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擦鼻子(2/2)
陈国强没有上报。昨天,肥强被陈国强叫去飞马街收规费,没收够,被陈国强打了,陈国强还抢走了肥强的配枪,说规费规费收不够,配枪就拿不回去…也是因为这个,肥强气得去了万芳楼买醉。”姜坤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顾欢,只见她正垂眸细细地看着那个小本子。
“虽然肥强有不在场证据,但…这案子跟顾…安又有什么关系呢?”姜坤没有小本子看,只能问了。
唐飞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只见顾欢将小本本放回到桌面,抬头看向姜坤道:“因为飞马街的所有商户,都看到陈强国抢走了顾安的狗票。”
“啊?狗票?你二哥赌狗啊?”姜坤问道,又觉得又些失言,忙捂着嘴,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
顾欢苦笑一声,打断他的话,说道:“我明白。我二哥,确实喜欢赌狗…”
“可是,只是被抢走狗票的话…”应该不至于被杀呀!
姜坤想着,就听唐飞说了句:“如果,被抢走的狗票,是中了头奖的呢?”
“头奖?能有多少钱?不至于为了这个杀人呀。”姜坤摸了摸脑袋。
唐飞伸出三个手指。
姜坤瘪了瘪嘴:“三百?”那是有点多哦。
唐飞收回手指,摇了摇头。
“傻小子,是三千大洋!”康云书吐出一口烟圈,笑道。
姜坤愣了一下,又皱了皱眉,很是不可思议地掰着指头数了数,突然惊叫起来:“哇,三…三千?!我天,那是得杀!咳..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说着,有些无措都看向顾欢。
顾欢皱了皱眉。
的确,顾安有杀害陈国强的理由。
三千大洋不是小数目,那是足够一大家子人吃喝不愁过一辈子,甚至是买上好几处宅院了。
唐飞看顾欢不说,又道:“而且,当日顾安还企图尾随陈国强偷回狗票,被陈国强的两个亲信打了一顿…这一点,也有很多飞马街的商户看到…”
康云书也说道:“其实,最关键的一点是,顾安在陈国强被枪杀的时间段内,没有任何时间证人。”
“我明白了。”顾欢嚯得站起身,对几人敬礼道,“顾安的确有杀害陈国强的动机和时间,但是我相信,顾安不会杀人。而且…我会找到顾安的不在场证明的。”说罢,就跑了出去。
姜坤有些疑惑地看向唐飞和康云书:“康局,飞哥,这是…怎么个情况?”
“自己看。”唐飞朝桌子上的小本本努了努嘴。
姜坤拿起小本子翻看起来,原来唐飞早就将肥强、陈国强亲信以及顾安的问话记录好了。
其实,顾安也不是完全没有不在场证据。
只是他说自己喝多了,好像跟某个姑娘在某个地方聊了很久的天,然后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家的…
“这么说,顾欢去找那个姑娘了?”姜坤抬头问道。
可屋子里空空荡荡,早就没了人。
顾欢走出警局,换了便服,却还是简单的宽袖衬衣,黑色的长裤和皮鞋。
依照唐飞的记录,顾安在被打伤后直接去喝了酒,后来觉得头疼,又去了铜仁堂拿药,出铜仁堂的时候撞到了一个姑娘,还把人姑娘的裙子弄脏了…
飞马街被打,铜仁堂拿药…这两点之间可以喝酒的地方,只有颐和路和菜园街。
颐和路的酒家有数,去喝酒的人非富即贵,顾安去的应该是菜园街。
菜园街…顾安说得那姑娘,不会是菜园街的舞小姐吧?
不管怎样,还是得先去找找看!
顾欢定了定神,在警局的街走叫了辆黄包车,开口就要去往菜园街。
那黄包车夫微微愣了愣神,又看顾欢是从警察局出来,也不知想到什么,低下头诡异地扯了扯嘴角。
黄包车停在菜园街口的凤凰台前,很是客气地请顾欢下车,问道:“姑娘,一会儿回去可还要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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