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张镇兄弟悲喜逢(1/3)
上文说到张子虚的师弟明空说在昆山张镇曾见过一个和林思北一模一样的人。于是张子虚决定带林思北去昆山见见这个人。师徒两个乘船,离开镇江往昆山而去。
十一月十六日,张子虚和林思北来到了那个叫张镇的地方。见这个镇虽然不大,却也四通八达,街上十分热闹。
张子虚带了林思北进了三家卖纸笔的地方,都没有见到明空说的那个人。于是张子虚带了林思北来到一个小茶店喝茶,因这茶店顾客不多,那个掌柜亲自给二人倒茶,乘这个机会,张子虚问那个掌柜道:“请问掌柜,你们这个镇上有几家卖纸笔的地方?”
那掌柜道:“有五六家吧。”
张子虚又问道:“四年前卖纸笔的有几家呢?”
那掌柜道:“我们这里卖纸笔的,四年前就两家,这两年又开了三四家。”
张子虚道:“那原来的那两家还在卖纸笔吧?那两家叫什么?”
那掌柜笑道:“一个叫笔墨轩,一个叫清柔竹馆。”
从茶店出来,张子虚对林思北笑道:“思北,你说掌柜说的这两家,我们该去哪家才好?”
林思北道:“清柔竹馆。”
张子道:“为什么?”
林思北:“清,柔,水也,竹,有节气无心。师父,我有预感,那里定有我的亲人!或者至少有知道我亲人的人!”
张子虚道:“那我们现在去看看。”
两人打听了一番,终于来到那个叫“清柔竹馆”的店铺。
张子虚和林思北走进店铺,只见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正在学写字,旁边一个二十多岁上下的人正站在一边指点。那人见张子虚二人进来,忙抬头上前招呼。
张子虚一见,吃了一惊:长得和林思北真像!可决不是林思北当年战死姑苏的亲兄水思先。因为水思先虽然是林思北的亲哥哥,也像眼前这个人一样的年纪,可是林思北和水思先长得并不像。
那个掌柜对张子虚道:“不知道师父要挑些什么?”
张子虚道:“是我的徒儿想学写字,我看掌柜的公子这么小就写一手好字,就烦掌柜帮我挑两支好的湖笔吧。不知道掌柜贵姓?”
那掌柜道:“我姓柳。不知道两个师父从哪里来?”
张子虚道:“我们是从终南山来,准备去金陵。”
那柳掌柜道:“既然远道而来,我就送两支好的湖笔给你们吧,出家人不容易。”
张子虚道:“柳掌柜真是宅心仁厚,那老道就谢谢掌柜了。看掌柜店铺东西很全,这店应当是开了好些年了吧。是祖上开的?”
柳掌柜道:“这倒不是,不过是我祖上都喜欢写字,而我又有残疾,做不了其他生意,所以就开了这家店铺。”正说着,只听里面传来阵阵咳嗽声,那掌柜忙对那孩子道:“源儿,快去看看爷爷,叫你娘给爷爷倒杯水喝,爹一会便来。”那孩子听了,忙放下笔,跑了进去。
张子虚道:“敢问柳掌柜,刚才里面是令尊在咳嗽?老道颇懂些医道。刚才蒙掌柜送笔给我们,若掌柜放心,我给令尊看看,如何?我听这咳嗽声,应当有些年了,怎么治不好?”
柳掌柜见张子虚说得诚恳,忙道:“那师父等一下,我去问问我父亲才好。”
不一会儿,柳掌柜出来道:“师父请跟我进来吧,我父亲说师父有这样的菩萨心肠,不想讳疾忌医。”
张子虚带了林思北进去,见里面有三四间屋子。柳掌柜带了张子虚师徒两人进屋,见屋子比较昏暗,忙道:“请掌柜点上烛光吧,我要先看看病人。”
柳掌柜听了,忙点起烛光。张子虚这才看清楚,床上躺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因帐子挡住脸,张子虚于是叫林思北道:“思北,把老掌柜扶起来让师父看看。”
林思北听了,忙近前将那人扶起。只见那个病人盯住林思北看,突然问道:“小师父,你叫什么?”
林思北此时也看着那个病人的脸,似乎似曾相识,却一下想不起来。忙问道:“请问老先生是谁?”
那人听了,突然咳嗽不已。
柳掌柜见了,忙上前给那病人喝水。那病人喝了水,用颤抖的手指着林思北道:“请问你姓水还是姓林?”
张子虚听了大惊。
只听林思北答道:“我姓林,是终南山的道士!”
那人突然问道:“水景是你什么人?”
林思北听了道:“是我爷爷!”
那人听了,泪流满面,忙拉住林思北的手道:“你是思北?你没有死?你哥哥思先妹妹思静呢?思北,你好好看看,你看我是谁?”
说罢对那个掌柜道:“阿文,快把我的剑取来!”
柳掌柜听了,忙去墙上摘下一剑,那人又道:“阿文,你给这个小师父看!”
林思北接过那剑,看了一下道:“柳家鸳鸯剑!”
忙上前跪下道:“舅舅,我是思北,舅舅!”林思北此时再也忍不住,跪下在床前嚎啕大哭。
八年了,除了师父张子虚和前几天见的妹妹林思静,林思北再没有见过一个长辈及亲人。
八年来,为了保命,林思北也从不敢大声哭泣。原来,这个病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当年保卫皇城的禁卫军副统领柳一虎,也是林思北母亲的哥哥,所以思北称之为舅舅。
看林思北哭得伤心,那个柳掌柜也泪流满面。
林思北哭了好一会,才慢慢站起来。林思北回头看了看那个柳掌柜,满是疑惑地问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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