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祭活人(1/2)
缕烟般魂魄逃脱,直飘向井口,于井口处徘徊、闲荡,项字德走去前,欲再抓取,手未伸出,黄有一旁察明情况说道:“魂又跑回井口了?嗯…想必因魂魄离体过久,有了野性,不愿归位。”
“那咋办?我孙子的魂彻底丢了?”李婆子强说问道。
黄有笑面宽慰:“不要紧的老嫂子,离体魂魄飞不高飞不远,除非散了,否则不会丢的。小兄弟,你要用身体驱赶着魂魄过来,使它无处可走、可逃,它才能回主体内。”
“如何赶?”项字德井口处问道。
黄有忽半蹲起身,双手佝偻着前伸:“小兄弟,鄙人学给你看。”黄有突然点摇起头,脚下踩起碎步,碎步频率很快,溅起一圈尘土,同时双手前后扑煽、犹如鸟震翅膀。点头、碎步、扑煽,一步一挪,一挪一煽,姿势看出有驱赶,但形态着实…滑稽,好似醉酒又缺心之人。
项字德不做声,思两秒后而摇头,伸手抓去魂魄,欲用自己之法使其归位,因那滑稽的赶魂之“舞”,属实不愿去学。托拽魂魄而回,来至幼儿头前,手松、魂弹、青光闪,刀尖直指烟状魂魄,项字德作态好似威胁。
因刀锋所阻,魂魄于幼儿头顶徘徊,忽、魂魄左去、欲逃,项字德有所准备,手中刀已提早拦阻,忽、魂魄右窜,结果依旧,刀尖已早在。魂魄受困,久久之后…散了!于幼儿头顶自行消散,项字德一愣,心有慌念:刀…碰到魂了?
烟刚散遁,沉醉已久的幼儿无征兆的啼哭起,听得哭叫,黄有拍手哈笑:“成了、成了,魂归位了,老嫂子可以把孩子抱回去了,莫受了风寒,睡上一觉便无事了。”
李婆子感恩戴德,见孙儿哭声有力,已是无病态,顿时笑脸盈盈,抱幼儿回至屋中。项字德放下心来,那魂魄散非是散,而乃是归了位。黄有走去被遗忘的邢老汉身旁,拍打其身,邢老汉摇摇似醉酒,捂头部伤口疑声骂咧:“爷们,你看我这头怎么了?”
“哦,老哥儿,没事,破了点皮。”
时过三两刻,李婆子已把幼儿哄睡,幼儿酣睡,眉不再皱,面亦无悲愁,那魂归病愈,万般琐事似已过。黄有于项字德包中索要红烛一根,红烛燃起,放置幼儿脚下方、东北角落,说道是、一者、幼儿魂魄刚归位,尚不安生,需明火来安抚,二者、叫魂首夜,怕有邪物来扰,若真有邪物靠近,这蜡烛会有异变,可即时查知。
于此、黄有顺理成章,借那怕有邪物来扰、需兄弟二人守护幼儿一夜之说,顺利借得住宿之所。邢氏二老自是无话,心中暗念黄有是好人,不只叫回了丢失的魂,又要守护家中孙子,大有送佛送到西的感叹言语。
时不过夜中二十二时,屋中一顿热饭,项字德二人饭桌上扯有几句说问。
“你如何知晓这叫魂之法?”
“鄙人胸中有百科,只自身用不得而已。”
“为何我可看到那幼儿魂魄?与眼睛有关否?”
“无关,因小兄弟是叫魂人,自是见得那所叫之魂……小兄弟是想问鄙人你那眉心中的那颗眼吧?”
高云、天黑、白月,夜中无风,只一户家院中起了几缕阴风,此户院以西、向北几里外,一红衣僧人、坐于两棵相连的枯树桩上,枯树桩凸出地面半米高、且巨大,大到可比床,由此可见,此两棵巨树生前必挺拔参天,不知因何致使如此巨树死亡,或因病、或寿止、或人为,只觉可惜。
僧人盘坐枯树桩上,一手立胸前,一手拨念珠,嘴中念起经文,双眼看着远处,好似他之眼,可穿墙透石,隔数里可见一户人家屋中二人,忽然、红衣僧嘴口微笑起,说起吃力的汉语:“造化。”说罢僧人凭空消失,月影下,见得枯树桩之上、多出一枚九眼天珠,不知是有意存留、还是无意掉落。
“小兄弟,你说是否该要个钱来?毕竟你我二人叫回了魂。”
“不必。”
“嗯…也是,既说了那只做善行的话,鄙人也是无面提钱啊。”
饭后,黄有吩咐交代邢氏二老、若有个异常,即刻来叫唤二人,邢氏二老点头应和,说道那“家中有如此二位高人守护,心里踏实啊。”
异乡之地,项字德平躺在他人家火炕之上,脑中有胡想,心里有担忧,想那妻子在何方…忧那妻子现如何……
这或是一个梦,又或是一个“境”,项字德独身傲立在黄沙天之下、两棵相连的巨大枯树桩之前,遍地荒草随风而左右斜倒,黄天、枯树桩、荒草,景色尽显悲凉。突然,树桩上多出一女子,女子穿着花衣花裤,四肢被麻绳捆绑,平躺在两棵树桩正中央,她似察觉项字德,转头来看,眼中有哀求,求着解开绳索。
“弄死她!弄死她!弄死她……”
身旁忽传阵阵恶声,项字德四下查看,不知何时,树桩周围围拢起上百余人,男、女、老、少手持农具,愤狠看着树桩女子,指着、骂着,百余人情绪、势必叫那女子惨死不可。
纷攘恶言声更烈起来,吵得项字德耳中翁响,突然,几名男子端着水盆冲开人群走来,推开树桩前项字德,直把水泼向被绳所困女子,女子忽慌张起来,挣扎着、叫嚷着,眼中无助、恐慌、绝望,张着嘴对项字德说着什么,可周围吵声过大,项字德未听得清。
蹭!忽划空飞来一火把,准确落在树桩上,呼!大火燃起、女子燃起,一瞬间树桩处变成火海。项字德顿然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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