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宫变(1/2)
“阿弟,不然你逃吧。”
赵姣说完这句话,赵正初的脸色就变了:“父王重病,江山飘摇,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只顾个人安危?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我既为王子王女,赵玄生得势后,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可是……”可是如今的形势,赵玄生嬴面很大啊。这话赵姣说不出口,太残忍了,她抿了抿唇,“你现在走还来得及,雎阳只有威武将军的两万兵马,你往北走,找在边境镇守的上将军高舒,高家世代忠良,定能帮你。”
“那你呢?姐夫又怎么办?”看到赵姣瞬间苍白的脸,赵正初不忍的别开了目光,“威武将军也不一定叛变,等明日天亮,你再试试能不能带我进宫。现在,你先去找赵玄生,跟他说你愿意站在他那边支持他,条件是保住父王和姐夫的命。”
赵姣怔怔地点了点头。
……
康郡王府,赵玄生在府中正厅接待了赵姣。此时虽然天色已晚,但他们都没有丝毫困意,反而精神抖擞。
赵姣垂下了头,展现出恭顺服从的姿态,说话的声音哀婉感伤:“阿弟已经不在了,堂兄便是梁国未来的天,父王如今身体不好,我明日进宫劝父王将政务多多交与堂兄,父王操劳了大半辈子,也该早些歇下,颐养天年了。”
赵玄生跟着叹息:“堂弟真是命不好啊。不过你也别这么伤心了,我派去大昭寻找堂弟遗体的人送信回来说,堂弟出事的地点在山林中,林子里野兽众多,那遗体早就被啃咬的不成样子了,完全认不出来他本身的相貌。我就觉着,堂弟那么聪明,兴许会利用这点,金蝉脱壳呢?”
说到最后时,赵玄生微微勾了嘴角,抬眼看向赵姣,细细打量。
“真、真的?”赵姣瞪圆了眼睛,脸上的愁云一扫而过,随即她又摇摇头,垮下脸,“可是如果阿弟还活着,他怎么会不来找我呢?那么多年没见了,我这个做姐姐的,是真的想他啊……”
赵姣的脸上就露出了落寞的神情,赵玄生看她这副模样,半信半疑地移开了目光。
“对了,我都忘了我找堂兄来的正事了。”赵姣掏出手帕沾了沾眼角,“修诚怎么说也是我的丈夫,他的为人我最了解了,是断断不敢参与什么谋逆之事的,还望堂兄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追究他今晚的事……经了阿弟这事,父王身子算是垮了,等父王将王位交给堂兄,我想跟修诚一起带着父王到行宫去,陪他好好休养几年。”
赵玄生眼神微闪,“堂妹果真是这么想的?”
赵姣非常诚恳的点了点头。
“好,等事情查明,我会还妹夫一个公道。”
……
天将明,宫禁解除,赵姣带着两个郎中再次进了宫。
这次赵玄生看她的目光都是柔和的,也没有拦着她和两个郎中进承明殿。甚至连赵姣屏退殿内宫人的时候,赵玄生都默认了。
赵姣猜测,大概赵玄生也希望他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达到目的吧。
梁王还在沉睡,赵姣坐在床边,轻轻唤他。“父王……”
其中一个郎中将药箱搁在床边的地上,坐在矮凳上给梁王把脉,赵姣和另一个郎中都紧张地看着他,只见他闭着眼一脸深沉的模样,这时梁王幽幽转醒,赵姣引着那站着的郎中走过来:“父王,你看这是谁?”
梁王转头看去,这人生的高大,皮肤黝黑,整个人看起来憨憨的,但那双眼就是特别明亮,定定地与梁王对视,梁王盯着他,隐约觉着眉眼间有一种熟悉感。
“这是……伯安?”梁王脸上迸发出光彩,他激动的撑起身子就要起身,赵姣连忙拦住了他,并示意他轻声。
伯安是赵正初的字。
“外面都是堂兄的人,我给阿弟打扮了好久才敢带他过来,父王千万不要露出破绽。”
梁王明亮的眼睛就又暗了下去。父子相见却不能认,多少让他自责,让他觉得是他自己造的孽。
赵正初抿着唇站在床边,看着梁王一时无言,七年未见,父王竟比印象中的样子苍老了这么多,他觉得身上的担子沉甸甸的。
郎中把完脉,捋了捋胡须,沉吟道:“王上的病本不是什么大病,但这么久都不见好,许是药不对症,我得看过王上用的药才能做决定。”
赵姣心沉了沉,果然是赵玄生在做手脚,她说:“既然这样,那太医送来的药父王就不要喝了,我搬进宫里住,你给父王抓药,我亲自来熬。”
她决定一会儿就去说服赵玄生。梁王父子相见,郎中算是外人,他把完脉就先避到屏风外了。赵姣也站起身,走到窗边,开了一条缝注意着外面的情况。
赵正初在梁王手边坐下,这样的情况让他没有时间与梁王闲话,他说:“威武将军掌管雎阳禁军,我怀疑他八成叛变了,要不然赵玄生怎么会这么顺利?”
梁王的神情就更难过了:“是孤……看错了人。”
他冲赵正初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赵正初就把耳朵凑近他。梁王问他:“看见那边的一排书架了没有?”
赵正初顺着梁王目光看去,点了点头。
“你把书架推开,大概是右边第三个格子的正下方,有一块活砖,你把它搬起来,里面有一个机关,打开,下面是一条地道,一直通向雎阳城郊的一个宅子里。那宅子虽然很破,但也能勉强落脚。机关钥匙,就在……”
梁王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摸向自己的脖子,掏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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