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新买的碗比之前的那个要精致许多,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清明节到了,岑深准备带着辛芜去扫墓,而木头被锁在屋子里了。据岑深说还没有完整做好之前就不给辛芜看了,等做好了才好给辛芜一个惊喜。
清明节向来都是活着的人拜祭先人的一个节日,在这个世界同样通用。
在辛芜的印象中,清明总是和雨联系在一起的,谁让那首“清明时节雨纷纷”的诗太过出名呢。不过岑深带她出去的这一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是个好天气。
岑家村的人死去后都会葬在祖坟了,祖坟是岑家先人在很久以前圈好的一块地方,在离后山很近的地方。那里风景不错,听村里人说是块风水宝地,先辈埋在那里还能庇佑后辈。
从村子里到祖坟有好几条路,大路好走,小路难行。岑深他们走的就是小路,小路没什么人走,上面的荒草没人除,很快就挤满了路,不熟悉的人是没办法在草堆里找出一条路的。
村里人都是清早出门走大路去祖坟的,岑深走小路也是为了避免和他们碰面。碰面是没什么,但他们总喜欢在背后说人闲话,岑深懒得跟他们一起。
而且岑深要去的不只是祖坟那一块地方,他还得给其他人烧纸上香。
顺着村口的那条大路一直往前走,路过祠堂和族学,接着从田埂上走过穿过一片田地就到了岑深要去的第一个地方。
老旧的石碑沾满了灰尘,微微隆起的坟包上不仅长满了茅草,还有棵柳树从里面长了出来。坟的位置不是很好,旁边就是外村人的田地,要想上坟还得从人家地里踩过去。
放下手中拎着的草纸和火香,岑深拿着一块抹布擦起了石碑,上面的刻字在风吹雨打下变得有些模糊了。
“这位是我爷爷的爷爷了,他是一名偃师。当年新野有妖怪作乱,他于心不忍。便带着用桃木做出的人偶出去除妖了,后来妖怪是除了,他也死了。听说他死得很惨,尸骨无存,魂飞魄散。”
石碑不是很大,很快就被擦干净了。
辛芜盘旋在空中,看到岑深说着说着,心情就变得不好了。
“送他回来的人说他死的太惨,是大凶,不能葬到祖坟里去。他们就把他葬到了这里,离村子远远的。”
现在是春天,这里的农家都是种的稻子,这个时间段还没有下种。田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岑深蹲在地里头烧纸,他从怀里摸出个打火石来,咔嚓咔嚓的打着火,打火石不怎么好用,岑深打了半天才冒出个火星来。
“我小的时候这里还是块荒地,前几年上坟的时候,边下的地就被人开荒了。”岑深往刚点起来的火里塞着纸,又压了几根火香,弄完这些后他又跪在坟前扣了三个头。
“阿芜也过来拜一下,虽然没什么用,但求个心安也是不错的。”
岑深招呼着不肯落下来的辛芜,眉眼含笑的样子让人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
一只鸟要怎么扣头?
就辛芜那个小短腿配上圆滚滚的身材,信不信她头一低直接给你表演个翻跟头啊。
田里的地刚刚翻过,一些生活在土里的小虫子们都被翻到地上来了。还是很怕虫子的辛芜选择性的落到了岑深的肩膀上,对于岑深拜一下的要求表示有些庆幸。
拜一拜只要动翅膀就好了,她的翅膀短归短,就算往胸前伸都不能碰到一起,可那也没关系。毕竟对于拜一拜这个动作只要神似就好啦!
爪子紧紧的抓住下面的衣服,辛芜努力用翅膀挥了挥,身体还往前面倾了一下,拜一拜的这个动作就算完成了。
“阿芜好乖。”肩膀上的小胖鸟动作慢的很,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从肩膀上飞了下来。岑武拍了拍小胖鸟的脑袋,站直了身子看着坟前的草纸继续烧着。
其实他不一定要看着草纸烧完的,可现在气温刚刚回暖,依旧是天干物燥草木极易着火的季节。为了避免上个坟烧了座山的后果,他还是选择看着草纸烧完了再离开,反正木头只差一道工序了,他也没什么事要做的了。
等待的时间不是很久,岑深抽空还把坟头上的茅草扯掉了,至于那棵柳树,他现在手边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暂时弄不掉。等明天从家里带个斧子过来,把它给砍了吧。
说起来他们这边有个说法是坟头上长树,子孙后代的运气会变差,会遇到些不好的事情。兴许是真的而不是空穴来风。
而且坟上无头柳的说法好像更加邪门来着,上次有人说过这是断子绝孙的预兆吧。
“啾”
怎么又在发呆呀!接下来要走的路还是挺远的,发呆可浪费时间的。
辛芜啄了一下岑深的耳垂,不要发呆了,都快要到中午了,早点走完早点了事啊。而且你不是说还要和你爷爷奶奶说会话吗?
草纸烧完了只剩下点点冒着红光的余烬,火香压在上面让残留的部分不至于被风吹得到处都是,坟头上杂草也扯得七七八八了。
岑深拾起地上的篮子,里面装着剩下的草纸和火香,还有几瓶酒。临走前他还倒了一杯酒在石碑上,就当做请先人喝酒了。
从田地里走出来,他们接着要去的就是祖坟了。
岑深的爷爷奶奶就埋在祖坟里,他爹尸体找不回来了,祖坟里的是个衣冠冢。只不过位置都比较偏,按照风水先生说的就是虽然也在福地中,但位置太偏以至于受福地的庇佑不多,此处的庇佑指的是还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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