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又穿了?(2/2)
“我见了婆母,婆母二话不说竟给了我一个耳光,说我是......说我是......”夏荷花正说到此处,站在张里长后头的她婆母李氏,突然尖声打断了她:“放屁!你就是个丧门星,克死了我家老二,还想赖上我家老大!”
李氏一副长脸,眼皮略有些耷拉,看着像个朴实不过的农村婶子,可声音又高嗓门又大,祠堂里一瞬间都是这李氏的叫骂声:“我家老大一个读书人能看上你这个贱人样子?你是成了个破烂货想勾引我家老大,想做举人夫人想癔症了吧!”
“不是!我没有...”夏荷花小脸苍白,只哆嗦着嘴唇无力辩解道:“明明是伍松柏他...”
“闭嘴!还想污了我家老大的名声?你这狐狸精的样子,骚里骚气的整日里想勾引男人,还到这来诬告我家老大,我求这伍氏祖宗显显灵来收了你这个满嘴谎话的骚蹄子!”李氏骂人的话多嘴又快,竟压的夏荷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事件的男主角伍松柏只躲在他老娘后面,时不时的小声说一句,就是她勾引我的,从始至终,连个正脸也没敢在夏荷花眼前露。
伍族长家据说有个远亲在西令镇上做官的,这官老爷的亲戚平头老百姓可惹不起,纵有平日里与夏荷花有点交情的,此时也都沉默地低了脑袋,生怕那夏荷花喊他们出来作证。
“既然如此,张里长你说个公道话吧,这夏氏污言秽语的毁我家名声,你可得给我们个说法。”伍族长磕了磕手里的旱烟袋子,只拿眼角斜着张里长,那样子颇有些严厉的味道在里头。
张里长本想给他伍长青个难看,谁知夏荷花嘴皮子不利索,围观的村民里头也没人敢出头替她说话的,又被伍长青这么不轻不重的一瞅。
张里长又怂了。
“那这事情就清楚了啊,寡妇夏氏勾引伍松柏不成又出言污蔑,念在同村人的情面上,”张里长顿了一顿又扭头去看伍长青,看着伍长青没有下一步的指示了,他才放心说道:“就不判你浸猪笼了,但是你也不能再赖在伍族长家了,村东头那有处房子,你去那吧。”
这一番话竟是定了她勾引男人不守妇道的罪名,这往后半生都要在这个名头下被人指指点点!况且村东头那房子年久失修,已经要被荒草给埋住了,没柴没米的给赶到那地方去,这大冬天的要冻死人呢。张里长这说的好听还给了她活路,可这字字句句都是在把她往死路上逼啊!
夏荷花听着这话,脸色更白了,像被抽空了力气似的瘫坐在地上。
伍长青先站起身来,看也没看这个给老伍家当牛做马整三年的女人,绕过她就走了。后头跟着李氏和伍松柏,路过夏荷花的时候,李氏毫不掩饰的翻了白眼,还酝酿了一口老痰,直接就吐在夏荷花身上。走在最后的伍老三已是壮小伙子的模样了,他面上有些不忍,可终于在老娘老爹眼神的示意之下一句话也没说,脸色发青的离开了。
众人见伍族长走了,站在当地也是尴尬,胡乱劝慰了夏荷花几句很快也都作鸟兽散了,这诺大一个祠堂,顷刻之间就剩夏荷花一人瘫坐在当地。
现下是冬日里,祠堂的青砖地面是刺骨的凉,不过这再凉也没夏荷花的心里凉。她不明白她整日里,孝敬公婆,侍弄庄稼,累死累活的,到头来怎么落了这么个下场。她只抬头瞧着祠堂后头隐隐绰绰的伍家牌位,眼睛的光一点一点的熄灭了。
夏荷花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祠堂后院的供桌前头,抬头看着这黑压压的牌位,嘴角突然勾起个嘲讽的笑容,笑着笑着就突然流出泪来,又哭又笑地只恨恨盯着那伍氏祖宗的牌位。
此刻的夏苗苗正在大郎屋子里眯着眼睛,听那土炕上的柜子絮絮叨叨地讲自己是怎么来的伍家,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生生把她吸出了这木桌子!
她心里一慌,还没来得及喊笔架子,就觉得自己飘飘呼呼的来了个祠堂前头,只隐隐绰绰看见那祠堂供桌上头,似乎有一上一下俩人正站在那。还没等她仔细瞧清楚,夏苗苗眼前一黑,那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不过这会儿四肢到是没前几日的僵硬感,只觉得自己两条胳膊正胡乱挥舞,自己那两条腿正被人捂在怀里!
这又穿到哪了!?
夏苗苗战战兢兢的睁开眼睛,朝自己腿上望去。
身下,伍家大郎一脸通红的抬头望她,寒冬腊月的,那俊俏的脸上竟是出了一层薄汗。
哎?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