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仵作师傅(1/2)
张军拍了拍唐大鹏的肩膀,说道:“兄弟,你也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咱们再想别的法子。”
唐大鹏点点头,拱手道:“明日一早,我就到马大人驿所来。”张军笑道:“好的!”拱了拱手,带着锦衣卫出了门。
雷知县感激地向唐大鹏拱手道别之后,赶上两步给锦衣卫们领路去了。
唐大鹏又查看了一下谢寡妇的伤势,叫大板牙等人先把她放下来,然后去找郎中给谢寡妇疗伤。虽然明明知道两天之后,张军那帮锦衣卫还要来审讯,这伤治了也白治,可那也得治啊!万一她要是在自己的手里死翘翘了,那可没法交待。
谢寡妇躺在审讯室的地上,仍然一动不动。若不是后背呼吸的起伏,唐大鹏还真有点担心她是不是已经一命呜呼了。
等郎中替谢寡妇处理好伤口,接上碎裂的骨头,用门板抬着她出审讯室的时侯,谢寡妇深深地看了唐大鹏一眼,她没想到这个抓了自己的小伙子会找人给自己疗伤,便展颜轻轻笑了一下,算是谢意。
唐大鹏亲自监督将谢寡妇抬回牢房,此时,已经是深夜三更天了。
唐大鹏看着牢房草堆上一动不动的谢寡妇,心里有些感慨,这谢寡妇虽然是女流之辈,在锦衣卫如此酷刑逼供之下,仍然能只字不吐,很有点《红岩》里江姐的意思,不能不让人佩服,想不到那流亡的建文帝的手下,还有这样死心塌地誓死效忠的人。
想到如果不是自己,这谢寡妇也不会被抓,也不会受此酷刑,唐大鹏多少感到有些内疚,不过,他马上就坦然了,在内心不断地告诫自己:既然来到了这个人吃人的封建阶级社会,那当然是各为其主,这时候立场一定要坚定,旗帜一定要鲜明,阶级斗争这根弦一定要绷紧。如果要装好人,要发善心,行妇人之仁,就别想在官场上混,不然的话,下场将会是十分可悲的。
想通了这一节,心里也就放宽了。吩咐当班的禁卒好生看守,才离开监牢,拿着那顶草帽,带着小黑狗回到了自己的新家。
唐大鹏站在院门口打门的时候,没响几声,门就被打开了,萧逸雪端着一盏马灯,欣喜地看着唐大鹏:“夫君,你回来了。”
唐大鹏点点头,走进院子。小黑狗亲热地跑到萧逸雪身边,萧逸雪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小黑狗的头。
唐大鹏回到院子,便想起唐母让自己去找师父赔罪的事,心里有些烦乱。院子里屋檐下挂着几盏灯笼,照得院子里亮堂堂的。唐大鹏慢慢往正房走去,琢磨着该怎么办,这时,房门打开,唐母走了出来。
唐大鹏抬起头,勉强笑了笑:“娘,今天我一直在牢房里忙,刚刚忙完,实在没有时间去……”
话未说完,唐母笑眯眯打断了他的话:“好了,娘已经知道了,你快进房,看看谁来了!”拉着唐大鹏的手,走进房里。
客厅里也挂着几盏灯笼,正中坐着一位老者,拄着拐杖,看着自己,不是别人,正是唐仵作的师父。
唐大鹏这一惊非同小可,第一个概念就是唐母见自己这么晚还没有回家,特意去把老忤作请了来。看来,自己这一顿拐杖是免不了的了。
唐大鹏将那草帽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慢吞吞走上前,拍了拍衣袖,说道:“师父,您老人家来了。”
老忤作看着唐大鹏不说话,脸上也没显露出什么明显的表情,这让唐大鹏心里更加没底了,把心一横,豁出去了,他怎么说也是唐忤作的师父,自己那天顶撞他,虽说是他先骂自己,可他毕竟是师长,长辈嘛,对晚辈打骂两句也算不得什么?说破天自己还是自己理亏,道歉就道歉,看他一把胡子,磕个头也算不得什么。
唐大鹏十分诚恳的样子说道:“师父,昨日徒儿无礼,顶撞了您老人家,经过家母教训,心中十分惭愧,徒儿这里给您老人家磕头谢罪了!”说罢,跪下磕了一个头。
还要再磕,老忤作已经起身扶住唐大鹏:“算了算了,起来吧!”
唐大鹏有些不解,怎么?不用拐杖敲我脑袋了?还是被我的诚心感动了?
老忤作叹了口气,说道:“老夫也是一时生气,说话重了点,这件事情就不用再提了。”
唐大鹏大喜,看来自己这顿拐杖大餐可以免了,太好了,心里高兴,又磕了一个头:“多谢师父!”这才站起来,扶着老忤作回到原位,自己站在一旁。老忤作向唐大鹏招了招手:“徒儿,你坐到老夫身边来。”
“是!”这顿拐杖是免了,不过,看样子这一顿教训还是要的,老人嘛,说教一番也是对晚辈成长的鼓励。唐大鹏坐在老忤作身边的椅子上,静等师父训话。
老忤作拍了拍唐大鹏的肩膀,转头对唐母说道:“昨晚上,我离开之后,心里还是担心他一个人做不好检验尸首这事,要是写不好尸格,那可要耽误大事的,便趁着天黑找到了晏师爷,要来尸格查看。”说到这里,老忤作感慨长叹一声:“咳!我这才发现,原来我徒儿是深藏不露,这检验尸首的能耐可比老夫大多了!”
唐母听到老忤作这么夸奖自己的儿子,欣喜地看了儿子一眼,满目含笑道:“您老别这样说,他一个小孩子家,那有什么能耐啊!以后还得靠你老人家多费心才是。”
老忤作摆摆手说道:“老夫说的是实话,我从十五岁起就干忤作这行当,到如今也差不多有五十年了,说真的,我还没见过写得这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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