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 鬼谷高徒(1/2)
随着乐羊一声令下,魏军迅速退下云梯,导致城墙上泼下的滚烫热油大部分落空,洒在云梯上把寒冰融化。
而站在护城河对岸的魏军弓兵则排列着整齐的方阵,拉得弓弦如同满月,源源不断的把带着火苗的箭矢射向平陆城头。
面对魏军密集的火箭,纪灵一边指挥唐军弓手还射,一边下令唐兵举起盾牌遮挡,避免火箭引燃溅洒了油脂的易燃物。
“给我把魏寇的云梯烧掉!”
被魏军疯狂的攻势激怒,暴跳如雷的纪灵大喝一声,指挥城墙上的军民效仿审配的做法,把尚未冷却的热油泼洒在云梯上,然后放火点燃。
只是云梯表层包裹了一层厚厚的冰冻,沸腾的热油泼上之后旋即跟随融化的冰水滴落到城墙脚下,火把根本无法引燃湿漉漉的竹梯。
半个时辰的功夫,城内百姓帮忙烧沸的热油已经倾倒了十之七八,逐渐无以为继。
乐羊在城下见状,佩剑一挥,再次督促魏军先登扛着盾牌攻城。
“冲啊,杀啊,降者免死!”
魏卒士气高涨,五千刀盾兵头顶盾牌,手拎大刀,跟着先登死士直扑城墙脚下,在七千魏军弓兵的掩护下向平陆发起了凶猛的攻势。
一时间,弩箭纷飞,杀声震天。
数不清的箭矢在空中飞来飞去,或者射到城墙上或者射到护城河边,无数滚石擂木从城头上抛掷下去,两军各有死伤,惨叫声此起彼伏。
尽管城上的唐军弓弩手全力猛射,但城下的魏军弓兵多达七千,在数量上超过了唐军将近六倍。虽然由于仰射导致弓箭的威力减弱了许多,但魏军弓兵依旧凭借着数量压制的城墙上的唐军抬不起头来,中箭坠落城墙者数不胜数。
“将士们加把劲,破城在望了!”乐羊在城下挥舞佩剑,大声鼓舞士气。
豁出生死的魏国先登头顶盾牌,手拎大刀奋力攀登,眼见距离城头只剩下一步之遥,遍地狼烟的平陆城已是岌岌可危。
关键时刻,审配率三千待命的唐军抵达东城墙,呐喊一声投入战斗,“给我狠狠的射,狠狠的砸,誓死守住城池,决不让魏寇踏进平陆一步!”
得了这支生力军增援,城墙上的唐军弓手增加至三千左右,登时火力大增。密集的箭雨重新压制了魏军弓兵,射的最前面的队列人仰马翻,中箭跌进护城河者不计其数。
魏军弓兵遭到压制,射到城墙上的箭矢便稀疏了许多,三千多唐军与两千多精壮百姓趁机站直了身躯,将滚石、擂木狠狠的砸下城墙,登时砸的魏军人仰马翻,惨叫连天。
“没想到平陆城里竟然还有伏兵一直未加入战斗?这审配倒是沉得住气!”
眼见破城在望,却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在高出观战的庞涓不由恨得牙根发痒,一拳砸在车辕上发泄着心中的怒火:“乐羊将军真是让人失望,竟然连小小的平陆城都拿不下来,将来谈何争霸天下?”
庞涓身旁响起一声沙哑的嗓音:“乐羊将军只擅野战,不擅攻城,庞帅让他攻城实属扬短避长!”
说话之人站在庞涓战车右侧,虽然庞涓在车上,此人徒步站在地上,却依旧比庞涓高出半头,魁梧的如同一座小山丘。太阳投射的背影甚至把马车上的庞涓笼罩。
只见此人身高近丈,虎背熊腰,一只瞎掉的眼睛用黑色的眼罩缠住,配上锃亮的光头显得面目狰狞,好似凶神恶煞一般。
最为惹人注目的是系在他腰间的一把遍布铁蒺藜的大锤,看起来重量至少在一百五十斤左右,用长达两丈的铁链系在腰间,走起路来哗啦啦乱响。
此人姓暴名龙,与韩国的上将军暴鸢同宗,生平最大的愿望是拜鬼谷子为师。只是鬼谷子居无定所,行踪难觅,暴龙只好来邺城拜见鬼谷子的徒弟庞涓,询问鬼谷子所在。
庞涓见暴龙生的身材魁梧,膂力过人,遂刻意笼络,三日一小筵,五日一大筵,最终把暴龙收为已用。
暴龙的实力神秘莫测,自投靠了庞涓之后还从未上过战场,而且他对姜霸天自诩“江北第一,天下第二”的牛皮不屑一顾。甚至扬言若是有朝一日见到姜霸天会打的他跪地求饶,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庞涓扭头望了暴龙一眼,诡笑道:“一个只会野战不会攻城的大将能有什么作为?难道光凭野战就能灭掉一个国家,称霸天下么?在我看来,乐羊是不如尉缭的,只是主公却更加器重乐羊一些。”
“小人自投靠庞帅以来尚未建功,请准许小人跟随大军攻城!”暴龙抖了抖系在腰间的锁链,在“哗啦啦”的响声中拱手请战。
庞涓摇头:“杀鸡何须宰牛刀?暴龙兄弟不必急于出手,本将先让你看看我的井阑战车。”
“井阑?”暴龙一脸诧异,只好拭目以待。
庞涓立即召唤偏将魏固来到车前,沉声道:“你训练的井阑战车也有些日子了,是时候派上用场,让大魏的文武看看你们的表现了。”
“得令!”
魏固答应一声,翻身上马,不消片刻功夫就率领两千多名士兵推着五十辆高达三丈的井阑越众而出,向着平陆城挺进。
这些井阑战车状似方离穿越前的信号塔,而且可以一节一节的升高,最高可以达到五丈,在底部安装了可以移动的滑轮,通过三四十名士卒推动前进。
攻城的时候,十余名弓弩手站在井阑顶端朝城墙上府射或者对射,底下的三十名士卒予以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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