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涉江湖见诡云(1/2)
翌日,少年白衣胜雪,背负赤火,缓缓朝丛林边际走去。“幸遇三杯酒好,况逢一朵花新,片时欢笑相亲,明日阴晴未定……明日阴晴未定。”千丈之外,饮酒客的声音遥遥传来。
两日之后,天色渐昏,朱放之行至一无名小镇,镇上冷清凄厉,街上庭院杂草丛生,荒芜人烟。不远处几点晃动的星火在这漆黑夜色中尤其突兀,走近一看,是一家大门紧闭的客栈,大门左右摇曳着两盏发出微弱亮光的灯笼,门楣上一道长匾,匾上四个大字:悦来客栈。
朱放之推开大门走进去,大厅坑坑洼洼的地面歪歪斜斜胡乱摆着几张桌子,其中三张桌子每张坐着五个人,身着麻衣,头戴斗笠,斗笠下围一圈纱巾遮蔽其脸,伏于桌子上,仿若昏睡一般,桌子中间各点着一盏油灯,火苗在风中摇曳不止,痛苦挣扎,场面诡异至极。柜台后站着一人,应该便是掌柜,五十上下,头戴一顶高顶布帽,獐头鼠目,细眉小眼,嘴唇上留着两道细长的八字胡须,脸上苍老的皮肤零零碎碎勾勒出几道皱纹,只见他正睁大眼睛盯着朱放之,仿佛对这个突然的来客万分意外。朱放之自顾自地找到一张干净桌子坐下,看向掌柜。掌柜回过神来,立马摆出谄媚的笑容弯腰走过来。“客官,您要点儿什么?”
“酒,牛肉,一间干净的上房。”朱放之拍打着身上的风霜回答到。
“不好意思,客官,小店一般没什么人来,所以,所以这酒和牛肉小店实在是没有。”
“那他们吃什么?”朱放之指着背后桌上的人问到。
“嘿嘿…...客官,他们呐,他们可是不用吃饭的!”掌柜用手围着嘴巴阴测测地对朱放之说到。
“呵呵,有意思,那你吃什么我吃什么!”朱放之微笑着说到。
“好叻,这位客官您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为您准备饭菜。”说完,掌柜便弯着腰离开。
不一会儿,一桌饭菜便上桌:烤地瓜,叫花鸡,鸡心地瓜汤,地瓜炒鸡胸,三菜一汤。朱放之也不客气,用手掰下一只鸡腿便开始吃,“掌柜的,你也坐下一起吃把,我一个人吃不习惯。”
“好叻,客官。”掌柜立马坐上桌,掰下另一只鸡腿开始吃起来。
“掌柜的,你们这镇叫什么名字啊?”朱放之打听到。
掌柜一边用双手捧着鸡骨头往嘴里塞一边回答:“客官,此镇名叫平安镇。”
“额,平安镇,平安……”朱放之细细回味着这个镇名,接着说到:“镇的名字虽好,这个镇却应该不是那么平安吧,这分明就是一座死城!嗯?”他突然逼视着掌柜说到,仿佛千万只剑芒一起从眼睛里射出来。
掌柜立时一屁股坐到地上,双手撑地,全身不住发抖,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一颗接一颗落下。“客官饶命,客官饶命,小的对客官可没半分歹意,求客官饶了小的狗命!”
“别怕,跟我说说这个镇!”
掌柜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坐到朱放之对面,“客官,这个镇之前不是这样的,小镇从前一直不怎么与外界接触,基本上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那时候人丁兴旺,大家自给自足,邻里乡亲互助友爱,倒也平淡幸福。五年前的一天,镇上来了一伙外地商人招壮丁,工钱五十两银子,工期为一年,镇上的青壮年都去了,这一去便杳无音讯。三年前,镇上又来了一伙黑衣道士,他们手持铃铛,背负木剑,后面跟着一群像这样头戴斗笠,行尸走肉一般的人,当天晚上他们在小店打尖,一夜之间,他们连同镇上所有百姓全部诡异消失,不知所踪。平安镇便成了一座死城,只有小的还留有残命看着这家客栈。从此,隔三岔五会有黑衣道士领着这样一群人来小店休息,小的什么也不问,只负责准备他们的伙食住宿,这样才有幸保得小命。”掌柜右手指着其他几张桌子上熟睡一般的人继续说到:“这不,前两天,四个道士才来过,说这几位朋友在这儿暂住两天,让我不要去打扰,只要记得给桌子上的灯添灯油便可,今天他们便会过来取人。客官,小的看您风采照人,不似一般客人,但是最好也做万全准备以防不测!”
“故事不错,有酒更好。”朱放之剩下半桌饭菜便独自离开去找了间干净房间,简单梳洗之后就躺下休息。
不知从何时,不知从何地响起一阵悠扬的铃声,仿佛初初升起的朝阳,让人沉浸在温暖的光华之中,又好像初生之时娘亲抱在怀里亲切的调笑之声,周围又好像多了许多赤身luǒ_tǐ的绝色美女,把你拥在其中;一会儿,铃声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如同夏日正当午的烈日那火辣的光线射在身上,又好似突然从天上降下的暴雨拍打在身上;慢慢地开始像掉进烈火熔岩之中受熔岩蚀体的痛苦,让人不住地想挣扎不住地想求饶,突然微风拂过,凉风扫落叶,皮肤毛孔被微风细细抚摸,说不出的舒爽。那铃声好像突然会说话了,告诉你只要臣服于它,只要愿意供他驱使,便永远能活在温香软玉中,否则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果我把铃铛摇得这么难听,肯定这辈子都讨不到老婆。”朱放之躺在床上,嘴角轻扬。声音仿佛晨钟暮鼓一般传到大厅。
“尊驾何人,可否出来一见!”
朱放之走出门来,只见大厅密密麻麻站满了人,穿黑色道袍的一共四人,一人年纪稍长,居于前,另外三人居后面。其他全是身着各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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