正式的学习。
每天早上起床,邢文顺都让他练三个小时的嗓子,从早上四点半到七点半。
每天晚上临睡前,要切一片儿梨含在嘴里,不能嚼也不能咽,就要含着,说是能吸出肺里的脏东西。
起初余小刚每天早上起来都会发现这片儿梨被自己吃了,仅有几次没吃的时候,都是在枕头底下找到了已经干枯变色的梨。
邢文顺十分严厉,光是这件事情,他揍郭小纲很多次,直到他能够真正的含着一片儿梨睡觉,第二天早上还能把那片儿梨完整的吐出来。
只不过那片儿梨在颜色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根本没有邢文顺说的什么肺火。
对于余小刚的疑问,邢文顺眯着眼睛靠在藤椅上,慢条斯理的说:
“这事为了让你养成习惯,放心,十八九年之后,你就用得上了!”
余小刚气的差点儿骂街,但是他真就没有这个勇气。
抛开其他一切的原因都不说,光是邢文顺这个人,就让余小刚打心眼儿尊敬。
别看他在给余小刚上课的时候那样严厉,但平时对他那可真算得上是无微不至。
不光是他,邢天也对自己这个原本有外好。
这天早上,余小刚睁开眼睛,感觉身体有些麻。
这段时间他的身体的确在一天天的好转,但是没有直觉的那半边身体除了偶尔会有一丝暖流划过之外,并没有任何明显的好转。
余小刚住进这个四合院儿前后也就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也名没有学到一首真正的小曲儿小调儿,就连相声的本门唱功“太平歌词”都没有完整的听过一遍。
邢文顺整天之是要他练习发声,并且不断的向他重复着一副好嗓子对于相声演员的重要性。
余小刚有些纳闷儿,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师父是不是空巢老人当久了,语言组织能力和逻辑性大大的降低了。
他也承认,嗓子对与相声演员就是一切,缺胳膊断腿不耽误说相声,实在不行推轮椅上来都没问题。
但是只有嗓子不行,一旦嗓子毁了,就等于当官儿的丢了印。
余小刚知道,邢文顺口中说的“嗓子毁了”并不是字面儿上的意义,比如发不出声音的那种。
邢文顺告诉他,在最初的相声表演当中,并没有“麦克”这种道具,全都是靠着两个人的嗓子说。
尤其是在天桥儿底下说相声,来来往往的人群本来就嘈杂,还有很有叫买叫卖的小商户,要想说好相声,聚拢观众,那就要就眼圈必须时刻保证声音的清脆洪亮。
不管观众站在第一排还是最后一排,他们都要保证字的声音能够清晰的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
所以,想要说好相声的第一步,就是要有一副好嗓子。
余小刚的嗓子其实并不算好,但是邢文顺看中的,却是他坚韧的性格。
其他的,都可以通过后天的练习得到加强,只有这份儿坚定,是人的本质,是根本无法改变的。
那个自称是系统的声音在那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再出现,这让余小刚多少有些疑惑,甚至有些焦躁。
他的身体的确在一天天的恢复,这也正是他焦躁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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