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脉脉的选择(1/2)

这个墨风每次都是这样装酷！

“彼岸今日有传信过来吗？”

墨风和墨云对视一眼。这是他们主子今天和他们说的第一句话。

“暂无。”墨风声音带着往日的平淡。

书房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现在这个点，晓生应该刚用过中饭吧？”墨云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嗯。”墨风难得应了一声。

墨云再次望了一眼书房，他家公子，不是恋爱就是犯了相思。这也许是个好现象。

御书房

“陛下，这都午时末，将近未时了。要给您唤些点心吗？”朱礼看着坐在案前，手执密信发着呆的南宫凤，眉头微微皱着。

南宫凤微微摇头，又再次看了一遍手中的信。这是暗卫队长给她的。上面只有短短几句话，在她读来，无疑是判了她死刑。然而她喊不了冤。因为当初的每一个选择，最终的决定者，是她自己。

等她回过头时，已经走出太远，连回头的机会也没有了。

“下去吧。”南宫凤看了一眼躬身立在案前的朱礼，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暗芒。

“是。”朱礼低头恭敬告退，刚好错过南宫凤眼中的情绪。

等到离开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南宫凤叹了口气，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在椅子上。

她的眼中隐隐含着泪光，“她讨厌我，我一直不明白是因为什么。却原来，是这样吗？”

回答她的是安静的空气。

只见那张因为她松手而掉在地上的纸上写着：羽王怒言，彼非陛下，弱水三千唯愿取一瓢饮之。余非良仆，侍二主为不忠。余痛之。此后唯羽王之命而从。今呈书于陛下，以示愚愿。暗卫九字。

馊胀酚傻笨战ソヂ湎拢在西方渐渐染红了一方天空。

“陛下，可要传晚膳？”门外朱礼躬着腰问着，语气有隐隐的担心。

“不用。”南宫凤淡淡地回了一句，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是。”朱礼透过大门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眉头又皱了起来，随后又转身离开。

良久，有些空荡的房间想起一声有些沙哑的声音。

“去告诉那个孩子，保护好她。”

“是。”

空中响起低低的应声，一阵轻微的波动后，又恢复了宁静。

南宫凤起身，透过窗，看着窗外渐渐西沉的太阳，眼中复杂。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对是错。可这，是她唯一可以给南宫羽的。

一刻钟后

羽王府中面壁着的脉脉，有些惊讶地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暗卫队长，沉默着。

“保护好羽王。”暗卫队长看着她，微笑着拍了拍脉脉的肩，最后所有想说的话，只留下了一句南宫凤让她交待的话。然后转身离开，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脉脉怔愣了好一会儿。最终，看着暗卫队长消失的方向，露出浅浅的笑容。女皇这是答应她了吧？虽然她的举动很大胆，可是没想到女皇还是同意了。

在她心里，王爷一定非常重要。所以，就算王爷言辞间有些犀利，女皇还是妥协了。

脉脉的心此刻是雀跃的，她想像鸟儿一样到空中去飞几圈，以此来告诉所有人，她现在只是王爷的护卫，再也不用背着王爷，偷偷向女皇汇报消息了！

可是她不能！她在面壁。

她也很想告诉王爷这个消息，也想着王爷知道这个消息的表情，可是她不能！她在面壁。

她回头想想，这几年心里的憋闷，想来王爷也是一样的。昨天的事，也许只是压断了王爷心中最后一道防线的稻草。她能理解王爷。最难能可贵的是，王爷明知道她的所做所为，却依旧容忍着她，还是对她像姐妹一般。

知遇之恩，何以为报？

她不知道别人怎么报，但她想了一晚上，只想好好跟着王爷，用她后半辈子的人生保护好王爷。所以她也不管女皇会不会发努，直接写了那封信，告诉女皇自己的决定。

原本，她是等着暗卫队长来取她性命的。毕竟像她这样选择了王爷，放弃女皇的做法，说得严重点便是叛主。而背叛，只有一条路。

只是女皇让她好好保护羽王。暗卫队长那欣慰，遗憾的眼神，她便知道，女皇考虑了一天才下了这样的决定。

那么王爷呢？知道她的选择后，王爷会不会再次接受她呢？会接受吗？她之前的行为，对于王爷来说，是明目张胆的背叛吧？虽然她本意中没有想要对王爷不利，可终究……

脉脉看着空空的房间，眼中染上了迷茫。

如果王爷不要她了，她还能去哪里？

她不知道。也从来没有想过。

一厢情愿地思索了一个晚上，脑海只有一个念头，她不想再背叛王爷，不想再让自己心中不安了。可是她却忘记想王爷还会不会再用她。就算用，还能回到当初吗？

一系列的问题好像雨后春笋似的冒出来，在脉脉的脑子里开起了讨论大会。然而，结果是让脑袋清明的脉脉像是在高空飞翔的鸟儿，直接被折去了双翼。

那狠狠划破长空急速而下的失衡，让脉脉的额头布满了冷汗。

“笃，笃，笃。”

一阵礼貌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凝结的空气。

“谁？”脉脉有些颤抖地询问。

门外的盈盈感受到门里脉脉的异样，愣了一下，“是我。”

听到盈盈的声音，脉脉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然后起身，给她开了门。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