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皇宫争斗 所见所闻(2/4)

养心殿寝宫。六秀、九秀打来两盆热水，放于地上，两个姑姑富察氏和佟佳氏蹲下身去，为皇上和皇后浴足，水哗哗响着。光绪不由自主叹了口气，心中的哀怨和委屈由感而发，说：“今天，皇爸爸训政，在众亲王和大臣面前让我这个皇上无地自容，我这个皇上当得真够窝囊啊！”

皇后惊奇地问：“怎么啦？又是政见不一吧？”

“唉！德国派军舰侵占sd胶州湾，狂妄地强迫我大清租借给它，把sd一带划分为它的势力范围，将任由洋毛子经济侵略。太后竟然同意租借，如果同意，恐怕列强各国就如狼似虎都来瓜分……”

“姑姑同意，你这皇上就听命于她，下旨同意呗。”

“妇人之见！这不卖国求荣、丧权辱国吗？你和她一个鼻孔出气，都是混蛋！要不是她专横强权，能让你当上皇后吗？我看见你就来气！”

隆裕一听这话，脸上现出一副悲哀与委屈的样子，大声叫道：“你敢骂我和姑姑，我告诉姑姑去。哼！你就让那个小狐狸精迷住了。”说着，她呜呜痛哭，穿上高底鞋，跑出寝宫。

光绪怒火中烧，把白天上朝的一肚子气发作出来，又喊道：“滚！你滚！我看见你就如同看见了可怕的恃权的皇爸爸。我就喜欢珍妃……”

气急之下，用脚一踢，就将两银盆热水踢翻了，水洒了一地。六秀、九秀和两个姑姑谁也不敢劝说，低头拾起银盆，又打扫干净，而后退了出去。

第二天，宫女们服侍光绪用完晚膳，有的点上宫灯，有的铺好被褥，有的提来两暖**热水。正在这时，忽然，外面传来一阵阵银铃般开朗的笑声。六秀向门口一看，一个女子笑容满面，跨进门槛走进来。只见她头戴两把头，珍珠、翡翠、流苏、红花，灿烂而闪亮。那圆圆的面庞，迷人的笑脸，身着绣花旗袍，打扮亮丽，神采奕奕。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珍妃。

六秀、九秀等宫女们面带微笑，个个异口同声地说：“奴婢向珍主子请安。”

“你们快起来吧，没这么多礼，皇上呢？”

九秀回答道：“皇上在书房呢。”

光绪闻听，走了出来，上前相迎，二人相拥，幸福地笑逐颜开了。一见到这种情况，宫女们纷纷避开了，有的还在窃听私语。

“让朕想死你了！”

“臣妾也日夜在想皇上啊！皇上近日可好？”

“凑和吧，没有你相伴，总觉少了什么，没有意思。”

这时，传来珍妃爽朗的笑声，并听见她在说：“皇上真好！皇上，这几天，臣妾听到两件事，一件听后可怜；一件听后可笑。你先听可怜的事呢，还是先听可笑的事呢？”

珍妃活泼开朗，说说笑笑，言谈中诱人心扉，光绪特别放松而舒畅，见到慈禧的那种紧张和畏惧的心情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不加思索地回答：“当然是先悲后喜才好，先听悲伤可怜的。”

“瑜妃整日整夜孤单一人，苦闷凄凉，常向我诉苦。那天，臣妾去寡妇院找她玩去，正好睹见她把绸子挂在房梁上，又缠着脖子，要自寻短见，念念有词的，说要找同治皇上去。我和两个宫女急忙将她救下，开导一番……”

听到这儿，光绪悲伤地叹了口气，同情起皇嫂来。稳定情绪后，转念一想，立即问：“那可笑的事呢？”他将珍妃抱起，用炽热的眼神凝视着她。

珍妃伸开双臂，环抱着光绪的脖颈，含情脉脉而热烈无比地注视着他，娇喘微微地说：“庆王爷王府中招进两名侍女。别看王爷岁数大了，心可花着呢，他被这两个侍女迷住了。一天，大福晋假装出府走亲戚去，可是，又突然回来了。正好把王爷和那两名侍女堵在寝室里，捉奸捉了个正着。大福晋吃了醋，一气之下，把那两个侍女又打又骂。这大福晋坏了王爷的好事，真是可笑，哈哈……”

“哈哈……可笑！可笑！”光绪放下珍妃，不禁开怀大笑，“有几个宫女姿色出众，温柔贤淑，朕如果再选妃子，你可答应？”

“从前的皇上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皇上才一后二妃。你是皇上，想娶谁就娶谁，想娶多少就娶多少，怕只怕皇爸爸从中作梗，封建礼教和管制太多……”

光绪闻听，脸色一沉，叹道：“那天，大臣们上奏德**舰侵占胶州湾……皇爸爸命我下旨同意租借。洋鬼子打进来了，竟然畏惧洋人，卖国求荣啊！”

珍妃一惊，同情道：“皇爸爸专权，委屈了皇上您啊！只有变法，才能挽救大清啊！我大清也该制造照相机、汽车、火车……”

“爱妃真会理解朕的心，好一番见解啊！”

夜深了，可是，宫女们依然听见光绪和珍妃爽朗和幸福的笑声。

又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明媚的阳光普照大地。走出户外，宫女们放松压抑的内心，绽开紧张的容颜，欢呼雀跃起来。六秀、九秀将衣服和被褥一一晾晒，吸一口清爽而新鲜的空气，望一眼幽静而深邃的内宫，江南的春天自然而然又浮现在眼前了……她们仿佛又看到了家乡的小河、小桥、小船、鱼鹰、楼阁、太湖……啊！爹妈和姐妹弟向她们笑呢。

“六秀、九秀，皇上叫你俩去呢！”

姐妹二人惊醒了，转身一看，是杨梅和陆云在喊她们。于是，立刻去了养心殿。

等到进了殿，二人向光绪和珍妃请过安。珍妃微笑着说：“听说你们会绣花，我让太监买来几尺布和几色线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