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上海(2/3)

沈绛年挂了电话，二话没说买了飞往上海的航班。要说之前还带着负面的情绪，难捱的心情，此刻，坐上飞机的沈绛年，倒是坦然了不少。沈绛年一遍遍深呼吸，告诉自己：对着沈青訸，要慢慢来。

虽然蒋维尔的话有调侃之意，但是，沈绛年猜测，沈青訸昨晚几乎没睡，她在后半夜还给自己发了晚安，说明她一直在等自己，想到这，沈绛年的心没出息的疼了疼，沈青訸也是傻的要命。

一个人可以很疯狂，也可以很简单，就像是此刻的沈绛年。站在还有些闷热的上海街头，沈绛年招手拦了一辆车出租车，直奔雅奈尔集团。去上海，不为别的，想买漂亮的小点心，就站在雅奈尔集团的楼下，等着沈青訸下班。

沈绛年再次开机的手机，还有蒋维尔最后发来的信息，写着：看来是我的错觉啊，还以为你会为了沈青訸飞奔上海呢，你也没有多在意她呢，呵。

结尾这个“呵”字，用得可真是让人不太爽，不过沈绛年懒得搭理，她是发现了，沈青訸身边一堆戏精，包括她自己。当然，跟那些资深老戏骨想必，沈绛年自觉逊色，所以也不想和她们有过多接触，包括之前的阿岚和若枫，以及乔笙和沈悦，当然，还有那个……沈绛年想起来就有些不痛快的戚子筠。

恩，慢慢来，对沈青訸要耐心一点，心急的狮子座时刻都想吞下猎物，但又不得不耐着性子，慢慢围捕。

沈绛年抵达雅奈尔集团楼下时，已是下午17点，周围的办公楼陆续三三两两打扮时尚，又或是西装革履精英们走出来。唯独高耸在市中心的这座最高层办公楼里，没人出来。

沈绛年不知道沈青訸工作中的样子，但大抵能猜上一猜，一定是很认真的。能坐拥财富，并且管理好一笔财富的人，不能小觑。不过，再厉害也是人，也要吃饭的，不是吗？沈绛年等到了晚上20点，终于有人从雅奈尔集团的大楼里出来。

沈绛年就站在门口，听见从里面出来的人说：“终于可以下班了，听说楼上的boss们一天没吃饭，比咱们还可怜。”

“技术部总监据说被批的很惨。”

“不怪沈总生气啊，发布会因此延期，搁谁谁不火？”

“我也纳闷，技术总监的靠山是谁啊？他可不是第一次犯错了。”

……

沈绛年站在旁边，无意偷听，大概也听出来了，因为技术总监的失职，导致北京分公司的新闻发布会延期，沈青訸为此大动干戈，而蒋维尔倒是做了个老好人，没发表太多意见。

雅奈尔集团总部，最高层，“沈总，你铁打的身子啊，赶紧和我出去吃饭啊。”蒋维尔开了一天会，头昏脑涨。

“我要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你没事，不要烦我。”沈青訸头也不抬。蒋维尔揉揉太阳穴，“那我让餐厅给你做点什么，你下去吃啊？”蒋维尔是无奈的，沈青訸认真工作起来，连她都是惧怕的。

沈青訸虽然挂着副总裁的名儿，并不是因为她没有总裁的能力，而是她懒得去应付，所以当初两人就约定好了，蒋维尔做第一把交椅，对外公关全权由蒋维尔负责。

沈青訸压根没没说话，蒋维尔无奈，“那我先出去吃饭，一会给你买回来，我一会打你电话，你下来啊。”蒋维尔实在饿得不行，但是，雅奈尔不允许在餐厅以外的地方用餐，规则还是沈青訸制定的，蒋维尔能怎么办？她也很无奈。

无奈的蒋维尔遇见了站在夜风里的沈绛年，意外极了，“你……”沈绛年笑了笑，“是的。”她知道，她想问什么。蒋维尔意外过后，有了一丝欣喜，“你来了正好，看到没？”蒋维尔指指最高层，“全公司都下班了，就一个人还在那。”

“其他亮灯的地方？”沈绛年当然是一直留意的，10层以下还有亮灯的。

“10层以下是非办公区域。”蒋维尔指指顶楼，“你要去找沈青訸，就直接去最高层。”蒋维尔发出邀请，“要去的话，我给你刷卡才能进去，所以，要去吗？”

当然。

沈绛年随着蒋维尔进入到雅奈尔集团的总部，蒋维尔站在电梯上，刷了卡，按了30，然后退出电梯，挥挥手，“她一天没吃饭没喝水，剩下的就靠你了。”

沈绛年笑了笑，说：“谢谢。”

沈绛年作为同声翻译，出入过不少名流场所，但她无感，可头一次来雅奈尔集团，或许是因为喜欢沈青訸，所以，对雅奈尔简单却又不失时尚的设计风格给予赞赏，包括她一路走来的素色系列搭配，让人很舒服。

30层，最亮的那间办公室，也是最大的，位置也是最高的，仿佛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沈绛年站在门口，心里竟止不住的战栗，她和沈青訸只有一门之隔。

当当当，沈绛年敲门。

“请进。”沈青訸简短而有力的两个字，完全不像是一天没吃没喝的样子。

当当当，沈绛年继续敲门。

这次没有请进两个字了，沈绛年的心陡然悬起来，难道沈青訸走过来了？声音听不见，玻璃呢，也瞧不见里面。过了一会儿，沈绛年不得不承认，沈青訸直接忽视了她。

想到这，沈绛年偷偷翻出手机，写：沈青訸，我给你算一卦吧。

沈青訸没回复，这是沈绛年意料之中的事，沈绛年：我算了算，刚才有人敲你的门，但你没开。

沈青訸听着手机响了两次，她拧了下眉，才翻开手机。内容，让沈青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