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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憋在屋里久了,徐正海穿个睡衣拿象棋出来消遣,自己跟自己玩,又觉得没意思。眼神突然接触到装样子的一大柜书。
使劲吼起来“妈!!!!开学了,我要去念书!!”
他爸妈一想,哎哟,怎么还把还把这事给忘了。又叮嘱阿福看住他,不准徐正海去找张家的女孩子,慌忙收拾东西把他送到清华去上课。
是的,徐先生捐赠的基金已经到账了。
出了门,坐在汽车上的徐正海又变成那个唇红齿白的纨绔少爷,手往阿福肩上一搭说声“拿来”
“什么拿来?”阿福抵死不承认。
“哦,不要逼我哟”徐正海伸出一根手指往阿福荷包掏去,阿福不敌,终于被他抢去,
徐正海摸出一个金镯子,看了上面的字,吹声口哨“做工不错。”便叫汽车停车,开门便跳下去了。
阿福没反应过来“少爷,还没到啊”
徐正海指着女中的名字“怎么没到啊?”
阿福着急之中一时打不开车门“不行啊少爷,老爷吩咐你不准去找她,你让我怎么交代啊!!!”
徐正海已经跑远了“就说我上课第一天迷路了吧。”
身手利落的翻了墙进去。女中还是很好认,一个年级只有四个班,很快就找到了尔雅的位置。教室外假山上等了一会,中午放学的钟声敲响,女孩子们鱼贯而出,漂亮的百褶裙在风中飞扬,人群散尽后,一只百褶裙飞到他面前。
徐正海抬头,正是面色不善的尔雅,晃晃镯子“不负所托”
尔雅劈手夺了镯子就走,徐正海追过去“怎么,嫌我来晚了?我不也是被关了起来没办法嘛。”
尔雅想果然是这样
“那你就这样没用?”
徐正海不以为意“我就不信你姐和爹就没围着你哭。”说罢又在花园游廊拦住她,强迫她在假山芭蕉下坐下“你不带上试试?”
尔雅看着他,嘴角似乎冒出了点青青的小胡子,微风香阵,想起了前世爱听的昆曲,仔细看着面前人年轻的脸庞。
“袅晴丝吹来闲庭院
摇漾春如线。
停半晌整花钿
没揣菱花偷人半面
迤逗的彩云偏。
我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
徐正海似有所觉,拉起尔雅的手。帮她戴上,圈口有点小,显得吃力,徐正海就用了力,紧握住她的手,体味着炙热的触感,缓缓但不容置疑的为尔雅戴上镯子。
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春风吹拂杨柳枝,带来桃花的香气,镯子推进,尔雅被拉进了怀里,嘴唇碰上一个温热的东西。
“我明天再来看你,记得你的镯子,里面有我的一半儿。”
徐正海也有些羞赧,又拉了尔雅一下小手,翻墙走了,觉得今天的日光美妙无双。
当天下了学,尔雅坐车回了建平车场,手上的金镯子没想过对四爷和虎春藏。
饭桌上手伸长点拿馒头就明晃晃显露出来,虎春当时眼睛就直了。
四爷却叫她跪下“你哪来的钱?若是别人给的,立马还回去,我没有这样贪图财物的女儿。”
尔雅笑嘻嘻地跪在炕上只是不说话,虎春脸色也有些不虞,这样贵重的东西尔雅哪有实力置办,定是别人送的,心里嫉妒着恼,就要尔雅先脱下来给她细看看。
“逃兵走的时候留下四匹骡子,一只骡子,其中一匹替我挡炮弹死了,其他的我叫徐正海换了钱打了镯子。”
虎春眼里爆发出一阵光,嘴里呜呜咽咽的在嘟囔。尔雅早已料到。
四爷拉过尔雅手去掂掂重量,“不错,值这么些牲口”说罢又让脱下来。
尔雅大叫“爸爸,是算是我卖命换来的钱,您可不准拿走!”
虎春在旁边吼“什么你的我的?养你这么大怎没见你拿回来什么?”
虎春摁住了她“老爷子弄下来。”尔雅死命挣扎“走开走开,不准动我镯子,走开。”
眼看虎春上手就要一个耳光,四爷连忙阻止了“你个傻蛋,爸爸什么没见过就要抢你的?我去首饰铺给你裹一层铜皮不显眼,戴这么大一金镯子,不怕别人把你手给砍咯?”
尔雅还是护着,不给动“不行不行。”
这丫头有些混不吝,四爷便说“虎春摁住她”抓住尔雅白嫩嫩的手往外褪镯子,磨得她的小手通红,一下来,尔雅眼睛就红了,眼泪要下来。
四爷在旁边冷笑“哼,爸爸教你个乖,财不可露白,你再敢起了炫耀心,有你吃苦头的时候。”
饭后,四爷便往首饰铺去了。尔雅坐在门口眼巴巴等了他一晚上。
实在熬不住,虎春叫她先睡了。第二天一早枕头下放了个镯子。照旧小圈口,你尔雅想反正我一个人是戴不上的。当即用手帕包了镯子往学校去。
虎春知道了尔雅平白得了个大镯子,心里不乐,找了老头子商量。
四爷抽口烟,看着大女儿说“这是尔雅用命换来的,甭去想它”
虎春心里冷笑“哪有给这么小个孩子这样贵重东西的?今晚儿就给她收了。”
四爷知道不患寡而患不均,荷包里掏了个赶出去打的小金耳坠子,犹豫半晌,到底给了虎春“这是你的,别想其他”
虎春涨红了黑脸,一时有些气粗,怪异的嘿嘿笑了两声劈手夺过坠子。
有觉不妥,口里还要强辩道“我又不是小孩,哪里用这个东西?”
至此,尔雅的金镯子才在家合了法,没有被褫夺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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