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她终于醒来(1/2)
在重症病房观察了半个月,乔之曼才被转入普通病房。所有人都在盼着她苏醒过来,好见证奇迹的诞生。虽说当时的手术很成功,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醒不过来。
她陷入昏睡已经快一个月了。
严彬无限推迟了返回美国的时间,日日夜夜待在她的病房,这段时间,他恨自己所学太少,不是待在病房就是待在资料室,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年慕瑾偶尔会过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怀的怎样一种心境,忙到深夜的时候,车子开着开着就开到了医院楼下,不受控制似的。深更半夜的医院,静谧一片,昏暗的灯光从头顶洒下来,越发的阴冷。他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她的眼睛,深深地凝视,久久地沉思。
乔之曼的意识陷入暗无天日的混沌之中,断断续续地做着一个梦,梦里,她就快要抵达温暖的天堂,那里似乎有她的亲人,怜爱般地向她伸出手,她欣喜若狂,一路狂奔。
可不管她怎样狂奔,明明只是一个咫尺的距离,她怎样都无法抵达,她的肩膀被一双结实的手箍得紧紧的,有个男人的声音,低沉嘶哑,痛苦悲伤,声嘶力竭,痛不欲生地呼喊,“不不”,她踢他踹他捶他,气得抓他的脸,可就是很奇怪,怎么会看不清楚他的脸呢。
之曼恍了一下神,突然那个男人奋力一拉,力道之大差点将她的手臂拉脱臼了。她心下一惊,眼睫毛艰难地抖了抖,极其困难地撑开了眼帘。
她终于,醒了。
之曼缓缓睁开眼睛,自己竟然还活着?!那意味着,危机。。。解除?她想喜极而泣的,可是如今干涩的双眼想挤一滴眼泪都有点困难。
她在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如同压在心底的一块大石头被搬走,一切尘埃落地。
可是如释重负之后,身体切切实实的感觉只有一个,痛,很痛,非常痛!她长而翘的睫毛虚弱地颤抖着,像一只受伤的蝴蝶飞过千山万水,累到极点,连呼吸都觉得痛。
白亮的天花板上亮着一盏橘黄色的吊灯,光线温暖且柔和,待在黑色的梦魇里久了,这种柔和的光也刺得她本能地再次闭紧双眼。
她闭上眼睛,仔细辨认屋内的声音,蓦地有浅浅的呼吸声依稀传进耳畔,她心里一惊,手指跟着抖动,竟触到了一个人的头发,有些粗硬扎手,是个男人的头发!
神马情况?!
这个男人会不会是。。。他?
“你醒了?!!”严彬欣喜异常,激动难捺,噌地站起,声音都变得颤抖,之曼皱眉,痛得忍不住嘶一下,“对不起对不起,我一下没注意到。”他连忙松开抓着的她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帮她掖好被角。
动作轻柔,语声关切,说不出的温柔,像一道温润的溪水,莫名缓解了她的不适。
之曼下意识地睁开眸子,竟撞进一双漆黑明亮如星辰的眸,那人的眸心沉沉且灼灼,带着无限企盼和兴奋,眸光热烈地酝酿着一份沉沉的希冀。
他不是那个男人!
严彬俯腰,双手撑在床沿,他的脸离之曼很近,热切的呼吸尽数喷薄在她的脸上,目光就那样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被一个陌生的男人这样看着,她心里有点慌,下意识地目光躲避,之曼想说点什么,可她蠕动嘴唇,竟发不出一个音符。
严彬给她倒了杯温水,摇高床头,插了根吸管在水杯里,这才递给她嘴边,之曼向他投去感激的眼神。
一大杯满满的水喝进去,总算喉咙没那么干涩了。她想说话,想问好多的问题,可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也问不出口。
难道要她问,“那个开悍马的男人呢?”,不妥。她寻思了一圈,最后选择静观其变,对着穿着白大褂的严彬,很真诚的说了句,“谢谢医生!”。
严彬楞了一愣,刚才静静地等着,以为她有好多的话要说,最后说出口的竟也只有谢谢二字。他眼底漾起一抹笑意,说,“谢我做什么,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
之曼轻笑,“那你的医术肯定很高明”
“何以见得?”
“因为我自己都感觉我好像救不活了。”
严彬的心一阵刺痛,喉咙酸涩,他说,“可是你很坚强,你最终还是活过来了。”
他多想伸手抚摸一下她的头发。
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严彬再次将床放平,帮她盖好被子,然后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细声叮嘱道,“,还有三个小时才天亮,你再睡会”他转身将床头的灯调暗了些,“别害怕,我就在里面休息。”
之曼心里觉得纳闷,医生还需要陪床的吗?这里的医生真好。
屋里的光线重新暗下来,之曼的身体很痛,脑子却很清醒。
清醒得有些失落,那些忘却了的前尘往事依旧没有随着一场车祸而被记起。她仍然还是那个被景风取名叫乔之曼的女子,她的全部记忆来自于他以及他的左家,4年了,她依附着他们而活,虽然他们待她极好,但潜意识里她总觉得自己像一株飘飞的蒲公英花骨朵,她的命运由风决定,来去停留全没有安全感。
好在她生性并不是一个消极悲观的人,即使是风里飘荡的一朵蒲公英,她也会选择做一个乐观的蒲公英,尽全力在风中绽放自己最美的光彩。
隔着静谧的空气,之曼问里面的人,“今天是几号?”
“2012年5月2号”,从里间传来严彬的声音,像极了悦耳的小提琴的声音,无端的安抚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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