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倾杯乐(上)(2/3)
也将两匹马牵了过来,与陈仪真她们的马儿一起,吃起了新草来,陈仪真很是不乐意,只抬眼瞧着他们,小月自是看不过眼,道:“初春二月刚冒出的青草就这么多,还不够我们的两匹马吃,你们要抢我们的草地,总要先打一声招呼吧?”
青衣男子呵呵一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草地怎么便是你们的了?”
小月瞪圆了眼睛,不愿去依他,道:“方才我家公子邀你们一同寻找,你们不愿意来,哪有这般不劳而获,坐享其成的道理?”
陈仪真认得这两位男子所骑之马不同寻常,便知这二人非寻常之人,温声道:
“小月,你可认识,我们面前的这两匹马,乃是上等的汗血宝马。”
她一双凤眼瞧向那白衣男子,欲要与他争理,道:
“二位骑着汗血宝马,本身就招摇过市,眼下却还要抢人草地,生怕别人不知你们身份似的,实在是好生失礼!”
白衣男子眉目甚是俊朗,他缓缓站起身来,思及她方才之话,点头道:“陈公子言之有理!”
陈仪真只当他醒悟于己,便道:“你也知道自己错了!”
白衣男子却是一笑,对他轻轻一揖,“多谢兄台提醒,骑汗血马的确是太张扬了。”
又转头看向那青衣男子,示意道:“玉彰,天色不早了。”
青衣男子随即会意,便对陈仪真道:“烦请二位公子,将你们的马儿借于在下一用。”
“这是何故?”陈仪真断然拒绝,“我若是说不呢?”
陈仪真刚说出口,那青衣男子的剑便横在了面前,白衣男子飞身跃上陈仪真的马背,神色之间颇为戏谑,道:
“这位兄台,你莫不是傻了?普通马换汗血马,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你可不亏!”
陈仪真又气又怒,“我才不稀罕你这汗血马,你下来!”
白衣男子一脸的趾高气昂,笑着道:“此事可由不得你!”
白衣男子说罢,便要扬长而去,陈仪真只气得七窍生烟,道:“二位公子这般随意拔剑,夺人财物,一来失了君子气度;二来违背君子之道,一会儿我们还总要见得,兄台怎竟这般无礼!”
白衣男子见她神情可爱,不觉笑道:“小娘子,莫要与我们相争,你争不过的!”
陈仪真眼见着他们扬长而去,小月忙问道:“真姐儿,这两人好生奇怪,你说他们为何好好的汗血马不要,却要抢我们的马?我们追吗?”
“追什么追?即便追的上,我们还能打得过他们不成?”
陈仪真也是一脸茫然,“这两人不愿招摇,必然是有些身份的,走,我们去悦来客栈,兴许能遇上他们。”
这白衣男子正是大宋第六位皇帝赵顼,仲针是其当太子之前的名字,他原本微服在外,每日暗中都需定时与朝臣飞鸽通信,可离开洛阳两日,赵顼并未收到任何消息,便叫人起了疑心,如今身边虽有大内禁军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燕达守护,却总要事事留神。
这边,燕达心里却是惴惴不安,道:“官家,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势?虽然换了马,我们若真的落在了歹人眼中,臣还是有所担心,不如连夜赶路回汴京吧。”
赵顼素来是个锐气之人,断了通信这样的事情,他岂会放在心上,“我们要真是落入有些人的眼中,敌暗我明,白天在官道上,他们不敢胡来,连夜赶路才最是危险。”
他思索片刻,又道:“去悦来客栈,若有人真的摆好了棋盘,我们去看看也无妨碍,兴许,还能做些准备。”
悦来客栈虽不是富丽堂皇,客栈用度却一应俱全,虽是早春二月,因着地处要地,来歇脚的人却也颇多,陈仪真叫小厮安顿好马匹,刚一进门,便有店家迎合道:
“这位是仲真公子么,楼上上房已经备好,您请!”
陈仪真正是心疑,又觉得堂内四处有些人向她们看来,眼中似有些不善之意,小月也是一脸不解,道:
“店家怎知我家公子要来投宿?”
“客官的友人已经吩咐过了,小的见那两匹汗血马,便知晓是公子到了。”
店家的态度毕恭毕敬,在前面领路,“公子快随我来,您那朋友还在楼上等着呢。”
陈仪真一听便知是谁,求证道:“可是我那姓赵的朋友?”
店家只道:“您朋友的名号小的没留意,公子随我一看便知了。”
店家将陈仪真送到二楼,便缓缓退下,赵顼正和燕达坐在菜席一旁,见陈仪真进来,便给燕达使了个眼色,叫他闭上房门,面上笑若春风,全无愧疚之意,道:
“小娘子骑了我们的汗血马,却比我们晚来了两个多时辰,莫不成娘子是在路上优哉游哉,赏春去了?”
“妾身不做亏心事,落眼之处,自然恁地都是好景!”
陈仪真心里虽然气恼,却丝毫不失礼数,对二人福了福身,她一心想要回自己的马匹,又道:
“你们的汗血马不肯认我这新主人,还请赵公子将我们的马儿送回,我们自此各走各道!别再纠缠!”
赵顼轻点点头,温声道:“小娘子既然不乐意,在下怎么好再勉强呢?明日小娘子将自己的马骑走便是了。”
他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又指着桌上饭菜,“今晚这酒席,全当在下为着今日失礼,给二位陪个不是,还请二位娘子入座!”
陈仪真见这桌上饭菜碗筷都没有动过的痕迹,心里稍稍起了些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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