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柳惜朝奋武破南师,郑承恩义勇任先锋》(3/4)
父亲的还要算陈年旧账吗?”周逸萧羞愧难当,只得告辞。水玉寒见儿子已然长大成人,抱住叶紫芝,只是哭泣。司徒晴备受触动,也一同抹泪。待安排好地方,水玉寒便亲自为叶紫芝诊治,喂下镇宫之宝天一神水,又与司徒晴昼夜在旁守候,喂其服食天麻、鹿茸、人参。不到三日,叶紫芝逐渐恢复知觉,似要醒来。
水玉寒唤出司徒晴,问道:“司徒姑娘与我儿紫芝可是恋人?”司徒晴低头羞道:“只是萍水相逢罢了。”水玉寒怎能弗清楚女孩儿心思,道:“我儿孤苦伶仃,幸有姑娘陪伴,乃他福分。他快要醒来,我未可与他会面,等他病好时,你便带他离开此处吧。”司徒晴恼道:“天下哪有爹娘不要自己孩子,你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如此无情?”
水玉寒眼泪没止住掉了出来,稍缓口气道:“我岂非是这样无情的娘吗?”司徒晴赶忙道:“伯母,你必定有隐衷,我看得出,你对叶少侠万分疼爱,却为何忍心如此?”水玉寒苦笑道:“时至今日,只能怪我们母子缘薄,不见他,实乃不愿再害苦他。”说罢,取出一封书信,道:“我对我儿全部的话,皆在其中,他看过自会明白。然而当前他大病初愈,切记弗可又有波折。”
司徒晴劝说无果,只得收拾好书信。叶紫芝醒后,欲见亲母,水玉寒自是不肯。司徒晴早已偷看过书信,清楚其中缘由,苦心开导。叶紫芝终究未能如愿,乃于宫门前长跪三日,叩谢亲母生育之恩,拜别而去。
话分两头,且说明惠宗以曹国公李景隆替换耿炳文,统兵五十万伐燕王。又令镇守辽东的江阴侯吴高进攻永平,自后方扰乱燕军。朱棣与姚广孝商议,知李景隆乃纨绔子弟,于是仅留军师姚广孝与世子朱高炽、押粮官沈仇英镇守北平,引诱李景隆深入。朱棣亲率大军,领次子朱高煦,及张玉、朱能、柳惜朝解救永平。
李景隆闻言大喜,十月,南军便直驱北平城下,围攻九门,朱高炽凭城坚守。姚广孝命沈仇英来回巡游九处,督查部署,李景隆数次攻城,皆被打退。唯有参将金绍武、列将曹震罡率千余精骑,杀入张掖门,只因这二将皆是耿炳文旧属,李景隆甚是猜忌,恐功劳被抢夺,故而命二人等待大军一同行动。
金绍武、曹震罡眼看后援不至,难以冒进,未久燕将沈仇英赶至,于城楼上乱箭射下,金绍武、曹震罡见时机错过,只得退兵。姚广孝命士卒连夜于城墙各处泼水,次日水已成冰,南军再也不得攀墙,破城无望。
朱棣援军赶至永平城外,柳惜朝单骑挑搦,江阴侯吴高素闻其骁勇,怯懦不敢应战,故退保山海关,致使总兵杨文对吴高颇有微词。朱棣认为吴高行事缜密,杨文粗而无谋,除去吴高则杨文不足虑,遂反其道使用离间计,写信大肆褒扬吴高,贬低杨文。惠宗得知后自作聪明,撤去吴高爵位,调配广西,令杨文独守辽东。
朱棣无后顾之忧,于是进军漠南,直取宁王。那宁王朱权麾下多为蒙古骑兵,剽悍善战,谁知却难敌张玉、朱能、柳惜朝三将强行猛冲。仅两个时辰,宁王所属诸将或战死或遭擒,只见柳惜朝左右扫荡,来回捕杀,如入无人之境,顷刻挟起宁王似提婴孩,纵横如飞,绝尘而去。宁王部署失了主公,尽皆投降。
十一月,朱棣回师北平,偕同柳惜朝为先锋,突袭李景隆军营,连破南军七寨。张玉、朱能列阵进击,直抵北平城下,城中沈仇英也鼓噪杀出,内外夹攻,南军不敌。李景隆舍弃辎重,当先逃跑,连夜奔往济南府。金绍武、曹震罡战至次日,方知主帅已败走,于是约束残军,且战且退。
十二月,李景隆上书奏表兵马困顿,士卒不堪北地苦寒,军心难聚,请求来年开春再行攻伐。适逢朱棣亦上书痛斥齐泰、黄子澄祸国殃民,惠宗心中惊惧,只得免黜二人,暂停兵事。李景隆写信与朱棣言称齐泰、黄子澄已遭免黜,乞望止息干戈。朱棣既已得势,怎肯罢休?
建文二年正月,朝鲜国太上王李成桂四子怀安君李芳干亦垂涎王位,遂发动政变,意图杀害靖安君李芳远,却兵败被擒遭致流放。此后,李芳远被朝鲜定宗李芳果册封为王世子,李成桂自都城开京奔逃至老家咸兴,皈依佛门。
消息传到大明,朝鲜使臣郑承恩心急如焚,只欲带兵归国勤王,却怎奈明惠宗也自身难保。于是面见惠宗,恳请能为其效力,平叛燕王之乱,好早日回乡。惠宗晓其文韬武略有大将之才,本欲应允,谁知道那齐泰、黄子澄虽被罢官,却仍在惠宗身旁参与密议。
二人皆说不可,齐泰道:“郑承恩乃是外族之人,若授予帅印,恐诸将难服。”黄子澄道:“诚如是,李景隆用兵不顺,也皆因权柄太轻,郑承恩有心杀敌,可当先锋。”齐泰附言道:“臣以为起用老将武定侯郭英,徐达之子魏国公徐辉祖,可振士气。”惠宗采纳二人意见,乃授李景隆“专征伐”之权,赏赐黄钺弓矢,统兵六十万,号百万雄师,以徐辉祖为副将,郑承恩为先锋,郭英为督军,北上讨燕。
四月,李景隆会师真定,驻扎白沟河,谋取北平。朱棣率马步军三十万迎战,欲图沿河进攻。郑承恩带领金绍武、曹震罡等万余骑兵截击,所向披靡,燕军死伤惨重,四处溃散。郑承恩遥见燕王身影,方欲挺画戟而上,一将披金甲,仅以百余骑来战。郑承恩勒住马匹,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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