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2/2)

“父亲年纪大了……”

“朕正当壮年，还能为我朝再奉献数十年。”

“臣女还有个哥哥……”

刘骜这才把手放下来，“黄小姐和哥哥感情很好啊。”

明明是正常的语气，可听在心虚的人的耳朵里，就变了味儿，“臣女向来觉得哥哥优秀，自小崇拜。”

刘骜微微眯了眼，心里越是在意面上显得越从容，甚至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黄公子外出驻守边关三年，你们兄妹之间感情不变，着实让人羡慕啊！”

黄蕋笑笑不说话。

“朝中近来郎中令一职空缺，你父力保黄公子，黄小姐对黄公子也是赞誉有加，让朕不得不心生疑惑，是朕识人不明，还是冷落了黄家公子？”刘骜估量着慢慢把话放出来，一双眼睛紧紧盯住黄蕋，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神色变换。

黄蕋一听，心里也是委屈，你们朝堂上的事情，我哪里会知道，不过就是顺嘴一夸，哪里想到这个皇帝这么较真的。“陛下言重了，陛下慧眼识人，是臣女逾越了。”

刘骜见黄蕋四两拨千斤把问题回避掉了，更觉得这个黄家小姐城府颇深，决定旁敲侧击，“那日与你一同表演的舞女，现居于建安宫，你二人也算是旧相识，若是病好了，可以常走动的。”

黄蕋一想，这要是能与旁人多接触些也是好的，便痛快地应了，“那臣女便多谢陛下了。”

刘骜在黄蕋脸上仔细搜索，却只看到了坦诚大方，心里越发对黄蕋不敢小觑，“黄小姐与人为善，长公主府的舞女都能一以视之，想她来也是被黄小姐的学识为人打动了。”

黄蕋觉得莫名其妙，二人那日晚宴合作的确默契和谐，可皇帝这话问得蹊跷，是觉得自己和舞女早是相识，还是怀疑自己入宫别有用心？若是后者，黄蕋心里大喜，这还没赐封，要是能闹出点不大不小的动静，既不至于牵连家人，也要闹得这皇帝容忍不得，把自己赶出宫去。只是这步行得凶险，稍有差池，便会粉身碎骨。

黄蕋心微微下沉，试探道，“长公主府的舞女舞技精妙，臣女也十分佩服。”

刘骜一听，这是要替他人铺路啊，若非有些交情关系在其中，黄蕋定然不会无故夸赞，引得自己注意，后宫里，哪来什么姐妹情深，互相扶持，明面上的感情都是暗地里的交易，刘骜最是清楚不过的。“黄小姐貌似很是看中这个姐妹。”

黄蕋心里一喜，皇帝追问，想来是被引起好奇心，偷偷把字眼换成姐妹，怕是也注意到这个舞女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存心试谈，于是借坡下驴，“说不上什么好姐妹，只是认得罢了。”

刘骜听了，更加确认自己的判断，黄咸这一首好算盘，前朝儿子先划去一块势力，后宫女儿又来占一方天地，手居然长到伸到了长公主府里，当真手段了得，若不是任霖岭把玉佩私截下来，这二人，谁能想到她们之间居然有联系。“黄小姐好好休息，若有不适，尽管传唤太医，至于你父，怕是要等到册封之后才能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