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人呆当保(1/2)

他记得一个笑话，有对夫妻，在谈论希望将来孩子当什么人，爸爸说，希望儿子当个银行家。银行家有钱嘛。

母亲却说，希望儿子当慈善家。为什么？简单，没钱做个毛慈善。银行家有钱，可是都是别人的钱，慈善家才是真有钱，无论是拿自己的钱去做慈善，还是拿别人的钱去做慈善，顺便救济一下自己，反正慈善家才是真有钱。像他家这样，做慈善，扶危助困，作到自己差点落魄潦倒的慈善家，应该不多。

做慈善还好，多少量力而为。他爸这样还颇有古风，又是一个故事。古代活雷锋的故事。某人邻居来借米，说家里几天没得吃了。某人就借他了。

可是某人也不是有钱人，家里情况，比他邻居好不到那去，某老婆很生气阿，骂说，今天借米给他，我们明天就没米下锅了。可是某人说，他们家连今天都没有了。当初王平安不知道那看到的，还是听到的，很小时候。那时候还笑那人有些呆气，可是长大一点，就笑不出来了，这活生生就他爸。

借钱给人，借到自己家徒四壁，窘困潦倒。这真是足够上某台的大新闻了，不要成天报导那些，今天领导很忙，国外很惨怎样的新闻。

可是借钱还好，作保那才叫真呆。借钱还是让人急用，那些借钱的人，花招百出，很多时候，你都不忍心不借。哭穷的，下跪的，没脸没皮的，可是你知道那人是真急。替人作保的，那才叫傻。

当保人是要负责的，哪天出包了，人家找不到正主，就找保人。他不知道看过多少，人呆，结果倾家荡产的事情。像某个明星，红火了二十年，退隐后，没两年就死了。死的时候很落魄，不知道是病死的，还是饿死的。她就是退隐后，给人当保人，结果大笔财产赔个精光。死了都很多年都没人知道。

作保当下看没什么，不用你花钱。可是，那就等于开了一张签了名的空白支票。不，应该说是无限额度的信用卡。支票，户头没钱，银行还不给勒。信用卡，都是先刷后付的。找保人，通常是作生意的，或者做一些会接触大额金钱的职业。不要想说签名没事，签了就要负责。

他家会这落魄，不光是他爸借钱给人，还因为当过一次保，结果害的他家倾家荡产。还了很多年，才免强还完。借钱给人，还要收点利息。买股票当股东，还可以拿股利，不然也有一些纪念品。可是当人呆，啥都没有，只有一点不值钱的感谢。出了门，他就忘了你。赚了钱，他不会想起，他享受，他买新车、新房，把妹，他不会想到你。然后出事了，他跑第一，甚至还卷款逍遥去，让你这个人呆来承受的时候，他更不会想到你。

所以，他不得不再三警告父亲，不要当保。不警告不行，他老子没学到教训。好不容易把钱还清了，还不止一次差点替人作保。有孩子要当会计的，不然要做生意的。如果不是母亲拦著，他家绝对上街头要饭。说不准哪天就变无名尸了。

借钱还好，虽然他老子借出去就没指望收回来，差不多算是给钱了，不过偶尔还有些人，良心还没坏掉，借了还会还。可是当人呆，你就不要指望了，不出事则已，一出事就是大事，你也别指望找你当人呆的那个，会有一天还钱。

当保人，得有多呆才会当保。人家说，风险伴随机会，赚得多的，通常风险也大。相反的，风险大的也赚得多，不过当人呆例外，风险极大，收益为零。呼吁大家，借钱就要有收不回来得准备。当保人，就要有破产的准备。不然千万别当。

『我总算知道，我这烂好人的毛病，哪里来的。』，想到父亲，他只能庆幸自己看过教训多，不然他也是个好人。不是被发卡才是好人，生活当中，他也多次被当作好人，像是帮助非亲非故的林芳芳。现在他才会想到，为什么会帮助她，全是遗传阿。龙生龙，凤生凤，雷风的儿子会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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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吗。』，王平安看著手中纸条，再三核对地址，没错了。上前踹门，『开门，要债的来了。』

『不开，妈的，欠钱不还躲起来就没事了吗。今天不解决，我明天找要债公司得来，包你享用不尽，全家一起享受。不要当我开玩笑。』

王平安猛踹一扇薄铁门。这是一间小小的屋子，外面有个很小的院子，小到停不了一辆车，大概就一个成年人，平伸一只手臂的宽度。然后就是一间从外部看起来也很小的屋子。

『谢鸿文，我知道你住这里，装死也没用。』，王平安踹了半天铁门，都没反应，左邻右舍，有点反应，不过都是在屋子里面偷看，这年头，自扫门前雪的人多了。不过也不能太嚣张。

『行，谢鸿文，你不开门，躲我。没关系，你躲的了我，躲不了法院的传票。之前是找不到你，现在被我找到了，你不是等到传票，就是等到专业的讨债。』

踹两下踹了，不能太嚣张，这年头，稍微嚣张点没人管，太嚣张马上会有警察来。他就是过瘾一下。反正人都找到了，不信你还能跑那去。

咿哑，王平安正要转头离去，门打开了，一个看起来略胖，有点秃，国字脸人探出头来，左右张望下，把王平安领了进去。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那是重点吗，你以为欠了钱，一走了之就没事了。』国字脸苦著脸说，『小安，叔叔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