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韩宁(2/2)
,慷慨借了他不少银钱。前半场,他鸿运当头,赢得一桌子人要当裤子,谁知到了后半场,他买大输大买小输小,不到半天就输了个底儿掉。想到空空的钱袋和一屁股债,他心情很是不好。才从赌坊溜出来,就看到这巷斗夺女的精彩场面。
那巷中之人见头领已折,就知道韩宁身手不凡,是见过真场子的。却也不轻易服输,仍旧是负隅抵抗。
只见韩宁飞步掠进人群中,劈手夺走一把长剑,劈刺挑斩,诡异狠辣,很快就将剩下之人制服。他又口含手指,连吹了三声长长的哨子。片刻,传来整齐沉重的跑步声,一群兵丁急速跑来围住,韩宁亮出腰牌,不等他们行礼,喝到:“我军接管之下,竟然还敢公开械斗,强抢民女,全都拿下。”
韩宁见兵卫已将这些碍眼的杂碎一一捉拿,只剩这风暴之中的姑娘垂头抱肩靠在墙角。
他料想这姑娘是吓傻了,又心道这么多人欺负拐带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面上却老不正经,拉了一下明玉的手,油嘴滑舌笑道:“小美人别害怕,坏人已经被小爷我打跑了。”
明玉被他触碰,登时如蚯蚓一样周身一缩,韩宁便笑道:“小美人,没事了。小爷我是肃陵侯的人,管着并州的,你有什么委屈大可以和小爷我说。”
韩宁一边说,一边随意抛着手中的光圆石子,自有一番登徒子的倜傥。
明玉猛地抬起头来,楞直看着眼前之人——眼角有颗泪痣,不会有错,就是他!
那韩宁也突然撑大双眼,神情变得尤为激动,毫不避讳地把双手搭在明玉肩上摇晃着,大喊一声:“卿丫头?”
明玉狠狠点头,嘴唇微颤,说不出话来。韩宁见她是被mí_yào蒙住,急忙拉她走出巷子,要来一碗凉水给她喝下。
明玉喝完凉水,已经能开口说话,却心绪复杂,无从开口。她既无法三言两语说心事,也没法说清事情原委,心里只徘徊着一个念头:要走!
“小韩子,带我出城!”她抓住韩宁的手臂,颤声道。
韩宁看了她一会儿,没有多问,点头坚定道:“好。”
说罢,他转身就拉着明玉要走,却见前路被一人挡住,那人笑道:“当然不好。”
韩宁眼睛撇过那人,根本不理,拽着明玉要走,却再拽不动。
他回头去看,见明玉脸上先是惊讶,再是落寞,最后失去光彩,死寂一片。
韩宁的手被她慢慢挣开,她又微微屈膝朝那人一拜,低声唤道:“岳大人”
岳子期还是不咸不淡一笑。
“明姑娘出府太久了,君侯很挂心,就叫我来看一看。还真是贵人出门多风雨,明姑娘上街吃个饭,就能牵动七公子和袁侃的余孽,这下好了,根本不用挨户搜查,一举之下一网打尽。”
明玉未出片语,眼光越过岳子期,瞧见嫣然和宝镜被几个兵丁推出来,眼睛都红肿,宝镜见了她还哭喊了一声,而那嫣然只是捂着嘴一个劲儿抽泣。
明玉又看了一眼韩宁。韩宁胸口剧烈起伏,忿然作色,却也压抑着怒气,再没丝毫动作。明玉心里苦笑——真是太绝,这一串她在意、想靠近的人,全成了栓在褚策船上的蚂蚱。
她静默一阵,转身笑对岳子期行礼道:“今日之事,真是将我吓着了,往后我可是不敢再出门。今日能逃过此劫,全靠韩宁。对了,岳大人不知,这韩宁是我幼时寄养在乡下时的玩伴,我敬如兄长。不想如此之巧,他居然在君侯军中当差,只是我这兄长生于乡野,鲁莽粗放,以后若有什么不妥之处,要劳烦岳大人多多提点敲打。”
那岳子期摇扇笑道:“当然,当然。”示意明玉上马车。
等明玉上车走远,岳子期见韩宁仍肃立在原处,气不打一出来,对着他的背猛拍一掌,喝道:“干嘛呢,还绷着。”
韩宁俨然不想与他说话,甩开他兀自往前走。岳子期紧步追上前去。
岳子期倒是很看好韩宁,虽说出身低微了些,却办事靠谱爽利,下属管得服帖,对上面也懂得做人,是个难得的人才。出于私心,他不愿韩宁因女人之事和肃陵侯生隙,平白耽搁前程,便好心多劝一句。
他语重心长道:“韩兄弟,老哥提醒你一句,这明姑娘是肃陵侯看上的,怎么都跑不掉了。我要是你,就不作多想,赶紧认着做妹妹,以后说不定还能攀个舅子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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