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四秀作妾 忍辱负重(3/4)
无力,眼前昏天暗地的,才发觉自己流产了。她摸着墙壁慢慢走回屋里,躺在床上休息。衣服无人去洗了,饭菜无人去做了。大太太玩了一天麻将,傍晚才回家,到厨房一看,饭菜没做。顿时,她火冒三丈,闯进四秀的屋里,骂道:“小狐狸精,你躺在床上干什么?饭菜怎么没做呢?我和孩子吃什么?”
“大姐,我……我流产了……”
“是真的吗?瞧你装得真像啊!我看你是懒得做饭。今晚你让我娘几个挨饿啊!明天接着做饭啊!钱家不养闲人啊!”
四秀受了委屈,痛苦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大太太怎么如此刻薄无理呢?她无人照顾,哭了一夜。
天一亮,四秀就回了娘家。一进家门,刘氏一眼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奇怪地问:“秀,你哭啦?两口子闹气了?”
四秀连连摇头,隐瞒道:“妈,没有,他去杭州谈生意去了,我一个人在屋里总感到害怕。家里没事吧……”
母女俩正说着,突然,钱家大太太闯进苏家,嘻皮笑脸的,假惺惺地说:“阿姨,四秀回家来了啊!我说人怎么没有了呢!吓坏我了,好一番寻找啊!”
刘氏慌忙让座倒茶,四秀勉强带着笑样。大太太也不坐,装着笑,说:“阿姨,你家四秀好能干,洗衣做饭,真是一把好手啊!钱家离不开她啊!”
刘氏一听,对四秀马上说:“家里有你妹妹弟弟照应,放心吧!快回去吧!”
四秀只好跟大太太回去了。一进钱家大院,大太太上前一手揪住四秀的耳朵,咬牙切齿地叫道:“好个小狐狸精,我让你做饭,你往娘家跑。饭菜谁做?衣服谁洗?自从你嫁来,老爷像着了魔一样迷上了你,天天去你屋里,让我晚上寂寞难耐啊!让你伺候伺候我,你还不情愿啊!情愿吧?”
四秀无话可说,只好委曲求全地说:“大姐,我不是不愿做饭,是……是我流产了,我情愿!”说着,一汪泪水如河水而流。
“老爷回来,你要是给他说,我还收拾你!”大太太气极败坏,又狠狠扔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四秀失声痛哭起来,又只好去洗衣做饭去了。
半个月后,四秀在厨房内正忙着炒菜,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人呢?我回来了!”
四秀转身向外一看,顿时,欣喜若狂,飞奔出去,扑上去,欢叫道:“老爷,你可回来啦!”
钱财主喜形于色,上前拥抱住四秀,高兴地说:“这一趟收获不小,找到了老客户,联系了许多新客户,谈成了好几桩大买卖啊!这次交易下来,收入至少也得十万、八万的!”
“小别胜新婚。”两人好一番亲热,互诉思念之情。
忽然,钱财主眼色一变,一脸疑惑,十分奇怪起来,问:“那五个女佣呢?”
四秀只得如实相告,不听则已,一听几个女佣被大太太辞去,却让四秀一人做饭洗衣,钱财主火冒三丈,冲向大太太屋内。见大太太正与三个妇人搓麻将,一气之下,将麻将掀翻在地,上前打了大太太几巴掌,斥责道:“天天打麻将、吸大烟!谁让你辞退了那五个佣人?让四秀一人干活受累!”
大太太无理搅辩道:“我也是为钱家节省开支啊!你打我!”
“滚!我休了你!”
“姓钱的,别忘了,要不是我当总兵的爹,能有今天的你吗?我爹提拔的你啊!”大太太倒在地上,哭天喊地的,“你个没良心的,忘恩负义啊!看我人老珠黄了,不喜欢我了!”
那三个来搓麻将的妇人一见不妙,各自走了。大太太捶胸顿足,撒泼打滚,没完没了。
钱财主想起了往年之事,大太太之父作总兵时,他是他手下的一名卫兵,他头脑灵活、勤恳耐干、服从军令,又会阿谀奉承,被总兵赏识,一步步提拔为绿营兵的把总、千总、游击。总兵就把女儿许配于他,不想,总兵暴卒,失去了靠山,被排挤退伍回了地方。依靠当兵贪污搜括而积攒的一笔钱财,做起了生意,家业发达,蒸蒸日上。应了“命中有贵人相助”这句话,这还真多亏了那位大太太之父总兵大人啊!想到这儿,心又软了,气话归气话,又不了了之了。
晚上,钱财主痴迷地望着四秀,心疼地说:“以后,你什么活都不要干了,把身子养好,我再找女佣洗衣做饭。”四秀感动极了,扑到钱财主怀里。
快过中秋节了,四秀买了些礼品,正准备回娘家探望。
忽然,外面传来大太太的声音:“弟弟快来!家里好吗?”
“好,姐姐,这几天没有差事,我来看看你。”
这声音好熟悉啊,她顿觉好奇,透过镂空窗户向外一看,外面来人好生面熟。哦!这不是欺压过自己家的官差吕二狗吗?难道他是大太太的弟弟吗?四秀问了问钱财主,果真没错,来人正是大太太的亲弟弟吕二狗,大太太也姓吕,原来大太太、吕二狗是姐弟关系啊!霎时,悲伤而愤恨的往事历历在目了,姐妹几个被抓强选宫女,苏家次次被催缴和压榨苛捐杂税,三个姐妹被rb浪人害死……四秀的内心起伏不平,怒不可遏,愤怒的火苗像火山一样几乎要喷发出来了。
就在此时,钱财主把吕二狗让进厅堂,吕二狗奸笑着,贼溜溜的眼珠子向左右窥视,嘟囔着:“姐夫又有新欢了,可别把我姐姐疏远、冷落了……哟!这不是四秀吗?好啊!山不转水转,我们成亲戚了。”
四秀气冲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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