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1/2)
“我可以信任陛下吗?”黄蕋置若罔闻,仍倔强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刘骜摸着下巴思忖到,若是黄蕋真从朱雀那边得到点什么消息,说不定就是和黄咸达成了共识,此时她的话应当可信。
“你说。”
黄蕋抬起头,看着在摇曳的烛火中忽明忽暗的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可以信任陛下吗?”
刘骜感觉自己一定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不然这黄家小姐为何要这般慎重,就像是要将身家性命都交由自己一般,这样的慎重,连带着这个帝王都不得不严肃以待。
“朕想,若是你能以真心待朕,朕必不负你之信任。”
黄蕋这才直起身子,不急不缓地说到:“陛下年幼之时身体孱弱,太后借机把控朝政,如今陛下可以独当一面,太后却仍不愿放松手脚,陛下想来心里大抵是不痛快的吧。”
刘骜听了不仅不以为忤,还轻笑着:“我以为黄咸为什么把宝贝女儿看的这么重,不过是怕这一张嘴多生事端,引得整个黄府受牵连。”任霖岭听了这话,手中的剑微微脱离剑鞘,寒光一闪。
黄蕋知道自己现在若是不能说服皇帝,就要当场结果在这里了,心里微微打鼓,可嘴上仍是不遑多让:“朝堂之上,太后,陛下,我父三方各自为据,陛下若要从太后手中重掌政权,应当需要我父助益。”
刘骜微微不屑,一个仗着自己家世在这里跟他张牙舞爪的世家小姐,刘骜不愿与她在这里浪费时间。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黄蕋赶紧回答:“自然不是,臣女知晓自己虽得父亲看重,可父亲向来忠诚,想来也不会为了自己私情而背叛陛下。”黄蕋偷偷瞄了一眼皇帝,发现皇帝的面上的不屑削减下去,这才继续说到:“臣女知晓我父过不多时必会站在陛下的阵营,这是他为人臣的本分。可陛下同时也会担忧过分倚仗我父,会导致我父势力扩张,因此这几日臣女的哥哥自荐郎中令一直不得陛下首肯。”
“身为一个女子,你的确够聪明,朝堂之事,你所涉也颇多,但你要知道,朕不喜欢揣测朕心思的女人,更不喜欢手伸的太长的女人。”刘骜不知何时转过了身子,一双含有烛光在其间跃动的眼,专注地盯紧了黄蕋,就像捕食者盯紧了猎物一样。
“陛下希望拉拢我父,可太后也有同样的想法,我父自前朝以来,便忠守王朝,之前陛下势力孱弱,我父便中立一方,如今陛下逐渐势起,太后便更不可能拉拢到我父。”
黄蕋铺垫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开始说明自己的想法:“可我不同,我不过一介女子,心中无所谓江山,我不过小小一颗心,只装的下对陛下的倾慕,若是太后能让我有更多的机会亲近陛下,投靠太后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刘骜明白黄蕋口中的‘我’不过是后宫佳丽的代称,自己在前朝厮杀,后宫的确无暇他顾,王皇后虽有心向着自己,可独木难支,若是这黄家小姐有意投诚,自然是好,可若是别有用心?
“陛下一定觉得臣女忽然改变态度是别有用心吧!”黄蕋像是知晓皇帝内心所想。
刘骜眼里的危险逐渐转化为感兴趣。
黄蕋没有放过皇帝眼神的变化,忽然跪伏下来,“臣女愿为陛下所用,的确有别的目的。”
听到这里任霖岭手中的剑反而放松了,这个黄家小姐若不是找死,就是胸有成竹,要处理掉她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黄蕋等着对方发问,可刘骜比她想得要有耐心的多,不开口敦促,也未有任何不耐烦的神色。
黄蕋只得再次打破僵局:“臣女身为一介女子,虽读过些圣贤书,可无法科考入仕,论谋略,臣女或许不如官场之上摸爬滚打的陛下之心腹,可女子心细,臣女又不才有些推断的本事,若是能为陛下所用……”
“你想入仕?”刘骜越听越觉得这黄蕋不知道天高地厚,眯着眼睛想自己是不是给了她太多的耐心,让她觉得自己这个皇帝是个和蔼可亲的角色。
“不,臣女要做陛下的谋士!”黄蕋直视对方的眼睛,坚定果决。
刘骜先是诧异而后忍不住笑了出来:“凭什么?”
黄蕋毫不动摇,盯着刘骜的眼睛,专注严肃,“因为陛下后宫之中,缺少一个能帮你把太后注意力从前朝拖到后宫的人。”
刘骜接过太监手中的灯笼,举高照映着黄蕋的脸,眼中笑意尽数敛去:“朕问你,凭什么?”
黄蕋的眼被忽然放大的光刺了一下,却仍不闪躲,甚至向前迈了半步:“就凭陛下能在这儿陪我耗这么久,肯听我把话讲完。”
两人沉默半晌,黄蕋渐渐把自己手中的热汗都捂凉了,刘骜才慢慢把灯笼放下,开口再问:“明日黄昭仪便要正式入宫,流程过会儿会有嬷嬷去你院里教你。”
黄蕋见刘骜没有表态同意与否,便兀自转开话题,心下有些微凉。想开口再次争取,又怕惹得皇帝厌烦。
“臣女知晓了。”黄蕋只得先应下。
“再者,若是想做朕的谋士,你得拿出些真本事,说说你的计划吧!”刘骜已经开始向前走了。
黄蕋大喜过望,紧赶着跟上去,“太后之所以肆无忌惮将爪牙安插进前朝,是因为后宫过于稳定。太后自前朝便在后宫独大,势力错综复杂,若是乱了她在后宫的布局,定会引得她的顾忌,从而避讳在前朝与陛下发生正面冲突。”
刘骜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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