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十九、功成骨枯(1/2)
这几日因旿亲王过世的缘故,楚水漾一面也不曾见过穆勋宁。穆勋宁就像蒸发了一般,既见不到人也听不到消息。
已至了第四日,于颜瞧着自家郡主郁郁寡欢。不必多思定是因为洵王世子的缘故。于颜想到宣景元年的事,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说。今日不如说了。
“郡主于颜有一事未言明。”
楚水漾恹恹伏案头也不抬的,挥手示意于颜自己说。
“先时因着老王爷禁言的缘故,未曾与郡主细明宣景元年郡主醉酒一事。当年郡主海饮果子酒拉着一个少年不准人走”于颜抬头看了慢慢坐直身体的郡主继续道:“老王爷随后赶到带走郡主时,郡主抱着那少年不松手,走前还...弄得那少年一脸口水。”
楚水漾的脸色变了又变,那口水不肖多想也知怎的弄得一脸。
那岂不是与人有了肌肤之亲?!楚水漾的心思都挂在了脸上,不是女儿家的羞耻是愧疚懊悔,对洵王世子的愧疚。
“郡主,那少年是洵王世子。”于颜看着郡主脸上最终定格的神情,说道。
“啊”楚水漾惊呼,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还好不是别人,不然她日后以何颜面再见穆勋宁。但楚水漾又转了心思,这事穆勋宁知道吗。
“郡主,洵王世子晓得。”于颜不忍自家郡主从头到尾糊涂不知,提醒道。
“去洵王府!”
楚水漾带着于颜风风火火的到了洵王府,洵王不在府中。顾城却在,应着楚水漾的要求领了二人去了洵王世子的院子。
“郡主,世子这两日心情不是太好。”顾城算是提醒。旿王无子,自洵王世子小时,格外与洵王世子亲厚。
楚水漾进到穆勋宁寝居时,穆勋宁在静静的看一本策论。
穆勋宁瞧见进到自己寝居的楚水漾,合上策论笑了。
楚水漾肯来已是让他惊喜,不想未曾通传人就到了他的院子。胆子倒是大。
“郡主身处一个男子的寝居,郡主可知?”穆勋宁幽幽道。
楚水漾听目了不斜视,干脆利落大摇大摆的坐定了,还给自己倒了杯茶。俨然一副无所畏惧的做派。肌肤之亲都有了还怕这个?
穆勋宁看着楚水漾这般,估摸出于颜的事应该是办了。
“世子没有旁的话要说了?”楚水漾佯装冷颜冷语。
“没有,若真有的话,便是你这般极好。也省的日后嫁进来畏生不习惯。”穆勋宁索性也放开了话。
楚水漾闷哼不做回答。还想温言好语哄她?不可能!
“天色不早了,留在王府用了晚膳再走如何?”
穆勋宁睁着眼说瞎话,天光正好,哪里不早了。楚水漾凝视门外明亮的天色,穆勋宁有意留她,她确实也想见穆勋宁。于是楚水漾也就干咳了两声跟穆勋宁一块瞎了。
“今儿个,我不吃甜的。要吃辛辣的。”楚水漾瞎着提了要求。
穆勋宁不管此时楚水漾说什么都只管应好。
宫里的珏王穆繁安得了楚水漾去了洵王府消息,脚底跟生了风一般,火速杀到了洵王府。生怕穆勋宁再背着他做了什么僭越的事。
还未等到洵王府的厨子做好晚膳,老洵王回来,并派遣人请洵王世子去书房一叙。穆勋宁本不愿去,见来人是姜先才去了。
洵王府的厨子做好了晚膳,顾城依着世子的交代。先让下人摆了晚膳,让楚水漾自行先用晚膳。楚水漾未用晚膳没等到穆勋宁,穆繁安倒先来了。
“见过珏王殿下。”楚水漾福了福身子。
珏王蓝灰色的棱纹样式简单交领窄袖的缂丝袍子,精壮的腰间一条墨色皮革铜钩腰带。足上一双与袍同色金丝夔纹靴子。
楚水漾只瞧了穆繁安一眼,容貌与穆勋宁不相左右。纵然五官不似穆勋宁那般精雕细刻,却也是刚好勾勒出穆繁安冷峻的玉面。气宇是实打实的与穆勋宁两样,毫不掩饰的孤绝寒冷、尊荣霸气,锋芒毕露。
穆繁安觉着楚水漾有些拘谨,敛了敛自己的肃杀之气。军营近十年的洗涤,肃杀冷酷已耳濡目染融化进了骨髓。
灯影牛肉、廖排骨、口水鸡、酸辣土豆丝、香辣虾……穆繁安蹙眉,菜品倒是丰盛,怎的全是辣的。他常年在漠北寒冬吃这些倒不错,楚水漾可算是半个水乡人怎吃得辣口的。
“怎么不做些清口的?”穆繁安这话是问顾城的。
“殿下莫怪,这菜是谨思要求做的。殿下若是吃不得,就换了别的。”楚水漾不想顾城为难先应道。
“我记得你幼时来京总爱吃些甜味的糕点。如今口味是变了?”穆繁安总觉着楚水漾像主他像客。
“殿下记性真好,口味没变。但也不似以往总爱甜口的。”楚水漾觉着珏王虽冷酷,可是对她却既不冰冷也不似穆齐安存了不干不净的心思,反倒很是真挚坦诚。
“罢了,时辰不早了。先用晚膳罢。”穆繁安目光有些黯淡无光,隐隐又记起那日穆勋宁在旿王府门前话。
从前楚水漾爱甜,如今却在洵王府用辣。
穆繁安晚膳用了过半,洵王与世子皆言有急事未出现。宫中又来了人请,穆繁安不得已留了还在兴致勃勃用膳的楚水漾,临行前也不忍打扰,只吩咐了人及时送郡主回府,自己先行回宫。
晚膳用罢,穆勋宁还没出现。楚水漾晚膳用的过多,所以散散步消食。在王府青荷池走着,穆勋宁来了。
一身清冷,满眼落寞的穆勋宁显着格外悲凉。
“你……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