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遇刺(1/2)
五日后
在马好车好的优势下,这速度自然是快了不少,在一日中的下午申时后,他们便抵达了下邽。
来到下邽后,肖云滟总算不那么心里不安了。
她想,她都跑这么远了,那个古古怪怪要抓她的男人,总不会再追来了吧?
而宫景曜那两名属下,在送她抵达下邽后,便拱手向她告辞了。
肖云滟对此倒是没有生气,因为依她对那个臭男人的了解,他一准只吩咐他的属下照顾她痊愈就好。
至于之后?她的死活,他肯定就不会再管了。
可这两个帅哥倒还算不错,一路不辞辛苦的送她来到了下邽,距离华阴倒也没多少路程了,她自己也是能到达的。
而今儿天色已晚,她便在下邽找了一家客栈,准备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去华阴。
而那两位帅哥心地还真是不错,竟然还在包袱里,给她留了五十两银子做盘缠呢。
这样一对比,更显出那个臭男人的小肚鸡肠心胸狭隘了。
而此时此刻,正坐着马车远去蓝田的宫景曜,一路上又在打喷嚏,龙远为此都差点为他去找大夫了。
可宫景曜他自己心里清楚,他这不是身子不适染上了风寒,而是有个总对他恩将仇报的小女子,正在背地里骂他。
而这种被人挂念的滋味,他可真是一点都消受不起。
龙远驾车时,心里还是担忧他家主子的身子骨,可在他看到前方出现一群黑衣人后,他便勒紧缰绳停下了马车。
这群人他熟悉,是迦摩教的人。
宫景曜在马车内正慵懒的闭目养神,那怕感知到危险靠近,他也依旧异常淡然的背靠车壁而坐,手指握着一把山水折扇,拇指缓缓摩挲着紫檀木扇骨,当风起时,车窗帘被吹起,一支银色袖剑穿射进来,钉在了另一边的车壁上。
龙远回头看了一眼马车,便是怒目圆睁,纵身飞起,拔剑而出。
而一人之力终是小的,纵然他已经很尽力的在保护马车了,可那辆崭新的黄花梨木马车……还是被射成了刺猬。
不过他相信,他家主子是没事的,因为这个世上,没有人能伤得了他家主子。
如果肖云滟在此,听到了龙远的心声,她一定会要问问龙远,他哪来的谜之自信?竟然如此相信他哪位瞧着便是花架子的主子,能在刺猬马车里,还能安好无损?
而恰在龙远被人纠缠的无暇分身之际……
一人持剑倒立从天而降,利剑穿刺入马车顶,显然是要取马车内人的性命。
龙远虽然心里有些担忧,可他却没有回头,而是专心致志的对付身边的这些黑斗篷人。
因为这些小喽啰,根本不可能是他家主子的对手。
荒山野岭间,一辆豪华马车骤然崩裂,木屑四处飞溅,打在了附近黑斗篷人的身上。
爆发的强大气流逼退众人,令众人心里皆不由得一颤,莫名的生出一丝畏惧来。
在他们一起展臂飞退而去后……
便有一名紫袍华贵的男子,如天神般现身人前。
那名一剑穿刺马车顶的黑斗篷男子已被震飞,他握剑的手虎口处都已被震裂流血,眼中不由得浮现一抹惊惧,马车里的人还没真正出手,便已用气伤了他。
如果对方是真出手了,他们还没有命在吗?
答案是——不可知。
宫景曜旋身飞落在一块大石上面,折扇打开在胸前,一手背后,紫衣狷魅,他眸光冷然的迎风伫立在大石上,漆黑的凤眸微眯,绯艳的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冰冷弧度,杀气骤起,墨发在他身后无风自飘扬,划出一抹如泼墨般的洒逸弧度。
冬寒的树枝上,几片枯黄的残叶,被一阵寒风吹离枝头,飘然零落,刹那间化作杀人利器。
“啊!”
“啊!”
“啊!”
惨叫惊起了林间的山雀,出来觅食的野兔,也被吓得竖起了耳朵,前爪相抱在一起,翕动着口鼻,眼睛灵动的东瞧西看,终于被一阵激荡的杀气,给吓得刺溜一下蹿跑了。
领头的黑斗篷人虽然受伤不轻,属下也死伤不少,可他却无一丝退意。
只因,退了,回去也是死。
倒不如与高手一战而死,至少他死的……不会如之前那人那般窝囊。
宫景曜已多年不曾动武了,他也不喜欢与人打斗。遂淡冷的转身,目光幽深莫测的看向那片不远处的山峦。
冬寒处处有积雪,远远看去,那山峦叠嶂间是黑山白雪,绵延不绝,倒也壮观巍峨。
龙远挥手发出一个信号烟火后,便速度极快的挥剑挡下那群黑斗篷人,坚毅的脸上一片冷肃,挥剑挽花,阻挡一切妄图靠近他家主子的杀手。
信号烟火一发出,不到一刻钟,便有一群黑衣劲装死士到来。
黑斗篷领头人早知道宫景曜身边有不少武功极好的死士,可当看到那群手握大刀的死士后,他还是心中忍不住震惊,这些人的轻功皆是一流的,手中握着的刀更是极好的钢铁铸造而成,非是他们手里的破烂武器所能抵挡的。
龙远在他们的人到来后,他便旋身飞落地面收剑回鞘,转身阔步走到马车前,解下了两匹马的套索,拿起马车后准备的马鞍,双手娴熟的为两匹马换上,便牵着马走向了那块巨石。
宫景曜闻声回头看向下方的龙远,脚下轻移缓缓转过身去,翩然飞落在马背上,单手握住缰绳,穿着云纹锦缎白靴的双脚放入脚蹬中,双腿一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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