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自画像（10）(2/2)

她确认了一遍，二楼没有人，不过，她在垃圾桶里，发现了食品的包装纸。看起来还很新，有人刚刚用过。

菖兰的目光落在楼梯口上。

会在三楼吗？

她的直觉如此。

于是菖兰走上了三楼的楼梯。

三楼的楼梯竟然有点长，菖兰走上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愣住了。

和二楼空荡荡没有人居住完全不同，三楼的房间是装修过的。地板是老式的雪白瓷砖地板，墙面崭新，虽然也是白色，但和楼下那种陈旧的苍白完全不一样。顶上的欧式吊灯垂下细细的水晶。沙发是皮沙发，上面没有人。整个客厅里全都是竖着的画架，从窗台起牵了一条棕绳，绳子上用夹子夹着各种画，菖兰一副副看过去，全都是女人的画像。

这应该都是一个女人，姿态特有的窈窕，有的在捧茶看书，有的倚在沙发上逗猫，有的在吹湿漉漉的头发，非常灵秀，只是这些女人，都没有脸。如瀑的长发下，一张脸独独是空白，整个一屋子都是无脸女人的画像，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菖兰也觉得心里发寒。

她定了定神，往周围看去，客厅很大，大概是主人把好几个房间之间的隔墙打通了，做成一间大客厅。唯一剩下的一间房间，房间门是关上的，从门下里漏出微弱的灯光。

房间里有人？她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的想要找个地方藏起来。然而客厅空荡又拥挤，那些无脸女人把她簇拥在中间，菖兰仿佛能看见没有五官的脸上，格外嘲讽的笑容。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的想了想，不会的，凶手今天早上已经出了房间。儿这里没有人居住的痕迹，凶手带回来的食物，也仅仅只够一个人食用，如果只是女人的话，就算是同党，就算被发现，两个人对峙起来，她也未必会输。

菖兰小心的靠近那间亮灯的屋子，仿佛在靠近潘多拉的宝盒，她没有立刻去打开房门，先侧耳在房门前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什么声响，于是她轻轻地把门推开一条缝，但这门仿佛已经很陈旧了，即使她动作已经很轻，还是发出了一声粗嘎的“吱呀——”

屋子里发出含混的声音，像是一个人被堵上了嘴。

菖兰静了两秒，没有听到脚步声，终于放下心来，缓缓打开门。

床上坐着一个女人，被子盖着小腿，背对着她。菖兰吓了一跳，只觉得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菖兰试探的叫了一声，“孟媛？”

含混的声音陡然加大，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回头。

菖兰绕过床边，看到女人的正面。孟媛满脸泪痕的看着她，双手双腿都被绑在身下的床上。

最奇怪的是，她脸上被画了老式的妆容，脸涂得白白的，眉毛尖尖细细，全包眼线勾人，红唇饱满滋润，这绝不是孟媛自己给自己画的妆。把她凸显的太过成熟，和她本身的气质也不搭。

孟媛的头上，墙上挂着一张画像，上面的女人同样如此妆容，她身上穿着一件吊带裙，白而丰润，和此刻的孟媛，七分相似。

画像的右下角写着《汝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